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浪參加大考的目標絕不是前三百二十名,如果那樣的話,寧可不去,絕不會跑到沙漠中如此大費周折。
臨漠城共有六十五所地方紋修學堂,除去東堂的堂子越來越少,其他每個學堂每年都能選送十名堂子參加大考,總堂首先計算各地學堂報來的堂子數量,每個地方學堂不得超過十名,然後選派總堂排名靠前的三百多名弟子將總數一千二百八十人湊齊。
總堂大考又稱作千人大考。
每年比賽規則都有不同程度的變化,但是總堂榜隻選取前十名亙古不變,大體的規則是逐一淘汰,直至剩餘最後十名弟子。
首先,總堂會根據千名參賽堂子曆史成績進行排名。第一排名原則是品級,上品弟子在前,中品弟子在後;然後根據修為,九層是必須條件,修滿者靠前,未滿者靠後,這一條已經千百年未生效,在陶浪還未抵達前形同虛設;其後就是各個堂子在學堂十月考核中闖過迷蹤武殿的階數,高者先,低者後;接下來就是闖關的時間,性別,年齡大直至出生日期。
從而,千名弟子的曆史實力一目了然。
然後以六百四十名為分水嶺,總堂根據曆史成績匹配對手,為了防止強強相遇,首先以前六百四十名名對後麵的六百四十名,然後綜合此次戰績再進行分配,變作三百二十人,其後是一百六十、八十、四十、二十人。
最後的二十人再進行一次迷蹤武殿測試,以此排出這些弟子的名次;每次敗陣的弟子以所在的區域結合以往的成績排名。
所以,總堂榜的首冠弟子至少要進行六場對決,若是取得前三百二十名,隻要勝利兩場比賽即可,一般的情況下,主考官都會讓排名第一的去對陣第六百四十名的弟子,爭取最大的合理性,陶浪有信心多贏比賽。
“三場,一百六十。”
“四場,八十!”
“五場,四十……嘿嘿!”
陶浪心不斷嘀咕,憧憬著大考的隆重場麵,也幻想起堂長的大笑,師娘的讚揚,還有六千弟子的歡呼,太霸道了!
悠地。
靈狐模樣的暖兒在丹池內活動起來,四足蹦蹦跳跳止住陶浪趕往獨修場的腳步,不斷努嘴示意他的堂子殿。
“做什?”
陶浪很驚訝,平常情形下,血脈精靈總是在丹池內睡覺,即使崩地裂也不會有反應,這大白毫無恙狀,怎會如此焦急?這是學堂,那方向是自己堂子殿,除了彤玩耍或者睡覺,能有什事情?
隻要是他不在,那間堂子殿自然而然歸屬彤所有,任由來去。
他三步兩步衝向自己的堂子殿,推門而入。
什異常也沒有。
彤仍然在床榻上麵睡得香甜,甚至舒服地響起輕微的鼾音。
陶浪不禁走到她身前,粉臉已經睡成紅色,長長睫毛似乎感應到有人來,忽閃忽閃。
“陶浪哥哥?”
彤也是稍有修為的家夥,惺忪眼睛發現是殿內的主人,雖然睡意朦朧,還是咧嘴微微發笑,看上去極為甜美。
陶浪暗暗罵一句丹池內的東西,這睡得熟熟給吵醒了,對彤道:“你接著睡,我要去修煉,準備去總堂參加大考;隻是一時興起,專門趕回來瞧瞧你,看你睡覺的樣子好看極了,簡直像個公主。”
“公主?”彤嘻嘻笑起來,看上去覺得這個稱呼很有意思,歪頭琢磨一下方才參透陶浪話語中的意思,“公主睡覺的樣子和平常女孩子不一樣嗎?”
陶浪大言不慚道,“當然!”
彤立即打起精神,“陶浪哥哥看過?”
“目前還沒有!”陶浪連個城府的官員都沒見過。
“哈哈,”彤大笑,“那還是別見了,陶浪哥哥就把我當成公主吧。”她馬上拿起架勢,扮作端莊模樣坐在床榻邊沿,目不斜視觀瞧前方。
“那可要公主恕罪,一個紋修弟子,背著公主闖關打怪,扛著公主殺人,還為公主方便遮羞,這是要殺頭的……”
“本公主可以赦你無罪!”
隻有九歲的彤做得恰如其分,抖手指向陶浪。
陶浪雖然舍不得,但是不敢多做逗留,再去晚了的話,初夫人弄不好會大發雷霆,俯身以禮,“那草民陶浪就多謝公主啦……”
他的聲音尚未落全,外麵出現哄亂和騷動,像是有很多人衝進學堂,徑直向這邊奔來,而且發出錚錚震鳴,仿佛一支部隊突然降臨。
沒等去甄別。
!
殿門被應聲撞開。
伴隨雜亂的腳步和人頭攢動,突然闖進七八個官兵,隻是這些官兵和東城衙門截然不同,各個錦衣銀甲,麵色莊重,而且動作極其敏銳,一眼就能看出皆是修為極高之輩。
外麵,近百名同樣裝束的官兵立在陶浪的堂子殿前,一聲不吭肅穆而立,他們的身後是兩駕車鑾,其中一架用黑色粗布蒙蓋,瞧不出麵是什。
這般陣勢極其冷厲。
聞訊而出的弟子們不知發生了什,狂湧過來,馬上將堂子殿圍得水泄不通,眼見一幹悍兵立在陶浪殿前,更是惶恐不已,馬上就要大考,若是出了什事,東堂可咋辦啊?
“怎啦?”
“不知道啊,陶浪得罪什人了嗎?不可能啊!”
“這可是衝著他來的,莫非在成為弟子以前有什大事?可是以他的為人,絕不會欺負弱,也不會肆意殺人,怎引來這多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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