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聽著她冰冷的聲音,看著她眼底的抑鬱,心一下就墜入穀底。
他不願去相信楚璃鳶命不久矣的事,甚至在心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這隻是楚璃鳶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可這真的隻是一出戲嗎?
過了不知道多久的時間,他才艱澀的道:“不管你的餘生還有多長,讓我陪在你身邊好嗎?求你了!”
這話時,他的語氣透著一股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卑微和恐懼。
楚璃鳶窒了窒,隻到底還是咬牙道:“我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死去,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好不好?”別再出現在我麵前,也別再動搖我赴死的決心。
“不好。”清流搖了搖頭,決絕的話透著一絲不安和絕望。
他沒辦法放過楚璃鳶,更沒辦法放過自己。
楚璃鳶看他這個樣子,人仿佛置身於冰窖中。
冷,刺骨的冷。
她渴望溫暖,想要緊緊抱住清流,可她不能。
不能讓清流成為下一個她,更不能承認自己的感情。
否則她就是死,也無顏麵見泉下的母妃。
身體上和心理上的雙重打擊,最終化作一口鮮血,在清流的衣服上綻開了花。
清流見她突然吐血,整個人都呆滯了。
隻很快,他便焦急的問道:“璃鳶,你怎了?”
楚璃鳶吐完血後,整個人就像失去靈魂的傀儡,無力的靠在清流的懷。
清流慌了,前所未有的心慌。
他不知道該怎辦,隻能喊外麵的人進來。
守在屋外的護衛聽到他的聲音,一刻也沒有怠慢,馬上一擁而入。
“璃鳶吐血了,你們快去請千潯過來。找不到千潯的話,九歌也行。快,快去!”
那幾名護衛看了眼靠在他懷奄奄一息的楚璃鳶,旋即便轉身離開了房間,去請慕千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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