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好端端的, 大姐怎會落水?別是哪個賤蹄子在背後使陰招, 她最好祈禱黎兒沒事, 否則我定饒不了她,黎兒怎落水,我就要她十倍償還。”
“姐姐這是什意思,你罵就罵了, 為何要看如曼?”張氏不悅。
阮夫人冷哼一聲, “我還沒話,你這急著對號入座,怕是心有鬼吧。”
這時, 一個下人匆匆忙跑進來。
“夫人, 老爺回來了。”
隻見一個氣宇軒昂, 眉目英挺的男人闊步走進來, 盡管已過不惑之年, 但是歲月的沉澱卻也成就了穩重的魅力。
他便是相府的主人阮宣, 當朝大丞相。
“老爺,我知道阮黎落水姐姐很傷心, 您好好安慰姐姐吧,我不會怪姐姐的。”
張氏心知逞口舌自己定然不過阮夫人, 立刻換上一副識大體的模樣,好似如此便能襯托出阮夫人的無理取鬧。
立於一旁的阮如曼也跟著露出一副‘我很委屈,但是我很豁達大度’的表情。
兩人的表演卻沒有換到阮丞相半個眼神, 一陣穿堂風, 大步走到阮夫人麵前, “夫人,聽下人黎兒落水了,她現在怎樣了?”
“大夫受了寒氣,需要休養幾。”阮夫人心稍定。
“沒大礙就好,好好的,黎兒怎會落水?”阮丞相蹙起的眉頭尤生一股威嚴,不過現在的他隻是個擔心女兒的好爹爹。
阮夫人麵色一沉,“是個莽撞的下人把黎兒撞進湖,審問了幾遍都是不心,最好是這樣,如果讓我知道有人在背後搞鬼害黎兒,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雖然她沒有點明,但是眼睛卻瞪向被忽視而臉色難看的張氏母女。
“夫人且寬心,這件事為夫會查清楚。”阮丞相握著她的手,麵上嚴肅。
湖水淹沒她的那一刻,阮黎以為自己死定了,她很怕冷,冬的湖水能把人凍成冰棍。
她覺得自己如果不是被淹死的,肯定是被凍死的。
朦朧間,阮黎聽到有人在叫她。
“姐,姐?”
阮黎睜開眼睛,眼前是熟悉的雕花床頂,她沒死。
真是太好了,上輩子操勞而死,這輩子好不容易胎穿變成丞相之女。
華服美飾樣樣不缺,錦衣玉食的人生隻享受了十四年,就這死了,太虧了。
下輩子誰能保證,她還能投這好的胎,還不用喝孟婆湯。
阮黎摸了下胸口黃金打造的平安鎖壓壓驚,這是她剛出生時,外祖父送她的禮物,還有長壽鎖,富貴鎖等等,在她的首飾櫃最底層,這樣的黃金鎖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九個,寓意長長久久。
有人覺得送黃金俗,對阮黎來,卻沒有什比黃金更讓她高興了。
床邊站著兩個丫鬟,春花和秋蘭,看到她醒了,春花高興地要去告訴夫人和丞相,立刻跑了。
“姐,您還記得落水的事嗎,大夫要休養幾,您的身體才會好起來。”秋蘭柔聲道。
阮黎怎會不記得,長這大,第一次摔進湖,一條命差點沒了,刻苦銘心,“我睡多久了?”
【哎喲,這個女人最近和一個男人勾搭上了,一到晚上就跑出去跟男人私會,真是不要臉。】
【可不是嘛,還穿得那好看,戴那漂亮的金釵,騷給誰看呢。】
【要我,相府的丫鬟就是有錢。】
【好羨慕呀,我要是有這多錢就好了。】
一個怪怪氣的聲音忽然響起,阮黎嚇了一跳,扭頭看向秋蘭,“你剛剛有話嗎?”
秋蘭眨眨眼睛,“奴婢有三個時辰了啊。”
“不對,不是這句。”阮黎搖搖頭,她聽到的分明不是這句話,而且好像是兩個人在話。
秋蘭不明所以,大姐怎有點怪怪,難道掉進湖後摔傻了?
“姐,您是不是傷到哪了?”
【切,假惺惺。】那個聲音又響了。
“又來了,又來了。”阮黎立刻坐起來,環顧四周,可除了丫鬟秋蘭,房間並沒有第三個人。
卻有聲音,明什,她見鬼了!
秋蘭見大姐越來越不對勁,像被下了降頭似的,嚇得腿軟了,“姐,您別害怕,我現在去找人來。”
阮黎等了一會,那個聲音卻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過。
難道是她掉進湖後,腦子進水,產生的幻覺?
沒等她想明白,阮丞相和阮夫人就急匆匆進來了。
原來秋蘭剛跑出去就遇到他們,就把阮黎醒來的怪異舉動一五一十了。
“我的乖女,還認得娘嗎?”阮夫人握住還在發懵的阮黎的柔荑,雙手微微顫抖,誤把她發呆的樣子當成魔怔,頓時咬牙切齒,“肯定是落水時傷到了腦袋,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算了,我要親自查。”
“夫人莫氣著身子。”阮丞相安撫道,轉身對管家,“馬上去把李大夫叫來。”
“是,老爺。”管家罷就出去了。
阮黎眨眨眼睛,看清眼前的阮夫人,立刻撲過去抱住她,“娘,我怕。”
“不怕不怕,有娘在,任何人敢近你的身,我讓你爹打死她。”阮夫人前半句一臉寵溺,後半句立刻滿臉凶光,誰會想到,這位年輕時也曾是周朝第一才女。
阮丞相露出慈愛的表情,似乎沒覺得這話有什不對。
可見阮夫人的性格極有可能是阮丞相寵出來的,而被他們夫婦共同寵出來的阮黎就更不覺得了。
“乖女兒,還記得是怎掉進湖的?”阮丞相等他們得差不多了,才問阮黎。
阮黎搖搖頭,她哪知道,就記得當時被人撞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浸泡在冷冰冰的湖水。
管家帶著剛離開的李大夫又回來了。
李大夫見丞相和夫人都在房間,趕緊行禮,被阮丞相阻止了,“先給大姐看看。”
“是,丞相。”李大夫上前把脈。
“黎兒怎樣?”阮夫人追問道。
李大夫起身,退後一步道,“從脈相看,大姐並無大礙,想來是受了驚嚇,剛醒來有點迷糊。”
阮丞相和阮夫人沒有親眼看到她古怪的舉動,便放心了。
不管那個聲音是什人,這多人在這兒,對方應該已經離開了,一放鬆,阮黎漂亮的臉蛋就露出一絲疲倦。
“今晚好好休息,睡一覺,明起來就好了。”阮丞相溫聲道。
阮夫人也跟著,“晚上想吃什,跟娘,娘讓下人給你送過來,我和你爹先出去了。”
夫婦倆離開後,阮黎躺回床上很快又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晚上。
阮夫人等不到她醒,怕餓著寶貝女兒,特意吩咐廚房隨時待命,阮黎一醒來就吃到熱騰騰又精致細膩的飯菜。
“現在什時辰了?”阮黎輕拭嘴唇。
“回姐,再過兩刻便是亥時。”春花收拾桌上的殘羹剩菜,回答的是秋蘭。
“這晚了,想來爹娘應該已經睡下了,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了。”阮黎咕噥一句。
“姐要不要再睡會?”秋蘭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輕聲問道。
阮黎剛要開口。
【美得你,明明是想等你家姐躺下後,好出去跟野男人私會唄,就知道你賤蹄子不會安分。】
【連衣服都換好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要去見情郎唄。】
【大半夜跟男人偷情,真是不知羞!】
又來了,白那個詭異的聲音又出現了,不是她的錯覺!
阮黎瞪大眼睛,剛想大叫等等,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難道……這就是傳中的係統金手指?
胎穿這些年,智商技能什都沒見漲,她以為自己這輩子最大的金手指就是有個丞相爹和周朝第一富的外祖父,沒想到十四歲這年,遲來的係統出現了,有上輩子的記憶,阮黎自然知道什是係統。
阮黎坐不住了,在屋走來走去,春花和秋蘭傻傻的看著她,姐怎一臉興奮。
“姐,您不休息嗎?”秋蘭忍不住問道。
阮黎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一言不發的打量著她。
秋蘭被看得心發毛,表情有些不自然,“姐,您怎了?”
“沒事。”阮黎記得係統過,秋蘭今晚要出去跟男人私會。
可是為什偏偏的是秋蘭呢。
秋蘭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丫鬟,而且據她所知,秋蘭並沒有喜歡的人。
相府對下人都很寬厚,尤其是上輩子吃過苦的阮黎,對下人更是體貼,曾對兩個貼身丫鬟過,將來如果她們有喜歡的對象,想出府或成親都可以,她會成全她們。
她是這大度體貼的主子,秋蘭沒理由偷偷摸摸的,除非她喜歡的人身份特殊。
係統秋蘭今晚要跟對象幽會。
阮黎決定去一探究竟。
寂靜的夜,蟲鳴聲也放大了十幾倍。
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走出院子,穿過長滿草叢的路,來到與男人約定的地方。
一個男人站在月光下,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正好被跟在後麵的阮黎看個正著。
【砰砰砰,聽到心髒跳動的聲音了嗎,有人春心蕩漾了。】
阮黎頭頂立刻掛滿黑線,這個八卦係統是不是傻了,話越來越不著調,哪來這多別扭地形容詞,怎聽都像是在賣弄文采。
“你是誰,沒聽到丫鬟這不能來嗎?”趙看到年輕人傻愣愣的盯著他表姐看,心頭不悅的吼道。
溫少陽發現自己竟然看阮黎看呆了,反應過來,臉立刻紅了,“我、我叫溫少陽,未請教姐芳名?”
趙見自己被對方忽視了,這個傻頭傻腦的子還敢覬覦他表姐,氣得擼起袖子,衝過去時被阮黎拽住。
“別丟人現眼了,我沒猜錯的話,這位溫公子應該是溫太傅的孫子。”
溫太傅乃子之師,雖然現在不怎參與朝中之事,但仍是文學界舉足輕重的泰鬥之一,備受文人學士敬仰,尤其是年輕學子,想成為他的學生的學子多不勝數。
溫少陽作為溫太傅的孫子,從受熏陶,亦是位才華橫溢的才子,隻可惜生不逢時,前麵有個比他更出色的賀蘅,貌比潘安,博學多才,顏色才華皆被蓋過,否則出風頭的人便是他了。
“太傅的孫子難道就能不遵守禮儀,直勾勾的盯著一個未出閣的少女看嗎?”日日地的趙才不買一個太傅的賬,故意大聲話。
“在下……不,不是故意的,隻是姐長得太美了。”溫少陽漲得臉色通紅,他一向知禮守禮,溫文爾雅,從未做出過任何失禮的事情,這是第一次盯著一個未出閣的少女看到失神,趙的話令他羞愧萬分,怕阮黎誤會,連忙解釋,因為緊張,話不由自主的結巴起來。
趙翻個白眼,拉倒吧,誰不知道他表姐長得美,用得著你來。
“姐,你看他傻不愣登的樣子。”趙聲地對阮黎道,“你怎知道他是溫太傅的孫子,你見過他?”
“我沒見過他,不過我聽外祖父講過溫太傅有個孫子叫溫少陽,也是他的得意門生。”阮黎偷偷踢了他一腳,“早叫你不要隻顧著玩,多了解一下外麵的情況,這個溫少陽聽還是今年科舉最有希望奪得魁首的人選之一。”
“好嘛好嘛。”趙自知理虧,閉起嘴巴。
“溫公子是來找我外祖父的嗎?”阮黎看著他問道。
突然聽到心中的仙女跟自己話,溫少陽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哦不是,我是跟著祖父過來的,祖父正在書房跟阮姐您的外祖父話,我出來透透氣,不心走到這,打擾二位種花,真的很抱歉。”
溫少陽朝她充滿歉意地拱了拱手。
“來者是客,溫公子不必道歉。”阮黎溫和地道。
被這雙漂亮的眼睛盯著,溫少陽不僅不輕鬆,心反而更加緊張,雙手不知道該怎擺。
正當氣氛即將陷入沉默時,趙山河與溫太傅已經談完話,兩人一起走了過來。
“黎黎,趙,你們怎過來也不事先通知外祖父一聲?”趙山河剛從管家口中得知他們過來的事。
“因為我們想給外祖父一個驚喜啊。”阮黎笑眯眯地完,又衝一旁的溫太傅欠了欠身,“阮黎見過溫太傅。”
當著長輩的麵,趙可不敢造次,也規規矩矩的喊了聲溫太傅。
“山河兄,你這兩個孫子果然是鍾靈琉秀,不像我家少陽,讀那多書,都讀成書呆子,看上去呆呆傻傻的。”溫太傅撫著胡須,一臉笑,就像阮黎和趙印象中的慈祥長者。
“溫兄的是,孩子長得好,我們做家長的也愁啊。”趙山河一臉甜蜜又負擔。
溫太傅頓了頓,大抵是沒遇過順著杆子往上爬,一點也不懂得客氣的人,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堂堂子之師,也終於有不出話的時候,片刻後才道:“山河兄,那我們就告辭了。”
趙山河也不挽留,親自送他們祖孫二人出去。
“姐,祖父什時候跟溫太傅關係這好,看樣子不像泛泛之交。”人一走,趙便好奇地問阮黎。
阮黎不以為意,“不知道,外祖父一向敬重讀書人,溫太傅既是文學界泰鬥,和外祖父相識也正常吧。”
“這個趙山河,臉皮越來越厚,我隻是誇他家的輩一句,他倒是一點也不謙虛。”與趙山河告別後,溫太傅一上馬車便搖了搖頭,尋常人應該反過來誇他的孫子才是。
“阮姐確實長的好看啊。”一旁的溫少陽忍不住低聲了一句。
溫太傅忍不住盯著看起來像是情竇初開的孫子,“少陽啊,你不會是看上阮黎了吧?”
“有這明顯嗎?”溫少陽臉更紅了。
溫太傅一臉無奈,他這個孫子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閨閣中的少女,什時候見他跟對方連對視都不敢,他也不是完全的老古板,怎會看不出來,隻是什人看不上,偏偏去看上趙山河的外孫女。
“少陽啊,你若真喜歡上人家,祖父還是勸你放棄吧,阮黎是阮府和趙家的寶貝疙瘩,他們是不會把她嫁給你的,你一屆書生,隻怕也保護不了阮黎。”
溫太傅不了解阮丞相,但是他了解趙山河。
他們一家不缺銀子,也不缺權勢,給阮黎找的夫婿,怕隻有這一個條件。
而他這個肩不能挑,擔不能提的孫子,絕對不在他們的人選範圍內。
溫少陽的臉色白了白,“祖父,我隻喜歡阮姐。”
溫太傅歎氣了口氣,這可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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