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完結的世界

    看到老學者，這倆人當然會愣。等反應過來，巴瘋子簡直不知道要什（陳陳猜的），但最後還是咧嘴一笑，平平常常地出來，聲音不大也不起伏，就像時常見麵的老朋友打了一聲普通的招呼：嘿，髒老頭，咱們可是太巧了

    聽馬川完，陳陳稍微能理解什“真中帶假，假中帶真”了。人不見了是真的，馬川不見了是假的，遇到的起屍是真的，起屍的屍體是巴瘋子是假的，屍體的身份是外城百人隊的山軍是真的，可不是吃花吃死的，是身份被揭穿，而被殘忍殺死，再被塞進了構樹箱子的。總得來，情節的發展沒有大致的差別，但推動的人物發生了改變。

    確實很讓陳陳驚悚，他自己都沒一點知覺，還一直以為他跟著巴瘋子走的，幸好這的空間封閉，沒有磕磕絆絆要命的地兒，如果真是懸崖峭壁，他不定以為是回家的路，屁顛跑過去，然後就嗝屁了。不就是玩vr的感覺嗎？不太舒服，回想起來，也會流一身的冷汗。難怪巴瘋子頭疼。

    不過，馬川了到瘋老頭，他怎沒見著？他看著看了一圈，這才發現，在篝火的映射下，對麵的角落，隱隱約約顯出了一個幹瘦的人影，在發抖，不用想，就是那瘋老頭。

    巴瘋子還在笑話陳陳：“老子倒是對傻子刮目相看了，沒想到在那樣的環境，他還能高高興興地踢翻幾個黑箱子，換做我，我都會猶豫一會兒，絕不可能這坦蕩。”他還在笑。

    話是好話，但不懷好意，陳陳苦笑，沒有做聲，最主要是，他自己都有一點不好意思。他以為的高高興興奔上幾圈，沒想到在不適宜的地方成真，隻差沒喊出聲了。趕巧趕得好，也算頭一遭。

    “好了，”老學者打斷巴瘋子，“你也別笑話家夥，我也得你，你什時候可以不胡來？構樹箱你看見就得繞路走，你還想要打開？還猶豫一會兒。陳陳成那樣兒，也要賴你，指不定就是你什時候故意打開的。”

    巴瘋子：“別，老頭兒，我肯定不會打開，這花兒和屍體是綁在一起的，就當時的情況，五十多年了，誰知道麵是光有花兒還是屍體？老實話，吃不準，所以就沒動。”

    一到五十多年前的事，老學者就不再吭聲了，陳陳看他臉色像知道什，就知道有戲，忙問：“老學者，我確實有很多問題沒搞明白，這船是怎回事，它是怎駛過漠北到沙海來再被怪魚給吞掉的？簡直不可思議，最主要的是，船麵還那奇奇怪怪的玩意兒。哪一件我都答不上來，太費腦子了。”

    老學者動了動嘴，沒，最後歎了一口氣，幹脆坐在了地上。

    陳陳不知道為什老學者會是這個反應，他奇怪地看了一眼馬川和巴瘋子，問：“你倆之前沒問啊？”

    馬川苦笑：“我沒問，是巴瘋子前輩問的，不過問的不是這個，是關於屍體的事。”

    陳陳眨眨眼：“屍體的情況有船的情況複雜？不要避重就輕，況且還是五十多年前，從大的方麵看，還是船的情況複雜點。”

    “家夥。”老學者在叫他。

    陳陳回過頭：“咋了？”

    老學者看著他，沒一時間吭聲。他不知道老學者為什是一副心事重重、難以開口的的模樣。心底忽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每次的難以啟齒，就是怕出他難以接受的事兒。可這樣一艘船能有什難以接受的？他還是想不明白。

    他在等老學者下去。

    老學者開口了：“五十多年前的事，的確道不明扯不清，那時候情勢複雜，外城和四方勢力有牽扯，隻不過是秘密的，瞞著眾人的，他們是為了什？這艘船也許就是其中之一的證明。”

    陳陳來了興趣。

    “家夥，”老學者問他，“你知不知道西海在哪兒？”

    陳陳連連點頭：“在外王城的後端，好像很神秘，西岸就在那兒！祝餘花草就長在那兒！”

    老學者點頭，很滿意，道：“家夥對了，在王城的後端，有一片波瀾壯闊的神秘海域，在各各版圖之中都隻出現了一角，那就叫西海，西海往前走，有一片連綿的島嶼，與海岸連接，又叫西海岸，也就是你的，西岸。那是奇能異士所聚集的地方，不過，想要過去，可沒那容易。”

    陳陳問：“為什？”

    老學者歎了一口氣：“沒人願意和四方勢力扯上關係，諱莫如深，講不清。他們表麵是我們的附屬部族，但實際上，外城無法控製，幾百年前還好，自從有了三大城門以後，外城和四方勢力的往來，已不在了台麵上。”

    陳陳睜大了眼睛：“西岸是四方勢力？”

    老學者點頭：“也算是和外城交往最為密切的勢力之一了，家夥，你要是想去那，不能明著去，你要偷偷去，去了你也不能大驚怪，要裝做司空見慣，不然，你被捉起來，可能就沒那容易脫身了。”

    陳陳搖頭苦笑：“我不去，怎樣都不去。”

    老學者笑了笑：“你去不去都不打緊，但五十年前外城就派使臣去了，他們和勢力首領秘密商談，這一艘大船，就是外城和四方勢力聯合建造的。外城派遣第二城門的人提供技術，四方勢力提供勞力。”

    “那我就奇怪了，”陳陳，“按照外城的暴政和秉性，他們竟然沒往第三城門抓人？”

    “家夥，”老學者感歎，“外城一直要保持適合的人數，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如果胡亂捉人，就會打破這種飽滿的局麵，到時候，不僅是第三城門出現禍亂，連第二第一城門可能都無法避免。”

    巴瘋子在一邊冷笑：“第三城門管人口，第一城門卻不管他們的肚子，洪文王那廝被活剮了也算他娘的活該。”

    老學者歎道：“數如此，該怎樣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