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浪聞聽自己被分配到了精英堂班,而且長傅早課要宣講七層洗髓心訣和兩個月後的考核綱要,立即前往聆聽。
這兩講都很重要。
剛剛進入聖體第三重洗髓境,雖然早已熟背滌髓訣,但是聽聽長傅的教導勢必有助於修煉;尤其是十月考核,無論能否參加,掌握一些必修知識絕沒有壞處。
學堂共有九個精英堂班,從全堂弟子中選取一層至九層的優良弟子組成,每個堂班共有弟子一百名,由一名堂子任班長。
堂子根據排名依次排列,蕭暖自然是主持滿層精英堂班,費長英負責八層。
陶浪是聖體七層,班長的職位也就落到了學堂第三堂子南宮袞的頭上。
“你們快看,是誰來了?”
一個女弟子突然發現陶浪走進訓課堂,滿臉放出比朝陽還燦爛的光芒。
現在的陶浪在東城學堂風起雲湧,已經成為大部分弟子談論的家資,能夠在訓課堂內見到這位英雄,是很難得的,誰都知道,現在的獨修場都對他開放。
“陶浪……”
課堂上立即秩序大亂,弟子們無論男女紛紛鼓掌歡呼,完全不顧訓顆台上麵的長傅鐵青臉色,甚至一位女弟子上前將他拉到自己旁邊的空位入座。
在這,修為已經其次。
誰都知道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下品弟子,而且將來遲早要臣服於任何一個上品弟子,甚至是資層良好的中品弟子麵前,但是這已經不重要。
陶浪笑眯眯落座,準備聽課。
“陶浪,你是怎打敗南堂中品弟子的?”
“你有沒有想過敗在那?”
“你有沒有心上人?”
……
長傅是位中年男子,相貌很端正,不過此時有些氣歪,不斷敲打著堂木,但是課堂內問話調笑此起彼伏,一時難以控製。
“夠了!”
第一排座椅上立起南宮袞,厲眼掃向課廳。
弟子們立即住嘴。
此人很冷。
大部分弟子都怕他。
陶浪衝著南宮袞點點頭,不管出於對班長的尊敬,還是心確實對這位冷麵漢子沒有惡意,略表一下謙遜。
南宮袞卻是翻他一眼,毫不動容,轉過頭去。
死子!
陶浪暗暗罵道。
“死子,”旁邊的女弟子低微出聲,“他就是那副德性,別理他!”
陶浪馬上端詳身邊的少女,男子之間如此稱呼那是交情,女子這稱呼恐怕隱藏著曖昧,果然目探虛實,那個女弟子馬上紅臉,雙眼閃躲,試圖掩飾羞澀,他立即明白,南宮袞在女弟子心目中的地位也很高,悄聲問:
“你是不是看上了南宮袞?”
“才不是!”女弟子臉色更濃。
這種類似於狗男女的表情焉能逃得過陶浪的眼神,他感覺這個女弟子別有一番風味,定在暗戀南宮袞,問:“師姐你叫什?”
“藤梅。”
姑娘答道。
“藤師姐,”陶浪不管對於弟媳,還是將來有可能成為嫂夫人的姑娘也不會放過調鬧,“你長得真是標致啊!”
“……”
台上突然傳來怒喝:“陶浪!”長傅發現他竊竊私語,根本就不像來聽課的。
陶浪也曾讀過書,最不喜歡的就是長傅劈頭蓋臉大喊名字,那意味著在訓斥,在責罰,很不尊重人,很影響學生的自尊心,低聲道:“長傅大人,弟子正在討論洗髓心訣。”
故伎重演。
長傅也很不簡單,馬上從陶浪的表情中讀出弟子狡辯的那種撒謊,意味深長叮囑:“既來本課,就要守規矩,本長傅想要告訴你的是,我家住在玲瓏街耿員外府的隔壁。”
陶浪馬上老實。
正襟危坐示意此課本分守紀,一句話也不再亂講。
很不巧,耿員外府是時候進去的,他聽耿員外續了十幾房妾,而且極為不孝順嶽父嶽母,果斷進去偷東西想代替他完成孝敬,結果唯一的失敗就發生在耿府。其實大體上不是失手,當時已經懷揣十幾兩銀子開溜,哪料到耿員外的女兒貪玩,從兩米高的月台上跌落,他陡然忘記偷的身份,從暗處衝出救下了女孩,結果被家丁逮個正著,雖然沒有被報官,但是銀子沒讓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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