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勇儀,你們是怎找過來的?”
少女低低地詢問。
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要什答案。
“感應到你的氣息出現較大波動所以過來了。”
夜麵容不動,平靜地回答。她回答得很快,像是和少女排練好了似的。
隔著半個地球都能感應到……真的假的?
少女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好像剛剛的對話曾經發生過一樣……既視感的問題現代生物學已經基本解決了,但自己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嗎?
“這些都是事情。”勇儀深深看了少女一眼,“我不是你們這一邊的,這次來隻是想讓你活到能和我戰鬥的時候而已。”
“好。”
少女隻是點頭示意,多餘的話也不必。
“如果你還是當時水準的話,不要想著贏了。我會殺掉你之後,繼續前進幹掉那個惡心的雞爪子的。”
啪!
勇儀頭也不回地從原地消失了。少女遙遙望著她的身影離開威尼斯:
“我也一樣。”
一回頭,少女發現夜的臉色有點古怪:“怎了,夜?”
“沒什。”
“這樣啊……”
沉默了一下,少女突然不知道什好。
剛剛的戰鬥?好久沒見到的想念?好像都可以,又都有點不那對勁。雖然和夜曾經聊過很多次……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夜占據主動,話題現在想想基本都和自己的前世有關。
紅美鈴。
少女是個很簡單的人。再準確一點,自己的追求很簡單,心思卻在某些方麵很敏感。
如果夜隻是因為前世才對自己不同……如果自己沒辦法回應她的期待……如果自己沒辦法順暢地跟上她的節奏……
結果會怎樣呢?
一直想要掌握主動權,一直想要做一個強者去幫助弱者。少女不停地努力,有一半原因是這種隱秘的性格作祟。隻要自己足夠強大,就能夠掌握所有的主動權,就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就能夠滿足自己的需求,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一旦失去了主動權,發覺事情失去了控製,比如朋友忽然消失……少女就很容易缺乏安全感,不由自主地患得患失、胡思亂想。
平靜美好的生活就像是泡泡一樣的美夢。總有事情是沒辦法控製、超出預想的,少女非常、非常、非常討厭這種不安的感覺。如果最後還是會突然消失掉,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見到比較好。
她還記得自己找不到夜的時候,胡思亂想了好幾。
是惹她生氣了嗎?是她突然有事離開了嗎?她還會回來嗎?她為什消失了?是不是自己的錯?自己在哪做得不好,如果做好該怎做?……
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反複地想。每一次朋友的消失再出現,都像是在提醒自己:
自己是個傻瓜。總是在想多,總是太敏感,給別人添了麻煩——
但是少女真的不知道該怎,怎做。自己不是某個人的投影,不是某個符號,不是某個身份,不是某個幻想鄉的妖怪或者某個學園都市的學生,自己就是自己——
就算這喊出來也會被當成是不知所謂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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