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敏與杜順憂鬱歸來,無論使用何種手段也無法讓暗殿生出光明,梁敏道:“看來,度過這座宮殿真的很難。”
杜順環顧四周,絕無可以偷的東西,“如果不用偷,你們就別問我了。”
陶浪發現徹底被困在秘宮,還是得不怕死的先上,萬一死在殿中,唯一擔心的就是偷,遂上前悄聲叮囑杜順,“你我兄弟一場,可是我身無分文,沒有什能留給你的,隻想贈你一句話,人不隻是成為大象就可以,還要騎在大象身上,那才叫威風。”
杜順沒弄明白,思路不慎跑遠,偷偷瞄一眼梁敏,“人家要是不讓呢?”
陶浪這才想起兩人曾經梁敏比作大象,狠狠瞪眼,“你真是蠢得無藥可救。”
“不可!”
蕭暖發現陶浪要趕往暗殿,飛身衝至近前予以阻攔,那無非是想在下品心訣中創造意境,無疑是逆而為,若要去暗殿突破意境,隻能是送死。
杜順方才理會少許,“陶浪,你可別死,死了我們怎報仇?”
陶浪一愣,因為他自己也有仇人,不過是個杜順永遠也接近不了的仇人,問:“你這種人還配有仇人?”
“費長英啊!”
這的確算是一個仇人。
陶浪最喜歡不謀而合的朋友,更加喜歡杜順,馬上盯緊蕭暖,“你信不信,費長英不但臨陣逃跑,而且回去之後一定守口如瓶,絕不提及被劫持一事。”
“不可能!”
蕭暖絕不相信。
陶浪譏諷道:“這種道貌岸然的家夥,做起缺德事要比我們這些不要臉的人更可怕。”
“不,不會的。”蕭暖依然在堅持。
陶浪猛地推開蕭暖,大步衝向暗殿,口中呼道,“我敢和你打賭,我賭我的命;你下什賭注,看著辦吧。”
他直接撲向應該出現鐵甲之處。
要想救這些人出去,就隻有在戰鬥中突破意境,也就是眼前這座暗殿內的一切,無奈下品心訣中根本沒有建樹任何意境,必須利用下品以上心法突破層別,才有可能令暗殿重現光明。
唯一的希望就是中品底修之法聖身錄。
嗡嗡嗡嗡嗡!
鐵甲再次發出攻擊,依舊是相同的速度和力量,無外乎是下品心訣觸發的聖體五層招式,同時龐大的鐵軀四方輾轉,不斷衝擊陶浪。
陶浪早已適應這種攻擊,而且十分厭惡這種攻擊,如果現在繼續流浪街頭,可以充當一個保護平民家女孩的使者,若是想對付費長英這種人,一輩子也不及人家的腳趾頭。
可是這種王八蛋,比鄭三還可恨萬倍,必須要給他苦果子吃!
“力穿雙霄!”
憤怒之下,陶浪冒死施展出聖身錄第五層招式。
同樣是一息五式,下品開胎訣隻要求修煉者同發五招攻擊對方,僅此而已;而聖身錄的招式不但要求自身像意境中那樣毫無阻擋的快,而且要將一息內擊發出的五記攻擊分發兩個方向,如同左右夾擊,穿破九霄。
呼呼!
陶浪做到了後者。
在調集聖身錄心法的前提下,手掌疾速揮揚,那間射出五道拳風,上方兩道,下方三道,涇渭分明,襲向鐵甲暗影,從而實現雙飛;同時再發,左右分開,整整擴大了一倍的攻擊範圍。
鐵甲四麵發聲,喻示正在遭受中品招式的蕩滌。
夢中飛行可以秒穿,其速完全可以避過對方中品以下招式的攻擊,然而,他的身體無法做到意境中那快,在修習了下品毫無意境的心訣之下,骨脈和肌膚根本達不到中品招法的要求。
所以。
他錯了。
鐵甲毫無疑問觸發了中品意境,上下左右突然迸發出劍氣,而且方向和範圍要求攻擊者必須具備中層聖體,否則無法躲避。
瞬間爆發。
轟!
四麵八方的劍氣呼瑟而來,那種速度和力量不知要強過下品心訣五層多少,而且鐵甲戰士似乎發覺闖入者是個萎縮在巨人腳下的一隻螞蟻,根本沒有觸發力穿雙霄,僅憑單獨的一息五式就可以將這隻螞蟻粉碎。
其力,如山。
其速,如梭。
這種突破境界的招法徹底封鎖掉下品聖體的展骨訣,密集的劍法猶如由而降的牢籠,在錚錚鐵骨的揮舞下罩向岌岌可危的陶浪。
想鑽走,毫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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