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抹了把額頭冷汗,要是真把血族王子放回去,那他以後的日子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此刻他正在自己的會客室,心翼翼的捧著茶杯。
溫妮已經把事情的大概講給他了,等他了解完事情的經過,頓時讓這位老爺爺對此事幹瞪眼,咽了好幾口唾沫,心都還是感覺有些堵得慌。
這事怎聽都是自己的人有錯在先!要不是那花瓶砸的歪了些,恐怕現在事情已經鬧出去了。
好在王子殿下沒受傷,事情還有轉機餘地,接下來就要看看到底怎解決了。
這全然取決於某人的態度。
千萬不能讓他回去!不然老希爾要是知道了這事,別商會的產業,他的腦袋肯定要搬家。
這絕不是鬧著玩的!
老希爾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行動派,能打下的老家夥,可不會和自己一個的商會負責人講什道理。
在王子殿下這邊,到底怎解決?他可真是心打鼓,一點數都沒有。
這事大也大,也,他到現在都不明白北鯤是個什態度,這才是事情的關鍵。
“殿下!剛才那頂撞您並且侮辱您父親的人已經被抓起來了!還有那個砸傷您的管理員,您有什懲罰建議嗎?”這個貴族老爺一把胡子,此刻拿出兩人想要給殿下當成出氣筒。
“懲罰?和幾個下人計較,您是覺得我肚雞腸嗎?還是把責任推到下麵您就沒事了?”北鯤冷冷的回答,沒有繼續往下,此刻他坐在主位上,一副王子殿下的高傲做派。
道懲罰,他還要感謝那兩個這懂配合的人呢!哪好意思懲罰人家,此刻他才故意把壓力轉移到這位有權利的人的身上。
“殿下!在我的地盤發生這樣的事,絕對是我的責任!我一定會盡全力補償殿下您的!”老人把北鯤的全部神態收入眼中,希望抓到北鯤的想法,或者行事的底線。
隻是在這種壓迫力十足的對話中,察言觀色的本事變得微不足道了。
“你當然逃不了幹係!”北鯤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依舊、話隻到一半。
一口茶水全部下肚,溫妮在一旁急忙心翼翼的接過杯子。
溫妮的臉上有個的紅色巴掌印,一看就知道是誰的,一切為了故事的真實,北鯤衝動的做法也並非不可理喻。
看著老家夥沉默,北鯤從姐的手中慢慢接過不大的土色茶杯。
“你要知道!我生這大,還沒有人敢對我動手,來這地方散散心,卻沒想到遭遇這無妄之災。”
“你是覺得自己的權力大了?還是覺得我這個王子活得沒什用?幫我個忙解脫??”
“嗯?還是您一把歲數老糊塗了?”
“您也是血族的人吧?這血城應該有您的不少家人和親信……”
北鯤的聲音,越越低。
而老人的額頭,則是冷汗越來多,下巴都顫抖的不聽使喚。
“您是生意人,但我不是,我是王子?我父親生來就叫我殺伐果斷……”
北鯤的話語頓住,“不過我這個人一項仁慈,看在不是什大事的份上,我可以再給你機會。”
這老爺子聽完,已經不奢望用一些簡單的交易擺平這些事情了,他的心一開始就懸著,現在更是因為這一席話,越懸越高,按照這位王子的話,不僅第七層的管理員都該死,他和身邊的人也是如此。
但這分明是欲加之罪,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完全沒機會插手,明明是一些人自己釀成的結果。
老頭子心理防線潰不成軍,怕是短時間也無法完全適應過來,怕是被王子抓了這個破綻,沒有退路。
“您有什好的建議嗎?”北鯤看到差不多了,於是把茶杯放下。
“感謝殿下。”老者的呼吸都在打顫。
不過一個匣子很快就被來人放到桌子上,赫然是那顆醉人的紅色寶石,足足有臂長度巨大。
“阿普利斯商會的寶物還真是不少啊……”北鯤掃量著,“不過真的,我十歲以前真的特別喜歡這些玩具,現在,凡夫俗物罷了。”
北鯤放棄了收好這禮物的打算,他要的不僅如此。
“那您喜歡什呢?”老者心的問。
“您知道……我是一個王子?我的父親非常愛我。打個比方,很多別人夢寐以求一輩子都尋不得的寶物,我生來就唾手可得,而容易到手的東西似乎也不會值得被珍惜,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想要什?可到今都沒找到自己滿意的答案?您了解這種矛盾心情吧?”北鯤演繹著富貴病,信手拈來。
“我懂。”老者臉色充滿苦澀。
“如果非要我喜歡什的話?”北鯤摸著下巴,好像在思索。
老者默默等待著。
“或許我和我的父親一樣,我喜歡戰爭……”
老者更沉默了,而溫妮站在後麵,差點沒把剛喝的水嗆出來,還是弄出了一點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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