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完結的世界

    石蛇？什石蛇！陳陳簡直要脫口而出，有一個稀奇古怪的名字就是怪物了？叫海蛇水蛇草蛇不行？偏偏叫石蛇？憑什！老實本分當一條的蛇不快樂嗎？非得當一個怪物？一點當動物的操守都沒有。

    陳陳還是什話都沒有，他看到了布紮木和巴瘋子的臉色，連他們都要露出這樣的表情，肯定是難纏要命的怪物了。布紮木出神地看著像戰壕一樣的坑，沉默了一會兒，謹肅道：“如果真有石蛇，那就得做好萬全的準備，但我擔心我們此時的人手完全不足以對付”

    “不對付，繞路走，”老學者插話。他丟掉手的鱗片石塊，從坑拾了一塊的收在懷，然後站起身，拍拍手，繼續，“隻要摸清楚它行動的軌跡，我們就能繞開它，繞開了就好辦多了。”

    巴瘋子喃喃道：“石蛇、石蛇”忽的，笑了笑，“老子還挺心癢癢的，你要是又捉了這一條蛇奪下它的心，老子的這把大刀得厲害成什樣兒？”

    布紮木遞給思姑娘幾顆白玉石，然後自己收下幾顆，一邊淡淡道：“何必心癢癢？勸你還是趁早死了心，不消能不能對付，就算拿下了石心，你的這把刀也用不了兩顆，鍛造的技術還遠遠達不到這樣的無理要求，當初的那一顆可是折騰完了第二城門的人，要不是武羅司看上了這把刀的價值，你的刀早就在二十多年前朽在了馬腸丘。”

    巴瘋子笑道：“大可放心，我巴瘋子從來不做魯莽之事。但我也得謝謝他們，沒有他們我也奪不回自己的刀。”

    布紮木也笑道：“你也得謝謝我”

    巴瘋子哈哈大笑。

    馬川和陳陳互相看了一眼，都聽出了話外的倪端。陳陳試探道：“巴瘋子大哥的刀麵有一顆石心？這顆石心是另一頭石蛇的？”

    巴瘋子沒答話，起身走了幾步，一邊道：“行了，趕緊朝危險的地界走，拖拖拉拉什時候才是一個頭兒？”

    陳陳追上前，又忙問道：“那石蛇是怎樣？厲害不厲害，有多難對付？”

    巴瘋子笑了：“厲害不厲害？”他倒認真地回想了一會兒，“不好厲害不厲害，隻能尋常的方法對它沒用，這和你，你布大俠的刃刀可以取了怪東西的命，但對沒生命的東西就沒辦法了。”

    “沒生命？”陳陳是個直腦子，沒生命對來他來就相當於木塊和石頭，所以它們大抵是不能動的，“對沒生命的東西就沒辦法了”這句話，他覺得很矛盾，不解道，“沒生命是個什鬼？沒生命本該就沒辦法啊。”

    巴瘋子反問他：“你覺得石蛇本該是什模樣的？”

    陳陳略一思考：“我覺得按照我們之前遇到的怪東西尿性，看似不能動的玩意兒背後都是有原因的，人柏能動是因為這本來就是一顆能動的柏樹，不僅有鬼麵藤給他汲取養分，它自己本身就是個怪東西。”

    他看了一眼老學者，老學者正邁起步子艱難地朝東邊走，他喊住老學者等一等他們，又繼續道：“我猜石蛇能動可能是因為環境的影響，外表的厚皮龜裂得像石頭，要表麵附上了很多大石塊，其實它的本質就是一頭巨蟒。”

    巴瘋子笑了笑，然後意味深長地對他：“你是一個好學生，但好學生大概隻能當一個學生，至少在殘酷的洗禮來臨之前。”他沒給陳陳話的機會，趕上了停住等他們的老學者。

    陳陳停了一會兒，等布紮木在他身邊走過的時候，又忙對他：“有因有果，布大俠難道有毛病嗎？石蛇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的啊，你看飛頭蠻，人家是脖子長才顯得怪嘛，可它又不是石頭做的。”

    布紮木微笑道：“大荒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你尋到了‘因’隻不過是想弄清楚‘果’，但本身沒有‘果’呢？是不是該覺得沒有道理？石蛇本身的樣子，就是因為它的全身都是石頭，無論是它的軀幹還是頭顱，甚至內髒，都是石頭。事實就是如此，是尋不到‘因’和‘果的’，至少這些因果，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