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狐王嘴中偶爾發出吱吱鳴音,唯有長短和音調不同,雙眸不時眨動,似在傾訴。
她要告訴陶浪,若要生存必須強大,強大到可以統一沙漠,將所有掠食沙狐的沙豹斬盡殺絕,可越是強大,越是舍不得離開這個世界,將千年修為滅於瞬間。
但是,不準母親許存活在沙漠上卻是自己的孩子,公主狐。
無論有多強大,也不忍心殺死女兒。
陶浪對此一無所知,卻是以為滌髓訣的功力越來越深厚,修為正以出奇的速度晉升,從而打擊在沙狐王巨大的彩翼上麵引起了動蕩,弄得狐王連連吱叫。
。
又是兩記重拳,沙狐王的巨翅輕微發出晃動。
“打疼了?”
他洋洋得意。
聖體八層的修速極為罕見,陶浪感覺到修為步步登高,這是一個舉世無雙的對手,本來就有半招滅殺自己的能力,卻在這孜孜不倦互相利用修行,就像一個剛剛懂得規則的新棋手,不斷和下最為頂尖的大師對弈,而每一盤,棋師都會想辦法和棋手堅持到最後,從其中獲得的進步是不敢想象的。
速度和力量在對抗中得到極大提高。
沒有哪一個對手像沙狐王,擁有不可逾越的戰力,卻又任憑擊打,絕不發動殺招。
想用多大氣力就用多大氣力,絕不用思考後果。
這一日,奇跡再現。
作為下唯一的祖源血脈擁有者陶浪,同時也成就了沙狐王的修為,日落時分,彩翼上麵的三原色最後一色藍色突然消失,成為四色羽翼,剩餘三合色黃青紫和終極白色。
再晉一階!
真正的百年如一日。
吱……
沙狐王發出刺耳的長鳴,再次抖落後背上方的陶浪,呼嘯奔向群狐外圍,看似壓抑得太久,鼓動雙翅向沙海撲出一記長風。
驟然!
沙漠爆發凜冽颶風,浩瀚的氣力摧動大漠崩震,前方幾十丈的黃沙卷地而起,瞬間彌漫長空,衝飛百米之高,數座沙丘被夷為平地,一片昏地暗。
如同末日來臨。
陶浪看得目瞪口呆,這也太沒譜了,該有多強大,如今隻是四色羽翼,看上去殺命力絕不低於萬數,如果修成白色戰翼,在沙漠中該是沒誰了。即使以眼下的實力,摧動羽翼打擊自己,頃刻間連一滴血都不會餘下,這才叫修為!
想想自己,聖體八層,打死一個破鄭三,戰敗一個中品同修弟子就變得洋洋自得,太不要臉了,差的太遠了。
人家沙狐王,正在哺育孩子,為了沙漠之王的地位,為了億萬沙狐的安寧這努力,那才叫娘們,真正的娘們,令人信服和尊敬的娘們。
自己太不值得一提了!
真的不如狐,不如一個娘們。
他眼下絲毫不知,沙狐王的努力卻是為了百年之後的死亡,為了給女兒留下一片安詳的下,如果曉得一切,不知羞愧成什樣子。
陶浪慶幸的是,來到沙漠之時是聖體八層之初,曆經四日的鏖戰,修為已經過半,相當於在學堂普修一個半月,修速提高十倍之多。
大力士晏杵發現這等稀奇古怪的修煉十分震驚,不解問道:“你是怎做到的?毫無疑問,沙狐王知道和你修煉會出奇的快,所以才不忍殺你,那,弟子們和你在一起修煉會不會提高修速?”
“不會!”
陶浪和蕭暖等人修煉過,沒有影響到修速。
“到底是因為什?能夠讓沙狐王一日而晉升一階,這等境遇難以讓人理解,難道你體內的血液果真存在詭異?”
蕭暖尚不知道陶浪在迷蹤武殿內發生的一切,以揣測的口吻道:“也許就是這個原因,沙狐王在某種血息之下會極大提高修煉能力,如果我們能夠讓沙狐王成就戰翼,沙漠王國以後就不會存在殺戮,生靈得以安和,也算是不枉此行。”
陶浪沒有想那多,“關我屁事!我現在想的隻是怎才能活下去,怎樣得到沙晶!”
“那怕死嗎?”晏杵問道。
陶浪理直氣壯答道:“我的命很不值錢,原來活一算一,當然不怕,可是今我看到沙狐王的努力和實力,很想再活一段時間,因為我看得出,隻要努力下去,就有可能報答我的恩師蕭堂長,如果能保住學堂,到那時再死不遲。”
那需要一年。
在他的意念中,臨漠城總堂大考在即,如今無法趕得上,隻求利用一年的時機拚命苦修,如果能夠允許下品弟子參賽,在明年的大考中為東堂博得好名次,可是前提必須是蕭暖能夠在今年的大考中取得令城府滿意的戰績,暫不取締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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