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 胤禛的目的很明確, 就是要生孩子, 至於孩子由誰來生,胤禛並不關心,
不管孩子由誰來生, 這孩子都是他的。
不拘是誰,胤禛想到了誰,若這人身子方便, 那胤禛就和誰過夜。
胤禛可以是雨露均沾,烏拉那拉氏、宋氏、鈕祜祿氏、耿氏,還有那些
個沒名沒分的侍妾, 都有幸承恩。
唯有年玉瑤, 胤禛像是遺忘了一般。
方嬤嬤急的嘴角起泡, 每日都往門外看,就盼著王爺能來。
直到鈕祜祿氏有了身孕, 方嬤嬤的心願都未能成真。
郎中每月都會來後院,給後院女眷請平安脈,鈕祜祿氏剛有半月的身孕,
就被郎中告知了胤禛。
這是弘昀死後兩個多月以來, 最好的喜訊。
胤禛卻覺得不夠,不鈕鈷祿氏肚子懷的是男是女,能不能平安生下來
都是個問題。
雖已有了初步的進展, 但胤禛還在努力。
鈕鈷祿氏有了身孕,自然要好生保養身體,也就不能侍寢。
方嬤嬤正打主意, 缺了一個鈕鈷祿格格,指不定就輪上咱們的側福晉了。
龔嬤嬤手在針線挑頂針,她打算為年玉瑤納一雙鞋底。
挑了一個合適的,龔嬤嬤往手指上一戴,這才道:“你想這些幹什,側
福晉來月事一年都未到,怎經受住生育之苦。”
龔嬤嬤不是白比方嬤嬤長那多歲的,她見識更多,知道女子太早生育,
會損傷身體。
“我跟你這個,也是因為李側福晉,李側福晉她……”方嬤嬤從針線包上捏
起根針,穿好線遞給龔嬤嬤。
龔嬤嬤接過針,道:“李側福晉如今知道自己打錯了算盤,自然不會再來
找咱們側福晉的麻煩。”
李氏可不是真好心,依李氏所想,像年玉瑤這樣一個每日與書為伍,隻知
陽春白雪的人,怎聽得了那等事。李氏跟年玉瑤那些,就是想在年玉瑤心
纏上一株帶刺的藤蔓,不至於死,但每當想起時就會被刺的一痛。
最好是年玉瑤因此鬱鬱寡歡,要是犯了病,那就再好不過。
李氏自己心難受,也要讓別人不好受。
若換成真正的年玉瑤,也許就真被刺激了。
按年玉瑤的性子,這等事情,她定然羞於出口,李氏在她麵前,隻能是
默默地聽著,也不好意思打斷。
打斷別人話,如此無禮的事,年玉瑤可做不來。
龔嬤嬤的不錯,雖不知李氏是犯了哪門子病,非要找年玉瑤的不自在,
可如今,李氏最該視為眼中釘的該是鈕祜祿氏。
“咱們側福晉也是,直接稱病,不見李側福晉不就得了?非可憐李側福晉
沒了孩子,每次李側福晉來,都要招待。” 方嬤嬤手往正屋一指。“要真像你
的那樣也好,李側福晉今個兒又來了,這會兒正和咱們側福晉話呢。”
龔嬤嬤放下針線,道:“那你還不去伺候著。”
“我自然是想伺候的,可李側福晉一來,就對著咱們側福晉哭,側福晉就
將人都差遣了出來,包括我。”方嬤嬤無辜地道。
龔嬤嬤撣撣身上的線頭,道:“咱們去看看,李側福晉跑這兒來哭什,
也是……”
也是晦氣!
“嗚嗚嗚……”李氏在年玉瑤麵前抱頭痛哭。
年玉瑤也想哭一哭,她被這哭聲震的頭疼。
方嬤嬤其實還漏算了一個人,李氏也沒能得到胤禛的寵幸。
李氏隻哭不話,年玉瑤也就隻能幹看著。
看李氏半幅袖子都濕了,年玉瑤倒是想問李氏渴不渴?
不知道李氏渴不渴,反正年玉瑤是渴了。
年玉瑤親自倒了兩杯水,一杯給李氏,一杯給自己。
“嗚嗚嗚……”李氏哭的口幹舌燥,心暗罵年玉瑤不上道,她都哭成這樣
了,怎也不問兩聲。
隻要問了,總是要繼續往下,到時不管誰的壞話,李氏都能往年玉瑤推。
至於誰的壞話,還不是任由李氏來。
年玉瑤見李氏還不抬頭,心想她不過就是找一個地方待著,至於為什要
跑這兒來,年玉瑤是不知道。
李氏可能想一個人靜一靜,年玉瑤這樣想,也就起身打算到外麵去,將這
留給李氏一個人。
低頭做抽泣狀的李氏,眼睛餘光看到年玉瑤的動作,暗暗叫好。
李氏不急著擦眼淚,隻等年玉瑤先開口。
李氏躍躍欲試,可在看到年玉瑤打開門,已是來不及。
“我這兒清淨,你若想哭,就在這兒痛快快的哭,我找別的地方待著。”年
玉瑤善解人意地道。
李氏一噎,哭成一張大花臉的臉,顯露出幾分茫然。
年玉瑤雙手放在兩扇門上,留給李氏一個笑容,輕輕將門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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