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長英已經無法再嚼舌,隻要如此消耗下去,陶浪很快喪失戰力,馬上就會碎死在劍房之內,陰笑一聲再次卷起,揮舞出無數道劍息吹向陶浪。
磨也磨死對方。
陶浪沒動,在等待對方臨近。
遠看去,好像年輕的玄和宗師,無所畏懼,麵帶慍狠,抖抖半截青劍,微微揚頭囑咐彤一句,無限大好風景。
帥死!
帥到勾死人不償命,對方的劍式已經抵達數尺外。
呼!
陶浪原地閃爍,猶如在踏浪播種,幾次移身之後突然暴起,片片斷劍痕芒就像朵朵蒸蒸日上的花瓣從地麵驟然綻放,毫無可能阻擋。
而且花朵騰起之地正是費長英締造的一棟棟劍式房屋。
對方一處處打造。
他在一處處給拆掉,而且那隻是瞬間。
轟轟!
幾聲裂響之後,費長英的軒武錄遭遇不可逾越的屏障,仿佛腳步走到了懸崖盡頭,再也搭建不起一草一木。
瑟!
那瞬,陶浪在半劍花海中升空!
“飛花!”
蕭暖驚異喊道。
不錯,正是【飛花錄】,他模仿費長英的軒武錄之後,突然得到暖兒的提示,她在陶浪的丹池之內表演的就是飛花的招式,這個心訣,陶浪有,而且正是蕭暖的猜測,他用下品聖體省去強勢部分,做到力所能及的難度,與【落霖訣】的起式融合在一起。
他知道,飛花和落霖加在一起,很強大。
在破除掉費長英的進攻後,他也施發出最後的氣力,做出終極版的葉蕩寒霖。
破而降!
完全交給大地的吸引。
費長英的劍式全部被瓦解,剛要退身發現陶浪衝起,忽然又落下,知道無法抗住這一記招法,掉頭就跑。
陶浪在距離地麵兩米左右的瞬間再次斜飛,直接落向費長英。
“閉眼!”陶浪吼向彤。
哢嚓!
蕭暖的半把青劍變成鈍刀,直接切入喪失戰力的費長英的頭顱,腦漿和血液噴發四濺落,裂開大大的洞口。
費長英沒有發出聲音的機會,頓時撲到在地,挺腿死去。
狂勝!
陶浪知道臨死前費長英想要問什,甩下彤再次牽手,一字一句道:“下品飛花加落霖,等你下輩子,我再教你!”
一切被陶浪逆轉!
他剛剛躍下拜紋亭,姑娘們大把大把撲上來,甚至將姐撥開,輪番擁抱陶浪,大膽的女弟子竟然毫無保留的將吻奉獻在陶浪的臉上。
這個時候施發修為是很不禮貌的。
他透過芳華的空隙看向蕭暖。
蕭暖淒淒笑了。
…………
東城紋修學堂一片告別聲音,十月考核結束,兩千畢業弟子各奔東西,流連忘返,依依惜別,隻等候新弟子再入學堂。
陶浪還是先行探望南宮袞,他的傷勢比蕭暖重,而且作為朋友,一般情況下男子會比女子的分量重些。
“有沒有辦法恢複?”陶浪問。
南宮袞躺在床榻上沒理睬,旁邊的藤梅隻好痛苦搖搖頭,“隻能食些草藥等候恢複,聖體再也不可能複原。”
陶浪作為未滿修的第一堂子,當然話很有地位,“那就留在學堂,當一名長傅吧?”
南宮袞冷哼一聲,“別來假惺惺,不用你操心,有種去總堂拿來榜名,那時候再談什長傅吧。”
陶浪撇撇嘴,熱臉在南宮袞這永遠是碰到冷屁股,不過的倒是在理,東城將軍臨別隻是強令,東城學堂考核一舉死去四人,傷兩人,縱使打破七十二階也是無濟於事,如果不能在十一月總堂大考中奪得尚好的名次,或者多人取得良好戰績,他不可能攔得住城府監學廳廢除東堂的旨意。
他隻好步出南宮袞的房間,趕往蕭暖的堂子殿。
這比較熱鬧。
蕭暖盡量不去提及斷掉的聖體經脈,把弄彤,和梁敏依偎依偎,杜順跑前跑後,一個次席堂子當起徭役。
看上去很溫馨。
像個家。
一個沒有修為困擾的家。
“有什辦法嗎?”陶浪沒心思享受,開門見山,目光探向蕭暖的傷處。
大家頓時冷肅,沒有辦法,而且都知道蕭暖是個極為要強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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