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程家陽

    喬菲女士坐在我門口的地上，穿著羽絨大衣，層層疊疊的圍巾露出的腦袋瓜。

    我從電梯出來，她也就看見了我，站起來，拍拍屁股，笑了一下，又馬上收回去，因為我就沒給她好臉色。

    我打開門，喬菲站在我後麵，我聽見她在嗓子嘀嘀咕咕的，好象叫我的名字，又好象想什，卻實在沒出來。

    我心非常好受。

    我開了門，自己進去，站在麵問她：“你是不是要進來？”

    “是，沒錯。”她一步邁進來，仰頭看我，眼睛有討好的笑。

    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喬菲啊，你既然這樣，又何必當初那樣對我？

    我心這樣想，張開口對她：“別嬉皮笑臉的，有話請。”

    “家陽，你沒結婚？”

    “恩。”

    她低頭。

    “我，你不要這樣，不是因為你。我都想明白了。我打算再當幾年鑽石王老五，遇到更合適的再。”

    “這是你的，那好。”

    啊？我什了？這人不是來道歉的嗎？她怎拔腿就走？

    我一下子就把她拽住了：“哎，喬菲……”

    她沒抬頭，我在下一秒鍾就把她抱在懷，手揉著她的頭：“哎你要跟我鬧到什時候？你來幹什來的？就這一句話就要走？我哪兒招你了？”

    她很安靜，頭埋在我的懷，手慢慢的抱住我的腰。

    我覺得胸膛前暖呼呼的，她是不是流眼淚了？

    我的心，輕聲：

    “喬菲，我想了太久了，咱們兩個不能分開了。”

    “我都被你嚇死了。”她抬起頭，來吻我。

    我推開她：“你沒哭啊？”

    “這嗨皮，哭什呢？”她繼續摟著我，撅著嘴巴，臉往前貼近我。

    “你不是撒腿要走嗎？”我還是掙紮著。

    “我不這樣，你還得搶白我到什時候？”

    我空閑出來的手已經打開薄荷冰淇淋的蓋子，用手指挖出一塊，放在自己嘴：“我告訴你啊，代價是很大的。”

    “反正我感冒傳染期，吃虧不到哪去，哎呀，你真香噴噴的。”

    接著她的舌頭就放在我的嘴巴了，在我唇齒間上下翻動的，這熱情，我受寵若驚，隻能全心投入的響應。

    我捧著她的臉，她，伸手脫她的衣服。喬菲同學的手基本與我同步。

    我們兩個就這心急如焚的著糾纏在一起，倒在之前曾無數次顛龍倒鳳的床上，我要傾身覆蓋在她身上，喬菲按住我，撫摩我的頭發，我的臉，溫柔的親吻我的眼睛。

    “家陽，”她的手放在我的上，撫摩，撮弄，“讓我來，讓我來。”

    我隻覺得那在她的手指間變的又硬又熱，我伸手向她茂盛黑密的頭發，意識渙散的叫她的名字：“菲，菲……”

    她翻身在我的身上，將我的納入她濕滑緊窒的甬道，我們平穩的，劇烈的，在瞬息間的律動。

    真好，喬菲，還有她的每一條紋理。

    有些東西，生就是要在一起的。

    我和喬菲。

    我們的身體。

    做完了，我就點上一支煙，放到嘴上，被她伸手拿去抽，我隻好再來一支。

    我的手還放在她的上，輕輕撫摸。

    她身上發熱，可是麵色好極了，粉紅色的，嬰兒一樣的細膩。

    我看著她，笑一笑，又親她的額頭。

    “哎，我，”我看著她的眼睛，“你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跟我這樣？”

    她咯咯的笑起來：“還記著呢？我也不怕告訴你，沒錯，對，就是想跟你這樣。怎著？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在腦袋把你給那個了。”她慢慢坐起來，“不對啊，你著急結婚，不就是為了這句話吧？”

    我看她，沒話。

    “真是因為我這句話？”她把笑容收起來，認真的看我。

    “我當時特別難受。我覺得這多年白過了，覺得特冤枉。”我的是實話，“你以後，還敢不敢這刺激我了？”

    她軟軟的趴在我的胸前，用力摟我：“不，家陽，你這好，我再也不這種話了。”

    所以我想，做人啊，還是不能太老實，我不出這一招險棋，喬菲跟我還要別扭到什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