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星一聲大吼,一輛馬車被緩緩推了進來,此時的馬車座椅之上,有著鮮明的兩個帶著黃泥的足印。
“這兩個足印是這胖守衛今日強行進入馬車所踩的,腳印必定和他的鞋底一模一樣,不信你們可以比對比對!”
李星指著那足印說道。
“李虎,這足印可是你的?”
此時的那縣官虎著臉說道。
“是……是我的……可大人我真的沒做那事啊!”
此時的李虎見縣令都不想相信的表情,臉上露出一絲委屈。
眾人聽了此言,人群之中響過一片噓聲。
“哇,真的是他的腳印,難不成這李虎真的……”
“不會吧,這事居然是真的。”
此時的眾人議論紛紛,李世也適時的掩麵而泣,這弄得那胖守衛壓力更大了,他的額頭上,一滴一滴的冷汗流下。
“小子,這李虎雖然承認這腳印是他的,但他進入過馬車和他是否強爆這男子沒有必然聯係,你這是在混淆概念。”
那縣令再拍驚堂木壓下議論,嚴厲地質問道。
“好,既然大人您說他進馬車沒行那齷齪之事,那我就再提一條證據,李世!”
李星一喊,那李世便用手帕擦了擦眼睛,紅著眼眶說道:
“大人,剛剛因為害羞,其實還有一條證據我沒有好意思提出來!”
那縣官皺了皺眉,心中掠過一絲不妙,但現在事情越鬧越大,看客越來越多,接近半個清河府的人都已經知道了,他也隻好硬著頭皮問道:
“是何證據?”
那李世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胖守衛……做完……做完,那事之後……見奴家的褻庫好看……於是就……就在馬車把我的褻庫脫了去……一同穿在了褲子,收作紀念品,他幹那事的時候已經是卯時之末,現在肯定還沒有時間脫……”
李世還沒說完,眾人就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向那胖守衛,議論道:
“我艸,不會吧!”
“看他褲子鼓鼓囊囊的,似乎真的有什東西的樣子。”
“天,這也太……太刺激了。”
眾人把懷疑的眼神看向那胖守衛,此時的眾人的眼神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胖守衛徹底瘋狂了,他口不擇言地大吼道:
“你信口胡說!今日早晨,我明明隻是進了你們李家的馬車拿了幾件絲綢,哪有什褻庫!”
說著,那胖守衛從褲子掏出一大堆絲綢,一把摔在地上,大聲喊道:
“老子不幹了!老子就是什都沒做,隻是拿了幾件絲綢而已!”
“哦?你說什?再說一次給眾人聽聽!”
就在眾人都被胖守衛鎮住的時候,,李星卻露出了計謀終於得逞的微笑。
“混蛋……別……!”
那縣令剛要高喊,卻被胖守衛搶先再一次說出:
“就是縣令他們叫我做的,縣令為了壟斷城的藥材生意,讓我對李家人押送的貨物分外刁難,可這次我真的隻拿了幾件絲綢,什別的都沒幹!”
此時的胖守衛的心理已經完全崩潰了,他大聲毫無顧忌地喊道。
他心想就算自己丟了這份工作,再清河府一帶都混不下去,他都要說出來,眾人的眼神實在讓他難以抵禦。
“各位,我們似乎聽了什了不得的話哦!”
看著那崩潰的胖守衛和吃驚於真相的眾人,李星將臉轉到那縣令身上,說道:
“縣令,雖然您之前一直努力地表現的很公正,但這胖守衛的話是怎回事呢?”
“他……他精神錯亂,信口胡說!我……我沒有這樣的門衛。”
“。”李星冷笑,他把手一指向那眼神懷疑的眾人,說道:
“縣令,您剛剛還極力維護他,現在又轉頭不承認,您覺得您說的話,他們能信嗎?”
看著那些眼神懷疑的眾人,那縣令額頭露出一絲冷汗。
這些日子他和他那府主表哥幹的確實太過過火,以至於有些清河府的人們都有些懷疑,那新開的藥材鋪的老板是不是和他們有些關係,官府是不是為了壟斷藥材生意故意下的政策,民怨一直有些大。
好在他們這幾日一直針對的都是那個李家,和清河府還沒有什大關係,所以還能壓得住,本來想著一點一點的蠶食城內這些藥材老板的生意,免得被民意反彈。
可沒想到,今天居然被這以為是自己人的胖守衛一口道破,一時之間,還有些被蒙在鼓不知情的眾人們眼神都變的十分冰冷。
“難怪這幾日城好多家人的藥材質量都下滑的厲害,特別是那個那個李家,偏偏那家新開的賣的特別貴的那家卻一點損失沒有,生意火爆。”
“原來那二十日之前的政策就是要搞垮我們城自己的藥材業,然後讓自己的親戚上位。”
“哼哼,前幾日我阿婆病了,卻買不到便宜的草藥,原來都是官府搞得鬼!”
此時群情激憤,眾人破口大罵,藥材和修煉和養生息息相關,是和眾人必不可少的東西,此時知道居然被官府惡意抬價了,誰能不生氣。
看著眾人的眼神,那縣官頓時也有些害怕,這些家夥,不會要打自己吧。
要知道,清河府作為商府,可是沒有軍隊的,衙門隻有幾十個衙役能維持治安,若是平日當然夠使,可今天犯了民怨,可能真的會被當場打死!
雖然死了之後可能會有官李的人給自己報仇,可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啊!
就當那縣令心生恐懼,悄悄摸摸地想要逃跑的時候,人群之中突然響起一聲高叫:
“咱們走!讓我們去砸了那家藥材鋪,叫他們賣高價藥給我們!”
“走,砸了那家藥材鋪!”
眾人的憤怒一得到那聲音的引導,頓時就爆發出來,所有人紅著眼睛,拿起手邊的掃帚,石頭等雜物,一同就要向那藥材鋪衝去。
看著這一幕,李星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這人群之中的聲音,當然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這一幕的結局,在他的計劃之中也早就有所預想。
他之所以一直聲東擊西,胡攪蠻纏,就是為了吸引眾人的注意力,並挑撥那胖守衛的神經,等那胖守衛爆發,說出真相。
可笑的是那縣令還一直看不出他的真實目的,和那狗頭軍師商量的一套一套的,等事情爆發了,才知道自己的計劃。
“好!很好!”
看著那群情激憤的眾人,李星心中劃過一絲得意。
隻要照著這計劃繼續下去,自己就能不費一分一毫力氣利用民眾就將和那府主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的藥材店砸了,而且讓那府主還沒辦法報複。
畢竟你要是報複了,就等於真的承認了自己和那藥材鋪有關係了,到時候的全城的民怨真的沸騰起來,連府主怕是都要退避三舍。
而且在利用完這次的民怨之後,李星還可以造勢,找說書的編個故事描寫自家的藥材鋪在府主的陰謀之下是如何堅貞不屈,堅決不和府主同流合汙,最後被府主瘋狂報複的故事,畢竟最近清河府的人應該都知道李家的藥材生意不行了,流傳著很多很不好的傳聞。
若是故事能編的好,編的讓人感動,便能讓李家在這重新洗牌之後的清河府藥材生意之中占得先機,生意更上一層樓。
就當李星想著的時候,浩浩蕩蕩人群已經準備向那藥材鋪進發了。
就在這時,一大群身著黑衣,手持快刀的黑衣人卻突然出現在了眾人麵前,將所有人團團圍住。
一個冷厲的聲音,從那如同一堵高牆般的黑衣人身後傳出:
“各位清河府居民們,接下來你們若是敢再動一步……哼哼,那可別怪我張玄不給諸位麵子,把你們統統抓起來了!”
“張玄!”
人群之中響起驚呼。
張玄正是這清河一府三城的真正統治者,平日一般不出現,如今一出現,沒想到竟就敢帶著一群人攔截小半個清河府的人。
“張玄,你倒是好大的口氣,剛剛鬧得那大,你一直都不出現,現在一出現就敢威脅我們要將我們在場這多人都抓起來,你這府主口氣是不是當的太大了點?”
眾人在反應過來之後,冷笑著說道。
在場這起碼有上千人,而那府主帶來的黑衣人不過七八十左右,而且就算這七八十人能夠把這上千人全部都打敗,其身後的家族和勢力一擁而上,這清河府的府主也絕對吃不消,這也就是眾人有恃無恐的原因。
聽了眾人的話,那滿臉肥肉的縣令一臉死灰。
被按黃沙一聲大喊,這兩個天仙境妖獸頓時就想明白了現在的局勢,他們看了看四周,立刻說道:
“逃吧!”
三個天仙境的妖獸好像有計劃的一般,一同化為原形,以最快的速度向那山上逃去,不一會兒工夫就已經逃了三四,離身後的妖獸大軍拉開了一個極為遠的距離。
可就當那些妖獸麵露喜色,腳爪碰到那橫斷山脈的土地之時,數十聲極為巨大的爆裂聲忽然響起,那些妖獸沒有防備,被威力極為巨大的火雷炸飛在空中,狠狠地拋飛在地上。
“噗”
縱然是那些妖獸體質極強,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之下被十幾顆火雷同時炸到也還是受了不輕的傷。
數十道人影忽然同附近的山林之中竄出,持著鋒利的刀劍大笑道:
“哈哈哈,族長大人真是料事如神,這群妖獸果然會往橫斷山脈逃!”
“你們幾個地仙境的修士也想攔住我們,簡直是找死!”
“完了,這些人似乎一點也不怕表哥,這可如何是好!”
正當那縣令麵露絕望的時候,就當眾人準備突破黑色人牆強行湧出去的時候,張玄卻再一次發話了:
“各位們,你們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人多,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張玄今天就要告訴你們,有的時候,就算是人再多,也不過是一群螻蟻或是一大群螻蟻的區別!”
那張玄哼哼地冷笑兩聲,體內靈力運轉,其體表開始慢慢地覆蓋起一團白色的罡氣。
“護體真氣!”
從那真氣從張玄浮現的那一刻,眾人的臉色一瞬間都變了。
“他居然已經突破到了天仙期了!”
“怎可能,竟在短短十年內就突破了人仙境達到了天仙期,這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天賦……”
有些常居清河府的老人們低著頭,喃喃自語道,眼中露出恐慌的表情。
“各位,你們若是哪個想要試一試我這天仙真氣的話,不妨可以上來試一試我的玄階天仙氣,我保證不會‘手下留情’!”
那張玄在原地頓了頓,著重強調了那‘手下留情’四個字。
修煉本就是逆天之舉,每跨越一個階層都需要極大的努力,極大的資源,然而這些努力和資源的回報也是極為豐厚的,修煉者的前三個階段,地仙,人仙與天仙,每一個階段都是一個巨大的跨越,是級別上的全麵壓製,尤其是在天仙期的修士在對上下階修士之時。
天仙期修士全身經脈通暢,體表元力形成循環,生生不息,在那些修士有意采集各種罡風之後,便形成了有自己家族特色的護體真氣,這些真氣大多防禦力極強,而且擁有各種各樣的奇特功能,在他體內元力沒有耗幹之前,這護體真氣都不會消失,根本就不是幾個,十幾個人仙境的修士可以匹敵的敵人。
“列位,剛剛說要砸我家店鋪的時候的豪言壯誌,現在怎一個個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諾諾不語了,莫不是怕了我張玄了?”
見眾人低下頭不說話,那張玄得意的嘲諷道。
“張玄……你……你莫要得意,你家族的藥材鋪做出這種醜事,等揭露出來了,你們也沒好果子吃!”
眾人見氣勢之上有些低落,眾人在語言上試圖能沾些便宜。
“以後我們都不去買那張家的藥材了!”
“是,都不買了!”
在李星事先預留好的人的暗中扇動之下,眾人一齊說道。
“哼,我是說今日這人群為何如此暴躁不安,原來是麵混進了什別的‘東西’!”
那張玄眼中一亮,其手中真氣凝為一隻大手,從人群之中將一個灰衣的小子一把抓出,扔在地上。
“李家藥材鋪的小夥計,你說,我說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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