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拾賣買全家生路係其中

    方平生日過後的第二，玉英一大早起來，在前廳碰上春生，她喊住他，吩咐道：“春生，你今上午去喊一下玉昆。要他明一早跟他姐夫一同去城，和寶財一同去把《下雙寶》重新開起來。昨人多，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起這事，他就不聲不響地走了。”

    玉英越越生氣。這時卻聽到從廚房傳來玉貞的聲音。“姐，玉昆他昨找不到你，他跟我了一聲就走了，哪知道你要找他？”

    “他自己也不想著來問問，難道就這樣在家待下去？上次扔下店子逃回來也一直沒跟我一聲好話，雖然事出有因，他也該聲對不起吧，特別是扔下誌如一個女孩子在那，做舅舅的就不覺得心虧？”玉英罷，同春生一同進入到了廚房。

    正在廚房忙碌的玉貞，仍然幫著玉昆解釋道：“姐，你別怪玉昆，他本來就是那種不大想事的人。店子一直是劉表哥管著，表哥逃，他也就沒去想那多，跟著就跑。論主見和能力，隻怕他還比不過誌如。因此你就別怪他了。”

    “不管誌如是如何地能幹，她總還是女孩子。我隻想提醒他，下次遇到這樣的事，他該多長個心眼。”玉英仍然沒有消氣。吃過早飯後，遵照玉英的囑咐，春生去玉英娘家去喊春生去了。

    下午，玉昆跟著春生一同來到了方家。剛一進門，他首先尋到玉英，向她道歉道：“大姐，對不起，這次發生在誌如身上的事，都怪我沒心眼，一見別人四散逃命，什都想不起來了，跟著跑回了家。還有昨的事，我也是看你太忙，怕擔擱你的事，因此拜托二姐找時間跟你一聲。”

    玉英靜靜地聽完玉昆的解釋，她不再生氣了，而是心平氣和地向他吩咐道：“以前的事別再了。城這個店子的生意，以後由你和寶財掌管。寶財這個人很聰明，做生意比你靈變，隻是太愛錢，有時還要玩點聰明。你是我弟弟，在你麵前我也不瞞你。你跟他在一起做生意也得留點心眼，有什想法跟我，也可以跟你姐夫。不過，在店你要放勤快點，外邊的事讓他去處理，你絕對不要與他當麵吵架。都是一家人，開這個店也是為大家多一條活路，你們兩個如果鬧得牛頭不對馬臉，我夾在中間難做人，到那時如果要換人，多半是換掉你。一個原因是你做生意不如他，另一個原因是你現在的條件比他好，看在你香兒姐姐的份上，必須留他。我把話在前頭，你自己斟酌。”

    “姐，你的是，我記著了。前麵的事我還要不要當麵跟姐夫陪個不是？”玉昆象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在麵對母親的訓誡。

    “你姐夫是什人，你還不知道？他哪會計較這樣的事？不過，今講的這些話我會告訴他的，你就不必再跟他了。”

    “嗯！我知道了。”

    第二，又該送貨進城了。方平一大早起來，直接來到煙庫。正在這忙著出貨登記的誌清向他招呼道：“爹！這早啊。”

    “記著今要送煙葉進城，所以醒來早一點。已經裝了多少貨了？”

    誌清重新看一眼算盤珠子，回答道：“將近三千斤了。”

    “昨通知了多少車啊？”

    “二十輛。”

    “為什隻通知二十輛？”方平有些不解。

    “是媽安排的，她這個店送貨方便，又經常有人往來，還以後看情形再。”

    方平沒再問了。他尋到廚房，還沒等他打招呼，玉英一邊幫他打水，一邊朝他問道：“這次要不要帶唐懷過去啊？”

    “家收煙葉的人手少了，又有兩個現成的人跟著，這點事有了寶財幫忙足夠了。”

    “這樣也好。還有，你就便到誌如的學校去問問，搞清楚她到底在哪教書。女孩子怎能一個去向都沒有。”

    “她離家差不多快一年了，我也正在想著要去看看她，就是見不著人。要是知道她在哪個地方教書，我也放心一點。”起誌如，方平又是欣慰又是擔心。

    吃過早飯要出發了，方平走在隊伍的最後麵，和車隊一同向城進發。經過一的奔波，黃昏時分，車隊終於停在了《下雙寶》的大門前。他安頓好同來的車隊，找到房主把門打開，隻見麵是整整齊齊。除了沒有商品，全然沒有被洗劫過的痕跡。房主介紹道：“這是方太太上回來整理好的，以前啦，亂得不成樣子。”

    方平用心聽著，沒有回答。等房主走後，他對一同進來的兩個人吩咐道：“寶財，你負責進貨吧。玉昆！你先拿十塊大洋去買些急用的日用品回來。”聽了吩咐，兩人分頭行動。

    點燈時分，要辦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吃飯的時候，方平向兩個交代道：“我明在店幫你們一，後到誌如學校去找找她看，打聽一下她到底在哪。”

    “舅哥，店子有我和玉昆夠了，你明還是先去誌如學校吧，早一問清情況就早一放下心來。”

    “姐夫，寶財哥的是，你明先去學校。我們這剛開業，知道的人還不多，我們兩個應該忙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