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票失竊,還是在守衛森嚴的太尉府失竊,更誇張的是,太尉府在同一晚遭遇了兩名刺客,並且沒有驚動府上任何一個護衛……
這種事情太不可思議了。
誰都知道,孫孝資是武行出身,失竊當日他雖不在家,但他十分在意府內家眷們,也就是他的香姬美妾們的安全,因此府中的內院護衛之中,大部分都是從以前舊部中挑選出來的,每個護衛身手都不弱,在他府中行竊,雖比不得入宮行竊那般難如登,卻也簡單不了多少……
……
在聽了孫孝資的簡單描述以後,九名侍衛都沉默了。
“事已至此,我等能做的,就是盡快找出偷盜當票的那名黑衣人,另外就是查出羅摯的雇主究竟是何方神聖,如何得知當票之事的……”孫孝資緩緩開口道。
“是。”眾人答的有些無力。
“溪平,曈究,這是你二人的任務,務必謹慎!”孫孝資著,將一個信封交給二人。
“是!”二人微微點頭,其中一人接過信封,謹慎的收入懷中。
“李幹,何敘,你二人去調查羅摯近一個月內接觸過的所有陌生人或者獵客,排查一下,看能否順藤摸瓜,查到其雇主,遇到問題隨時上報。”
“是。”
“其他人待命。先散了吧,言朗留下。”孫孝資擺擺手。
所有人應聲而退。
不一會,隻剩下萬利與孫孝資四目相對。
……
“看樣子你是明白我的用意了。”孫孝資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最前麵的座位,示意萬利坐過來。
“屬下不知。”萬利走到孫孝資麵前,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孫先生是懷疑我等之中有細作?”問出這種話來,萬利是鼓足了萬分勇氣的,因為他自己實打實的算是永安王安插在北門的奸細,雖然他自己並不願意為永安王辦事,但這改變不了事實。
“哼,我把你留下,還真是留對了。”孫孝資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看著萬利道:“瞧瞧你現在看我這眼神,你在緊張嗎?”
“……”萬利攥了攥拳頭,不知如何接話。
“我留你下來,就是怕你誤會。”孫孝資微微一笑道:“當票放在你那最安全,我的確怕身邊有各方細作,利用到這張當票。但我絕對不會懷疑細作能混入我們北門。我知道,你見我未同兄弟們出當票之事,覺得我沒有完全信任他們而心生寒意,其實正因為信任,我才要保護他們。”孫孝資頓了頓繼續道:“你想想,這樣一來,他們不知道實情,如果真的當票出事,反而他們可以置身事外了。”
“……”萬利瞪大雙眼,不解的看著孫孝資:“你……真的一點都沒有懷疑過我……們?”
“沒有!”孫孝資篤定的答道:“從情感上講,門子的每一個人,不是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孩子,如徒……如子……如親……”
“……”萬利微微頷首,鬆了手中的拳頭。
孫孝資繼續道:“從事件上,隻有你們九人同我,才知道珠子具體在哪家當鋪,連陛下都隻知道珠子被我們放入當鋪,而不知具體在何處。刺客盜取當票,而非直接入當鋪取珠,可見其根本不知當鋪在何處,下當鋪何其多,他們隻有偷到當票,才能確定。由此可見,我北門之中無細作!”
“那剛剛你失竊的當票……”萬利懸著的心暫時放下後,認真聽了孫孝資的分析,更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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