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日!
該去南城第一學堂挑戰了。
陶浪望向東方冉冉升起的初陽,在遠空中如有一輪白盤,耀眼亮目,晶瑩剔透,周圍布滿黃燦燦的的光暈, 逐漸向外染成紅色,漫彤輝,令人渾身蕩出暖意。
走出獨修場地。
門外,早早聚集起十幾個女弟子,不知是為了看陶浪最後一眼,還是恭送這位徭役型的英雄最後一程。
“陶浪,你真的會去東堂參加決鬥嗎?你有沒有什想的?對南堂挑戰,你有什看法?”一女弟子連串發問。
陶浪瞧瞧,問話的女弟子雖然遠遠不及梁敏和蕭暖,不過長得還可以,招架不住那多的問話,隻是微笑反問:“你的意思呢?”
“反正去也是死,不如逃跑吧,如果路上需要個伴兒,我陪你!”
“我曾經是個混混,是個卑微的孤兒,做過徭役短工,如今又臨陣逃脫,這樣的人你也陪?”
女弟子噘嘴想想,怕是被別人搶了先機,“陪!”
陶浪立即給她一個燦爛的笑容,爭取把這個女弟子的下麵的話給震暈,“我陶浪雖然不是什絕好男人,但如今是東城學堂的弟子,不管哪個師姐師妹受到欺負,我都會義不容辭出手幫助,讓所有人看看,我們東堂的女子們絕不是好惹的!”
臨死,也要施盡勾人之術。
有幾個女子感動得不知怎才好,甚至熱淚盈眶,“陶浪,可是聽彤,你這幾在修場什也沒做,就是躺在那睡覺了,這樣怎迎戰中品弟子?”
陶浪有些不好意思,的確是躺臥在那六,什也沒做,隻好極力吹噓,“那是因為,我在睡夢中遇見了你們;現在我要去堂長那索求戰書,與東城第一學堂的弟子決一死戰,給你們爭光。放心,正因為有你們在,我死不了!”
啊?
女弟子們驚詫連連。
這種寧死不屈的下品弟子這般時候還敢吹大話,當真是下無二了。
學堂立即震動。
“陶浪去請戰書了,陶浪去請戰書了……”
“胡吧你?那不就是請死嗎?”
“騙你的話我就是鄭三!”
“啊,他的腦子是不是被死去的鄭三給踢了?”
“大家快去看,陶浪去堂長那請戰書!”
一群群弟子再也不顧長傅們的吆喝,紛紛衝出課堂,爭先恐後奔向蕭正的堂長殿,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這個陶浪是赴死成名,可終究是為了東城學堂的名譽,這樣的人不去看望最後一眼,是有失德行的。
長傅們半推半就,結果一個個也偷偷跟隨弟子們湧向堂長殿,很快潮水般將堂長殿圍得水泄不通。
陶浪步入堂長殿,發現一幹堂子等候在殿內,蕭正麵無表情正坐中央,眾人的臉色都不怎好看,畢竟是勝負早已定奪的拜紋亭決戰,那就是本堂的弟子用不了一招就會慘死在對方的堂園,然後南堂萬餘弟子振臂高呼,同仇敵愾。
這時候誰要是笑的話,不是傻子就是大傻子。
“想好了?”蕭正沉悶問話。
陶浪不禁瞄一眼堂長身旁的蕭暖,此刻那對柔情似水的雙眸正在釋放著無奈,臉色異常的白,如慘,心中很滿意,這就足夠了,讓這個妮子動情是不可能的,動動心思還是勢在必行的,作為男人,必須時刻想辦法衝擊她心目的其他男人,尤其是該死的費長英,點點頭答道:
“是的堂長,我要請戰書!”
學堂之間的戰書必須由堂長親自書寫,加蓋堂印方才生效,這也標誌著一方學堂向對方正式發出挑戰,以此化解危機或者決定彼此之間的地位,戰書決戰的場地基本上都是拜紋亭,所以參與挑戰的弟子生死不忌。
陶浪此次揚言向南城第一學堂下戰書,是為了解決打殘打傷對方弟子的事端,同時衝擊南城學堂對東城學堂的輕慢和羞辱,但是其中暗藏的分量極其重大,如果一個下品弟子抵得住中品弟子,那東城學堂馬上會聲名鵲起,相反的話,官府定會認為東堂自不量力,挑弄是非。
“有信心嗎?”
蕭暖繼續問出同樣的話。
“有,”陶浪神態自若,“但是沒有把握。”
南宮袞反唇相譏,“你這是屁話,沒把握請什戰書?你的死活倒是無關緊要,南城學堂打死的不僅僅是你,同時打垮的還有本堂六千弟子的臉麵。”
陶浪對這個冷冰冰的第三堂子存有幾分好感,沒有生氣,“你以為我不打,眾弟子的臉麵就會大放光芒?”
南宮袞翻一眼,沒再接茬。
費長英自恃修為極高,也想充當一位挽救學堂命運的英雄,自然不會在乎陶浪的生死,轉向蕭正,“堂長,現在我們騎虎難下,但是不能失信於人,陶浪既然自願前往挑戰,那就給他戰書吧。”
蕭正也知道至此已經無法阻攔,顫抖雙手為陶浪書寫戰書,派遣陶浪應十日前之約,以東城紋修學堂弟子的身份,挑戰南城第一學堂的中品七層弟子。
蓋印。
雙手捧出。
陶浪接過戰書,故意向蕭暖抖抖,突然發問,“姐,你有信心嗎?”
蕭暖未料到陶浪忽發此問,忙不迭答出心聲來,“沒有。”
“哈哈!”
陶浪調逗成功,大笑走出堂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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