第十五章：人在屋簷得低頭（6）

    大台上墨四手執青刀，隻見刀光閃閃上下翻舞。一手基礎刀訣使得是順風順水規規矩矩，而台上對戰的卻是一黑衣執法使。原來阿大阿二偷閑退下、換上了黑衣使這更日常用的黑衣使者車輪戰。

    黑衣車輪戰形如其名，每戰過一人、下回合則再多增一名黑衣使，且增加的黑衣使實力會越強、手段愈加逐漸狠辣。甚至一等甲上的考核需要同時麵對九名高階黑衣使的攻擊、直至考核分出勝負。

    而墨四此時也從對手一人、戰到三人，三名黑衣使步法連環、以刀對刀。場外墨青此時唱一聲：“丙等過、上乙等考核！”

    墨四突然壓力一緊、原來突然又增多了一名執法使，已是堪堪然組成簡單的四人基礎刀陣、刀出齊出攻伐同步！

    噌~、四黑衣向墨四同時揮刀而來，隻見刀光淩冽間照的四兒也是心底一寒、刺目間不由閉上了眼。這一閉便想起昨夜徹悟的基礎刀法！再睜眼時已是嘴角一挑、隻見“鏘，鏘鏘…”快速的回擊聲不斷，墨四便快速回敬了四手基礎刀法！

    看的場外的劉一刀和眾監考們眼中一亮！“這是將刀法練得滾瓜爛熟後應對間的由心而發之境！”

    墨四暗歎一聲：“若不是昨夜機緣間頓悟基礎刀法的招式隨心、油然而發之境，今日怕還是跟往常一樣打的艱難啊！”隨即神情一鬆，如閑庭散步般應付起這基礎刀法刀陣！

    隻見四名黑衣使每每使出一刀砍向墨四，墨四手上那把木刀總能隨心所欲般回擊而去。場上不斷響起鏘鏘鏘的激蕩聲、而黑衣使考核用的基礎刀法刀陣似乎暫時對墨四失去了壓力效用！

    黑衣使們心尤其無奈、其實他們有許多手段對付此時的四兒，但無奈這隻是家族考核而已……眾黑衣暗罵一聲娘後！便按步就班一招招考核起來……

    “四少爺越來越瀟灑了哇……”

    “對啊，貌似四少爺每次都能輕輕鬆鬆的取得名次！羨慕啊！……咦、不對四少怎從來沒拿過第一名？”

    “噓，聲點、聽四少爺是故意放水、為了不搶西南墨家的風頭，絕“不拿”第一……”到此處議論的少年們有些噤聲！

    場外，年輕子弟們都紛紛竊竊私語議論起來。而淩風、淩雨、淩煙三人眉目間皆都有複雜色浮起。尤其墨淩風更是麵有妒色！他們不禁腦海中響起數年前第一次考核後墨族老嚴厲的訓教聲：“身為墨家親嫡係！你們四個其他方麵就算了，你們練功居然還不如四兒刻苦，真是氣煞我也！……”

    想到此處三人各自不禁顏色間又看向台上的墨四，那觀察的模樣極為仔細、仿佛想看透自己的對手又成長到何高度般！

    唯有墨淩雲這廝倒是落個清閑，他似乎很快從嫡係中唯一的丙上成績陰影中走了出來。一臉不在乎的吹著口哨，墨淩風旁看皺眉、靠近仔細一聽不禁大跌眼鏡！這、這不是最近花柳巷間流行的一樹梨花壓海棠曲子……墨淩風不多時聽著便已紅了臉……

    眾人卻沒聽到墨淩雲極其聲的自言自語嘀咕一聲：“你們懂什，這次四兒才是當之無愧第一，你們沒見那夜我路過四兒竹院前時、見那套刀法真是驚人異常啊……”著不禁失聲看向台上墨四，麵露崇拜之色……

    而練功台邊劉一刀和墨青則是麵露驚奇之色，劉一刀對墨四之前短短時間悟出其自的“由心而發、由神而收”的境界便已讚歎不已。此時更沒想到短短一墨四竟言出身隨的實踐出來、“如此好的悟性，這、這……”劉一刀一時失聲、竟找不到言語形容此時的心境。

    而阿大與阿二互相交流了一個眼神，兩人便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望向閣樓的墨、得到墨的回應後阿大便低聲向墨青耳語了幾句……練功台的考核便應聲而變！

    台上，墨四心中一緊、原來不知何時台上陡然變成了五名黑衣使、不！六名！隻見一個人一個人流水般加了進來，台邊竟還有數人持劍而立隨時加入一般！

    唰！唰！唰！黑衣使們手中劍身一抖劍鋒指向墨四、環環相站、行轉開來！竟是擺起了少見的流星劍陣！——流星劍陣，墨家考核水平中的乙上至甲等考核！需破陣而出或擊中陣中之人方算過關！此陣更是常用的對敵劍陣！

    墨四將精神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墨四早已無暇顧及其他，忽地從身前和身後各有一劍此來，砰砰~兩聲擊響！墨四也從隨心所欲的劍招中風雨般使出了開來，

    “這不是族內執法使們執法時常用的流星劍陣嗎？”

    “考核而已，什時候這拚命了……這是快接近二等乙上的要求了？”

    “看這劍陣可比剛才淩風大少的難多拉、少爺真是厲害啊……”台下此時議論紛紛。

    四兒顯然是無暇顧及其他了，橫眉冷對間、一雙眼睛已是淩厲了起來！一番狂風驟雨的前擊後檔才堪堪然穩住了局勢！但依舊被這流星劍陣的眾人圍困著，四兒手執青劍腳步打圓轉動防守著，三尺劍鋒橫指黑衣使。

    此時墨四心念微動：“此間一番困鬥才引出六名黑衣使，此等成績隱隱在乙中和乙上徘徊了…不行，上次一番艱辛後我已得過乙中、為了讓墨家愈加看重！這次怎著也得乙上！拚了……”一番思慮後，墨四整個人氣勢爆發竟主動衝向流星劍陣而去……

    場外對墨四的瘋狂舉動一片嘩然，墨家弟子們顯然還沒有養成在臨陣對敵中養成衝殺的習慣！但這並不代表墨四沒有！

    墨四疾步而前三尺劍鋒直刺麵前一個黑衣使，在其後方卻突然有一陣劍影挾風劈來！帶起一陣寒風令人生寒！墨四聞聲微動眼光餘角處便瞥見寒劍光影、身形靈動間便使出一招燕子回頭手中青鋒也撩擋而去！

    “鏘~”便見墨四借這交擊間手中青鋒一偏斜揮而去！其目標竟是交手中人的旁邊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