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 方、龔二位嬤嬤, 會在年玉瑤麵前話如此隨意, 也是因為她們真心將年
玉瑤當主子,不想對年玉瑤有任何保留。
龔嬤嬤上前半步,福身道:“側福晉的, 奴婢定當謹記在心。側福晉為
我等勞神,真是……真的奴婢的榮幸。”
年玉瑤這會兒覺得有些累,口微張, 輕輕打了哈氣,道:“我回房休息
一會兒,書房的東西都別動, 等我醒了自己收拾。”
方嬤嬤上前扶年玉瑤, 道:“奴才伺候側福晉。”
龔嬤嬤則已往內室, 為年玉瑤鋪設床褥。
年玉瑤不自覺地揉揉額頭,她感覺有些頭痛, 想是太久沒有這樣費勁的背
書,今日一下子背了許多,有些不適應。
“讓廚房做一些銀耳蓮子湯, 我醒了要吃。”年玉瑤坐在炕上, 蓋好被子。
“是。”龔嬤嬤道。
年玉瑤抱緊了被角,側著身,剛一閉上眼, 腦海中竟回蕩起《論語》的內容。
“嗯……”年玉瑤還沒睡著,就感覺自己已經是在噩夢之中。
年玉瑤皺著眉,眉頭高高的聳起, 想是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了,這《論語》
沒背完,她不敢睡啊。
就連在睡夢中,年玉瑤看到的都是《論語》,那些語句化成字符,不斷閃現。
有那一刻,年玉瑤對《論語》產生了恐懼,她深切的希望,等下一次,胤
禛來的時候,能不要再讓她背《論語》。
年玉瑤向來好睡好眠,完全沒想到,就因為背了幾段《論語》,會不得安眠。
隻睡了半個時辰,年玉瑤便從混沌中醒來,頭痛不已。
“唉……看來啊……就是不該太過高興。”年玉瑤軟趴趴地躺在炕上,捂著頭道。
這一睡,反而沒讓年玉瑤變得精神,反而更加疲累。
既然睡不著,年玉瑤也就不再在炕上磨蹭,起身去書房。
年玉瑤這院子發生過些什,外人並不知道,但胤禛來了這院子,卻是
有目共睹的。
李氏心那叫一個氣啊!
“爺去福晉院子,我沒話,這是應該的,可怎還去了那個丫頭房
,一呆就是一個時辰。”李氏咬牙切齒地道。
“側福晉消消氣,喝些銀耳蓮子湯。”高嬤嬤道。
李氏嫌棄地道:“誰要喝這黏黏糊糊的東西,拿走拿走,去,讓廚房燉一
盅燕窩送來。”
高嬤嬤把碗遞給身後的丫頭,道:“王爺去側福晉那,總比去宋格
格、鈕祜祿格格和耿格格那來的好,畢竟側福晉她……”
“哈哈……”李氏抖抖嘴角,道:“這倒是,還有……你叫‘她’什?”
“側福晉她入府的日子尚淺,和側福晉你比起來,稱她一聲側福晉,
不是理所應當的?”高嬤嬤討巧道。
“這稱呼不錯,,側福晉,沒錯,她就是比我,樣樣兒比我……”
李氏在在這稱呼上麵得了便宜,立刻對身邊的下人道:“以後啊……你們都這樣
稱呼他,省得總帶姓兒的叫。”
就這樣,這稱呼就從李氏的院子漸漸向外傳開,從此往後,王府的奴
才,稱李氏為側福晉,稱年玉瑤為側福晉的。
這點兒事,烏拉那拉氏知道的並不晚,但烏拉那拉氏就那放任了,在
烏拉那拉氏看來,這點兒事,根本無需她插手。
等胤禛從五台山會來,初聽到這個稱呼,明顯是一愣。
側福晉還分大?
帶著這樣的疑惑,胤禛讓常青在府打聽了一圈。
李氏的那點兒心思,立時就在胤禛麵前無所遁形。
“……”胤禛嘲諷地道:“她也就年紀比她大,真是越大越沒規矩。”
常青道:“爺,那可要讓府中的奴才,改了這稱呼。”
“改?不用改,她既然自認為自己麵皮老,稱年氏一個‘’也無妨。”胤禛
毒辣地道。
常青擦擦頭上的虛汗,心頭陣陣發虛,這李側福晉都這把年紀了,阿
哥格格都有,府誰不尊敬,何必和剛進府的年側福晉對上,這簡直就是在
自降身份。
胤禛也暗自生氣,後院若是不穩,那簡直就是在扯他的後腿。
“將弘昀和弘時叫來,好多時日沒曾見他們,得看一看他們如今學業如
何。”胤禛道。
胤禛這才剛回府,一身風塵都未洗去,就急著要見兒子,這在李氏看來,
完全就是胤禛看中她生的兩個兒子。
李氏親自給弘昀、弘時挑了衣服,又讓丫頭伺候他們穿上。
“你們兩個,可得在你們阿瑪麵前好好表現,也別忘了兩句我的好,知
道嗎?”李氏給兩個兒子一一正好帽子,道:“走的時候慢一點兒,別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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