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封印,任何人不得進入。
幾日後,這開放,這出現了青皇的雕像。
而諸多眾皇之皇消失。
在消失之前,神光皇殺掉了大部分異域之人,隻有一些很久以前就與原住民結合的一些人沒有被找出來,但也是遲早的事。
他們走後,卻都忽略了一件事,即被青皇囚禁的科索。
青皇終究是眾皇之皇,她設下的囚禁,就算是隱皇也沒有找到。
而那囚禁,因為青皇的逝世,竟是崩裂。
於是,科索複出!
……
……
科索立於山林之上,歎息道:“吾族死傷如此,這世界當不應存在!”
他雖是在歎息,然而卻是出了自己心中的殺意。
他原是不願參與這場戰場的,然而自己的族人是被屠殺了(他被青皇囚禁,並不知道他被囚禁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事,故而出來認為是自己的族人被屠殺)。
“既然你們不客氣,我也無需客氣了……”
“你,在什?!”那是咬牙切齒的聲音,那是無可匹敵的氣勢。
那是,一位從來沒有見過的,眾皇之皇!
現今可以知道的輪回守護者中,並沒有這位。
那,他到底是什人呢?
“你不需要知道!”
科索已死!
“魔皇,你還想複活嗎?!”
仿佛露出了獵食的獠牙。
……
……
他很慶幸,慶幸自己留存了用來複活的生命體。
他自然是魔皇。
他並不像他表現得那視死如歸,那忠誠。
能不死,總沒有人願意去死的,尤其是魔皇這樣的人。
“你們……”魔皇正要學那些不死的反派,再出來時兩句狠話,卻忽然憋在了喉嚨。
因為有人扼住了他。
他沒見過這個人。
但這個人暴露出來的實力讓他難以升起抵抗的心思。
“死吧!”
蟲子!
魔皇,死!
……
……
琮他們並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隻是在地洞,相對。
有言。
“……後來那羅家怎了?”琮向段逸之問道。
段逸之笑道:“你也是想問我你是被什人綁架的吧?”
琮也不覺得尷尬,直接道:“您也!”
“其實我知道你被綁架,當然也可以救得了你,隻是我沒救。”段逸之淡淡地道,“因為,如果你死了,那就證明我所托非人,也就不值一提了。”
段逸之得很難聽,然而這世界就是存在這樣的道理,無可辯駁的。
所以,琮雖然心有一定的難受,但也沒必要死去活來,隻是平淡地接下了段逸之的話。
段逸之微不可察地點點頭,然後繼續訴道:“那是……你應該知道中陸那些法殿吧?那是中陸殺戮之神的八百侍神,他們是要殺你的。然而你是改變了容貌,他們認不得,但你是暴露些許有關你身份的東西,故而他們綁架了你。而到這,就不得不提到羅家。”
段逸之長舒一口氣,接道:“羅家一直看自己是這大陸的守護者,是追隨帝楓的,因而偶然見你被綁架,且那羅家二郎又認出了你,就動用族內聖器消滅了大批侍神,也削弱了剩下的侍神的實力所以你後來被人埋伏後,才能反敗為勝,而不是被抓或者當場死亡。”
琮點點頭,心卻對羅家更是感激,然後問道:“那羅家聖器……”
“我知道你想問什。”段逸之打斷了琮的問話,“異域入侵之後,羅家四兄弟一起扶持著羅家四老帶著聖器衝入異域敵軍之中,殺掉了一個背叛的仙神,重傷一個異域大帝!而他們,全部……”
聽聞此,琮長歎,道:“他們是可尊敬的……”
是啊,真正值得尊敬之人……
“那……四老……呢?”琮不太想問他們,但最後還是問出來了。
“他們死了。”段逸之合上眼,“我知道你對他們的感官不太好,但他們確實是為這片大陸做出了他們唯一能做的事。”
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為之而死。
他們也是偉大的,雖然曾經的他們看起來有些“可惡”。
然而,死是可以換取其他一切的原諒的,尤其是犧牲。
“嗚……”似乎是被他們兩個的談話吵醒,秋兒的額頭蹙起帶著些許好看的皺紋,“你們怎都不休息啊……”
兩人相視一笑,由段逸之道:“我和你大哥哥談些事情。你要是還困的話,就繼續睡吧,我們也不了。”
秋兒用著慵懶帶著撒嬌地道:“哪還能睡著啊!”
“那就起來走走。”段逸之笑道,把秋兒拉起來。
秋兒站起來,拍去身上並不十分明顯的灰塵,揉揉眼,用柔嫩的聲音向琮他們兩人問道:“外祖父,大哥哥,我們什時候才能出去啊?”
“外祖父現在就出去看看。”段逸之寵溺地看了眼秋兒,然後再次把秋兒拜托給琮照顧,他則離開了地洞。
琮看向秋兒,道:“你先活動一下,好嗎?我稍有一些事要做。”
秋兒點點頭,乖巧地道:“我知道的。我會的。”
琮微微一笑,摸摸秋兒的頭。
很多年了,秋兒也不了,她竟然還是這樣的純潔,還是這樣的真。
自己這樣罪孽深重之人,與她在一起,真的合適嗎?
他自嘲一笑。
盤坐下來,他內視自身。
而後,竟發現體內之力量已積蓄了自己不敢想的程度,似乎是可以將自己所有的穴位衝開。
何不一試?!
他並不願空自放棄,而是心神沉入體內,開始控製體內的靈力衝擊穴位。
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不!也許“痛苦”這樣一個讓人產生不了什感官的詞語是不足以形容的,而這世界上恐怕也是找不出一個必須可以用來形容琮此時的狀況。
……
秋兒見他眉頭緊縮,額頭直冒冷汗,身子顫抖,汗水更是浸濕他身上的衣服,心擔憂不已。
她想要給予他幫助,然而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什,於是有些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大哥哥受苦。
此時的琮自然是在苦苦抵抗,在地球看的書記載道:“……人如果收到難以抵抗的痛楚,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能就會促使之陷入昏迷……”
知道如此理論的琮,自然不會放任自己昏迷過去,因為一旦昏迷,靈力就會變成脫韁的野馬,到時候無論發生什都不在他的控製之下。
因而,他是不可能讓自己昏迷的,但不讓自己昏迷,那就必須經受痛苦的洗禮。
那種痛苦,如同蟻噬,遍布全身,而又如全身刺針,更有時是如刀劍在旋開自己的穴位。
他簡直不想忍耐,甚至有時想就這放棄。
但他容許自己放棄嗎?
不可能!
他是要成就眾皇之皇的,他是要走出自己的道路的!
他不會這輕易就放棄!
時間流逝,段逸之還沒有回來,秋兒注視著琮,而這時的琮,已經平靜下來,看起來沒有那痛苦了。
真實情況……也是如此!
此刻,琮體內所有的穴位都是光華流轉,狀若神聖,實在不凡。
他是在鞏固自己所獲得的力量,他現在是……聖人!
聽起來很簡單,不是嗎?
然而其間的凶險,不足為外人道也!
也許,他不應該被稱為聖人。
因為,他不是遵循著前人之腳步而行進的。
他,開創了屬於自己的道路自己真正能夠接受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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