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京都內的亂象已經漸漸地平息下來。
周月和周孟陽兄弟二人難敵四方人手,到了最後不過頑強抵抗,節節敗退。
周月平日看起來三五不著調,可到了關鍵時刻,卻也還有幾分風骨,被眾人圍困的時候,居然徑直就自己抹了脖子。
跟隨著他的那些忠心耿耿的人見狀,不由怒吼悲呼,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全都跟隨了去。
呼啦啦一下子就死了一大片,全是自個兒自盡而去。
柳震和其他人見狀,不由麵露震色,好一會兒平息下來。
柳震輕歎了一口氣:“到底是王侯將相,死也不懼風骨,都拾掇拾掇下來,等候發落吧。”
然後又安排了其他投降的士兵,便先謝了周庭和周卓然這邊過來的人,然後齊齊打馬去了周孟陽處。
這邊也已經到了尾聲,周庭見柳震到來,神色一閃,哈哈大笑道:“原來是侯爺!沒想到,你我還有再見這一啊!”
二人起來認識也許久了,關係卻並不算親近,一來倆人年齡在哪,二來當初的二人的陣營一個是皇權派,一個是藩王,完全對立的。
所以周庭這模樣也太驚喜了,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伸手不打笑臉人,柳震也壓下那些疑惑,隱忍了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重新浮出頭來,感覺的確是很好的,尤其是今日事罷,他們昌伯侯府的功過怎也能記上一筆,心情更好。
一麵笑著與周卓然等人打了招呼,一麵與周庭點頭:“許久不見,南王別來無恙。”
周庭大笑:“好的很!”
張振堯也打馬過來,神情激動:“見過侯爺!見過世子!”
柳震和身後的柳清隀看著張振堯的目光帶著欣慰,柳震頷首:“這些日子來,辛苦你了。”
一句話,張振堯眼眶一熱,笑道:“振堯不苦,倒是侯爺和世子……”
“好了。”周庭打斷幾人,笑道:“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吧。”又問:“那邊如何了?”
柳震就看了一眼前麵被圍困的周孟陽,大聲的將周月已經伏誅的消息出來了。
此話一出,原還強撐著的周孟陽這邊士氣徹底低落下去。
周孟陽目光黯淡,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大聲嘶吼:“不可能!不可能!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謀逆犯上!你們不得好死!”
周庭和周卓然不由默然,畢竟是兄弟,到了現在這個場景也很是不堪。
柳震便上前道:“齊王殿下,事已至此,您不若就此束手就擒,如此還可得一番生路,若執迷不悟,隻不過是自己受苦罷了!”
周孟陽不由嘲諷:“真以為本王是三歲孩好哄騙不成?到了如今,還有什好出路?”
他仰大笑,狀若瘋癲:“是我周孟陽技不如人!”看著周庭和周卓然目光憤恨,恨不得將二人用眼神千刀萬剮:“糟了奸人背後捅刀!倘若不是如此,今日的事情是個什結果還未可知!豈容你等亂臣賊子在本王麵前擺威風!”
又哈哈大笑:“罷了罷了!既如此,本王也不多,本王先行一步,在下麵等著你們!即便是做鬼!本王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們!”話落,他抬起手中長劍就要自盡。
柳清隀早已低低將周月的事情給其他人了,哪還允許周孟陽如此做了,早就有人盯著他。
一見他這個舉動,立刻就瞄準了弓箭射過去,將他射傷,隨後人群一擁而上,很快便將周孟陽一幹人等全都活捉下來。
“總算是能有交差的了。”事罷,柳震笑著了一句,而後派人將其等押下去關入大牢,又派了人去給周孟陽等治療。
張振堯則吩咐人下去打掃戰場,事情平息下來,周卓然和周庭對視一眼,皆不由輕歎一聲。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宮內,眾人一聽,皆大歡喜,上上下下一片喜慶。
懸在裴伊衣心頭的一根刺也下去了,立刻安排人重新整肅後宮,隻等著周青鸞回來展現出最完美的一麵。
卻在這個時候,她得到一則消息,是玉兒悄默默與她的,這話時玉兒麵色蒼白,神情也沒有以往的鎮定:“老爺派了人來,叫娘娘注意注意,瑛貴人的家麵兒找人人最近盯得緊,千萬別有什出漏的地方。”
的便是裴伊衣和祁太醫的關係,裴伊衣一聽,當即就沉了臉色,冷聲一哼:“這個賤人,居然還給本宮下起套來了!”
她眼眸一轉,吩咐道:“派人去好好伺候瑛貴人,但凡這事兒走漏一點兒消息,本宮也不介意先拉幾個墊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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