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浩大的宮殿,頓覺陰氣陣陣,絲絲寒意浸入肌膚,盡管外麵光芒萬丈,可是殿內暗無日,伸手不見五指,仿佛擁有特別的屏障,殿外光亮一絲也滲透不入。
見不到出口,就無法穿越通道。
摸!
陶浪抬手前探,不斷觸摸,看看有沒有什機關。
突然。
他的手掌探到一樣東西,冰涼,堅硬,如鐵,好像士兵穿戴的鎧甲,壓抑下的緊張頓時爆發,狂吼一聲:“別動!”
就在此時,鎧甲發出錚錚震響,殿內頓時發出破風聲響,仿佛瞬間湧現無盡殺命力,上方刺來犀利的劍鳴,夾帶數道風聲,穿破寧靜的黑暗,很快抵達邊側。
陶浪趕忙施發展骨訣,極盡彎曲避開幾道劍氣。
雖然無法瞧清對方的舉動,但是每次攻出招式,耳邊都想起四道劍風,中間略有息微的間隔,那就是對方也是聖體四層的修為,但是從速度上看,並不是疾快,完全可以應付,隻是那道風響沉悶而亙長,顯現出鐵甲的力量極其巨大,隻要被擊中,弄不好會像杜順的那樣,能夠出去的就隻有陰魂了。
暗黑的殿內無法探視,聲音掩蓋住了下方的風響。
!
一記重擊踢在陶浪的下腹,強大的力量迫使他淩空而起,完全失去控製,身體像垂落山穀的雞蛋般彈射而出。
那是一股蠻力,尚不至於洞穿聖體骨脈,可能是在教訓馬虎的闖入者。
噗通!
陶浪毫無抵禦可能地摔落在眾人麵前。
杜順嚇壞,瘋子似的衝上來扶起陶浪,左瞧又看倒是沒有發現能夠致死的傷情,臉色好轉,“麵是什?”
陶浪有些尷尬,若是謹慎一些完全可以避過下方的偷襲,畢竟那道攻擊並無聖體之力,不吹噓吹噓很難令人信服,“據我觀察,應該是一尊高大的鐵甲戰兵,手持無比淩厲的鐵劍,腳下也能移動,速度驚人,力量罕見。”
“為什是應該?”梁敏問。
陶浪不能不回答弟媳的提問,“因為看不見!”
據我觀察不攻自破。
蕭暖在暗地忍俊不禁,啞然住嘴唇,似乎又想起閨閣之內跑進一條蛇的謊言,美妙的雙眸合閉,防止冒出笑聲,又怕被人瞧見窘態,含糊不清道:
“我去瞧瞧!”
這屬她修為最高。
暗殿內,很快傳來打鬥聲音,因為蕭暖沒有武器,隻能聽見劍風瑟瑟,拳風凜凜,不時發出蕭暖的嬌喝與鐵甲被擊中的裂震。
她一定施發九層聖體的招式。
聽那聲音,鐵甲也一定在還擊九層的攻擊。
“看來,我們打不過。”梁敏道。
陶浪看見做作貓形狀的杜順就生氣,“沒關係,有杜大象在,什關卡都能通過。”
“為什叫杜大象?”梁敏很好奇。
陶浪嘲諷,“他過,螞蟻也能配大象,方法有二,一是把大象弄成螞蟻那,第二就是把螞蟻變作大象那大,自從當上紋修弟子,他這輩子絕不做螞蟻。”當時陶浪把杜順比作螞蟻,把梁敏比作大象,杜順才如是。
杜順張口結舌,“哥,咱能不能別總是揭人傷疤成不成?”
“除此之外,你還有傷疤嗎?”
“絕沒有!”
杜順馬上老實。
呼!
蕭暖滿頭是汗從殿內撲出,雖然不是被擊打出來,但顯然沒有過關,氣喘籲籲敘道:
“盡管拚盡全力,仍然無法打敗,那是一道攻擊型的機關。對方隨我觸發九層聖體的殺命力,似乎招法完全相同,也是中品心訣的攻擊,但是我現在修煉的是底修心法,對陣中絲毫不見提升修為,這樣耗下去根本不見出路。”
修為匹配攻擊者,誰來打就是誰的實力,但是在對局中不準底修的弟子提升修為,抗力無窮無盡,意味著毫無方法取得勝利,相當於把四人困死在掌印之中,
梁敏思忖片刻道:“姐的攻擊這強,仍然無法製勝,也許過關的方法並不是戰勝它,我去試試。”
“我陪你!”
杜順當然放心不下,尾隨而去。
梁敏沒有拒絕,點頭應準,像她這樣美妙絕倫的女子,身邊恭維的男弟子鋪蓋地,無非是甜言蜜語,殷勤獻媚,就缺少杜順這種厚臉皮而又沒文化的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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