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階！”

    “三十一階了！”

    “一個多時辰，三十一階，我的！”

    “還有十階，就到中宮了，堂子啊”

    迷蹤武殿前方的白色實力壁上麵，剛剛更新第一名的戰績，階數三十一，殺命力一千二百五十左右變換，再次引來萬人高亢的呼喊。

    緊接著，後麵陸續有四名弟子從三十階跳入三十一階，最後一名二十九階，殺命力一千二百。

    全部在戰鬥中。

    “中宮是什啊？”一個初年級的弟子問道。

    這種狂奮之下，是個人都喜歡回答別人不知而自己知道的問題，“迷蹤武殿八十一關，中間的宮殿為四十一，所以稱作中宮；隻有闖過中宮的弟子，才能有資格被封為畢業年度的堂子，才有資格參加總堂大考，還有可能走進紋修學院。”

    “堂子不是隻有十個嗎？”

    “如果闖過四十一階的弟子超過十個，實力壁上麵全部超過中宮階數，隻有在實力壁最後一名弟子被擊出那時才開始排名堂子。但是，我們東城學堂早就沒有那福分了，據長傅們已經好幾年沒有超過十個結業堂子了。”

    “兩千新弟子，十個堂子都出不來嗎？”

    回答問話的是一位即將畢業的弟子，看來沒少操心，早早的唇上就生出一圈胡子，他很耐心，也很失落：

    “二十五年前，堂長大人闖過六十二階，成為本堂的記錄，那個時候，我們學堂闖過中關的有三十多人，後來就不斷減少，幾年前，連十個堂子的名額都湊不齊；去年，東城學堂達到堂子水準的隻有六個人。所以，人們傳言是瀕臨東城的沙漠在不斷侵害孩子們的資層，可是，我和堂長一樣，絕不相信。”

    “要是一個堂子都沒有會怎樣？”

    “滾你娘的！”

    胡子當即翻臉，這等話他焉能愛聽，事關東城人的臉麵，雖然中品弟子的坎兒就在四十一階，可是沒聽過哪個紋修學堂畢業之年沒有一個堂子。

    實力壁一絲不苟呈示出前十位闖關弟子的驕人戰績，同時也引領無數觀摩者爆發一輪又一輪的加油助威。

    三十二階。

    三十三階！

    三十六階！！

    冠軍的戰績呈現出第四宮的至尾，三十六階的戰兵擁有一千二百六十殺命力，開始接近普通中品弟子的上限。

    此時激戰不但要連施外修招法，而且必須調集意境，否則無法破關。

    “陶浪呢？”

    這種問話此起彼伏。

    經過兩個多時辰的觀戰，很多家長都知道了陶浪的名字，聽到這個徭役一步步登升，創造出一個有一個的奇跡，不禁紛紛垂涎，有的開始以陶浪來訓導自家的孩子。

    結果，家長們半途緘口無言。

    弟子最常反駁的一句話就是，“陶浪是因為打架鬥毆、擊傷長傅被文塾學堂開除的，之後流浪街頭，四處打雜，我還要學嗎？”

    這是不能學的。

    寧可修至聖體三層而停頓，也不期望自家兒遊蕩四方，可是輪到別人家孩子，還是為之振奮高喊：

    “陶浪，出來吧！”

    “陶浪不會有事的，弄不好會闖過”

    喊話的人趕緊閉上嘴，即使是家長，也知道眼下那等階數，陶浪無論如何也闖不過去的。

    廣場上的格局出現細微變化，一群群女弟子不由自主向前麵挪蹭，不管男弟子願不願意都給擠到後麵，她們知道陶浪還沒死，總想第一眼瞧見他，隻要不是屍體就好。

    “陶浪呢？”

    蕭正再也控製不住，一介堂長無法想通眼前的局勢，隻好側目瞪向梁敏，大家都知道她最聰明，也許她的腦子中有答案。

    梁敏麵色焦慮，無法梳理妥當的亂發襯托出愁美人，邊思忖邊答道：“堂長大人，有一點可以肯定，陶浪還活著。目前弟子們都已經攻至第四宮，第一名在打關底戰兵，第十名也殺進了四宮第六殿，那他也一定在戰鬥，否則早已啟動機關安然歸來。”

    “戰鬥？在哪一宮？”

    “他知道堂長一定會焦急，所以絕不會耽擱時間，而且”她皺眉幾次，還是沒敢道出聽來的陰險詭計，“而且他也是身手不凡之輩，如能闖關，必有實力，不會被其他弟子落得太遠，他，有可能也衝入了第四宮”

    “胡！”

    蕭正馬上擺手打斷梁敏的話，第四宮開始為二十九階，殺命力一千一百八十起步，這是任何一個下品弟子望塵莫及的數字，終階三十六，殺命力一千二百多，而且陶浪剛剛七層，如落四宮，相當於鼠落貓群有去無歸，斥道：

    “他還帶著彤，必將影響實力，那怎可能！”

    雖然彤不是很重，但是久而久之，便重了。哪怕是二三十斤，開始的時候覺不出什，可是背抱兩個時辰過去，必將重如臨漠山。

    陶浪雖然有時候不貼譜，但總不至於將一個女孩丟給猛獸和戰兵。

    “沒有可能嗎？”

    梁敏無言以對，突然想起陶浪的口頭語。

    “沒！”

    蕭正激動的時候和女兒差不多，一字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