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林青許順著狐狸的指引，從麵撿起一個已經沒了生息的貓。

    他雖然一向對妖怪沒什好感，還是把這個身體受了傷的妖怪送去了獸醫那，照著動物的辦法救治。

    不過得到的答案是活不久了。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下車的時候林青許感覺不到懷狐狸的氣息了。

    張西林征得屋主同意，在屋後桃樹下挖了個一米見方的坑，林青許把貓和狐狸一起放了進去，轉頭問張西林。

    “摩亞也是這樣的嗎？”

    “是。”張西林往回灑土，“不過是先生親自埋的。”

    少年目光有些黯然。

    睡前江席發信息問了狐狸的事情，「好好的它怎會受傷啊？」

    「不確定」

    「怎樣了？」

    「肋骨紮進了肺 脾髒破裂性損傷 獸醫懷疑我虐待動物」

    「有人虐待它？！」江席發了個震驚的表情，「臥槽，那它現在怎樣了？」

    「死了」

    「臥槽臥槽……媽的智障！誰幹的！欺負不能還手的動物智障傻逼」

    「明去醫務室，問問今晚有沒有人去處理傷口」

    「幹嘛？」

    「狐狸的牙齒上有肉屑 它應該咬傷了打他的人」

    「行！！氣得睡不著。」

    林青許退了對話框，放下手機，閉上眼睛。一個時之後，少年翻身坐起。

    屋外月已西。還有挑燈夜讀未熄的窗戶，銀白色月光描繪得空深湛，幾點星光微微閃爍。

    他掏出手機，翻出通訊錄被標為大叔的聯係人，發出信息，「在嗎」

    片刻之後，「不在。」

    「睡不著 來一起修仙」

    「睡不著吃安眠藥。另外，在下修的不是仙，是術」

    「不吃 修仙的意思是不睡覺」

    「睡不著折騰你自己的事情。我要睡了」

    「沒什好折騰的」

    「記得某人走之前可是滿腦子人家姑娘。」

    「我記得我的原話是希望她回歸平常的生活」

    「你記錯了，你原話是喜歡她。」

    林青許露出無奈的表情，「真的 現在該怎辦」

    「哪來那多顧慮，直接你覺得那人有鬼不行嗎？」

    「大概不會理我 本來就沒有多少好感度 萬一助攻紀斕就尷尬了」

    「那你不如想辦法把好感度刷到負，然後支持那個紀啥。」

    「好主意 就是可行性太低」

    「你要逼死我了，少年。明開始為你研究助眠的藥！兩點了！」

    少年手指輕觸鍵盤，「那晚安」

    林青許往後，靠著床頭。他望向窗外，看著隔壁的燈光熄滅，月光漸漸偏斜。

    第二早上，林青許和賀信風被江席拖去醫務室。可惜醫生對於那個人並沒有什印象。

    “一點點都記不得了？”

    “就是很普通的學生，”醫生疑惑道，“是不是你們私下鬥毆了？”

    “臥槽，你打架咬人啊？”

    “這位同學，請注意一下言辭。”

    賀信風把江席拉出醫務室，後者略有不甘道：“氣瘋。”

    “又不是你的寵物，”賀信風安撫，“消消氣。”

    “不是我的狐狸我就不能管了嗎？重點是那個人！怎能放過他！”

    “找不到那個人也沒辦法啊。”賀信風無奈，“林青許你勸勸他。”

    林青許從困倦麵回神，拍拍江席的肩膀，“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