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程家陽

    我呆在家養傷，大多數的時間，自己照顧自己吃飯，洗漱，睡覺，我很慶幸我爸沒有把我打的不能自理。

    兩之後，喬菲回來了。

    她看到我，就問怎回事，我讓人給打了，她拎起我們家掃棚的棒子就要跟人拚命。

    我：“是我爸。”

    她停住腳，回頭看看我，坐在門口的椅子上。

    我：“這樣更好，我巴不得跟他們把話清楚呢。”

    我走過去，用我打著繃帶的胳膊摟她。

    她：“你猜這次我是陪同誰去了廣州？”

    我想一想：“我媽。”

    “怎總能猜到？”

    “我是他們兒子，我是你老公，你我怎總能猜到？哼，分而製之，是他們的慣用伎倆了。她跟你什？”我問。

    菲站起來，給自己倒了點水喝，挺不在乎的表情：“四個字就能概括：威逼利誘。告訴我不許跟你在一起，用了一句話，我印象很深：喬菲，你懸崖勒馬還來得及。”她這話的時候，臉上有笑容，“當然了，也不忘提醒我，我的出身，家世，我從前的那些勾當。”

    她還在笑，語氣輕鬆，我笑不出來。

    我被我父親打，我麵對他們鬥爭，我覺得遊刃有餘，我不以為苦，反以為樂。可是，一旦這些東西加諸在喬菲身上，我對他們就多了許多的怨恨，而另一方麵，又對喬菲的心不確定，她會跟我一樣嗎？

    她脫靴子：“真沒創意。

    這些話，你的原來的那個未婚妻都跟我講過了，我都懶得回答了，最後不耐煩了，我就對她：就這樣吧。我知道了，不過，我不能。”

    她看我，很平靜，很堅定：“家陽，我不會跟你分開的。我們太不容易了。”

    我過去親吻她，被她擋開：“不行，你有碘酒味。”

    “那我吃塊口香糖吧。”

    她伸手軟軟的摟我的脖子：“不要了，正好這段時間，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啊。”

    喬菲洗了澡，躺在床上休息，我躺在她軟呼呼的肚子上，嗅著她身上溫暖香甜靛息，可舒服了。

    夕陽的光從窗子外投在我們身上，我但覺從此後人生無憂。

    “你見過華？”

    “恩。”

    “還過話？”

    “失火之後，我去醫院看你，被她撞見了，就教訓我來著。”

    “你去醫院了？”

    她瞟我一眼：“你當時都那樣了，我能不去嘛。”

    “我我好象看到你了似的。”

    “你是看到我了，還管我要‘一句痛快話’呢。”

    “真的？”我坐起來看她，“我還以為是我做夢呢，我怎掐自己都不疼呢？”

    “你當然不疼了。你掐到的是我。”

    我笑。菲也笑起來。

    “我把話都到那個份上了，你還有什不放心的？你怎後來還要去非洲？”

    喬菲

    家陽的媽媽對我掌握的當然不僅僅是這一點點情況，在語重心長又綿藏針的曆數我種種的劣跡之後，用一句話還是戳到我的心上。

    “喬菲，你愛家陽，不過，你自己問一問自己，能給家陽一個完整的家嗎？你能給他孩子嗎？這殘缺的家庭，其實隻是建立在你一個人的滿足基礎上的，對不對？所以，你還是自私的，不用否認。”

    她是優雅漂亮的女人，精力充沛，長於攻心，拍拍我的肩膀：“不過，我喜歡自私的人，多為自己考慮，更直接，更好商量。所以，她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喬菲，你開個價吧。怎樣能放過我兒子。”

    我想一想：“不如，您開個價吧。您看看，家陽他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