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緒，回到正題。

    平心而論，莫如淩確是上佳之選。

    論公，她雖然愛慕蕭若季，卻不是沐之仲那種人，她願意為蕭若季做任何事，卻不包括對家族不利。皇後之位雖是傀儡，但畢竟名分在那，若是個不知根底的人坐上了後位，往後怕是不好控製。

    能夠被選上的女子必定出自名門，背後自有勢力，保不齊就有人生有異心，鼓動殘存的舊皇勢力再生事端。更何況，明知是枚棄子，又有哪家達官顯貴舍得女兒。若是強迫，指不定招惹了是非，若是低門，外頭還不知道要些什。

    如今四大世家之中，莫如淩是唯一的待嫁女，雖是庶出，但此時此刻，身份地位絕不低於旁人。她心性秉正，重視家族親情，於左廷言來，是再好不過的人選。若是莫家為家族計，將她嫁與旁人，各家免不了多生計較，嫁與無權無勢的皇族，無疑是對他們最好的結果。

    論私，離歌感念於她的真心，有一個真心實意的人陪在蕭若季身邊，她的愧疚也能少上幾分。莫氏如今也隻剩莫卓宇，就目前來，能有一個大義名分上的皇後，確實能幫上他許多。

    不過。

    “此事，你可與卓宇商量過？”

    莫如淩點頭，“臣女自是得到了家人的同意，才敢來見王妃的。”

    兩人很是滿意。

    不過此事還是得問過左廷言，“你的心意本王妃知道了，在擇選的時候，也會適當考慮到這些。具體的人選待問過王爺後，你自會知道結果。”

    莫如淩告退。即便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複，麵上也不見一絲波瀾。

    ……

    “你覺得怎樣？”

    離歌晨起為左廷言更衣，順帶了皇後人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