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白景辰趴在自己肩頭，蕭掩有些意外的叫道：“白景晨，白景晨，你起來，起來啊。”

    阿澤看到這一幕，頓時哭起來：“姐，姐，白景晨大哥哥到底怎了？”

    李蘅遠趕緊將弟弟的頭按到自己的懷，然後喊道：“白景晨，白景晨，你這個混蛋，你趕緊給我醒過來，醒過來啊。”

    周圍的人都喊起來，可是白景晨就是趴在蕭掩的肩膀上不動，像是睡著了，並且睡的死氣沉沉。

    *****

    夜晚的村莊最上頭，那是一塊平地，平時也沒有人居住，用來晾糧食的。

    此時在它不遠的一個荒上，煙火在地上漸漸升起，不過到了一定高低火苗就沒了，剩下屢屢濃煙，竄上雲霄，像是要對上麵傳遞什消息。

    這是蕭掩和墨玉在火葬白景晨，白景晨死了，除了他不配之外，什都沒交代。

    蕭掩他們道士喜歡修仙，就把他火花了，骨灰拿回去，李蘅遠沒有異議，墨玉也沒有。

    看著那越來越旺的火，李蘅遠哭的泣不成聲。

    墨玉和蕭掩站在一起，他問道：“這個死東西明明舍不得咋咱們，為什還要死呢，你不是已經原諒他了嗎？”

    蕭掩看了墨玉一眼，就想起白景晨最後一句話，如果有……

    之後他什都沒，所以如果有什？

    蕭掩卻能確定，墨玉的是如果有來世。

    如果有來世，他應該更早的找到白景晨，比逸風要早很多，不讓白景晨受那多苦，白景晨就不用非為了逸風賣命不可了。

    所以就算白景晨沒出來，他還是知道，白景晨的是如果有來生，他會選擇先認識他們，這樣他就不用欠逸風的生命債，他就可以不用死，可以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但是他不能出來，他的命是逸風救的，他欠了人家生命債，就得用命來還。

    “有些東西比生命重要，比如義氣，比如忠孝，當然隻有有義氣有氣節的人身上才會有，普通人擁有的東西太多，就放不下，就不會死。”

    白景晨除了債什都沒有。

    墨玉想了想道：“這就是我為什最煩你的原因，有話也不好好。”

    蕭掩搖頭道：“不不不，你最煩我的原因是阿蘅是我妻子。”

    完走向人群後，那邊李蘅遠抱著阿澤在哭，阿澤已經睡著了，在她懷，李蘅遠的眼淚就越止不住。

    蕭掩伸出手道：“給我吧”

    他的大手隨著他的話語一起行動，他接過阿澤，李蘅遠的手上輕了，可是心的沉重並沒有減少。

    蕭掩拍了拍阿澤，隨後道：“別哭了，人各有命，這是他的命。”

    李蘅遠哽咽道：“你知道他為什要抱阿澤出來嗎？”

    蕭掩一瞬間沉默了

    因為他知道。

    白景晨抱阿澤出來肯定不是為了殺阿澤，也不是真的要挾他，不然墨玉那一劍，他何必替他擋著？

    而且白景晨能摸到李蘅遠的房間，他若是想殺人，想找籌碼，其實李蘅遠比阿澤合適的多。

    “他是羨慕阿澤。”

    對，他羨慕阿澤，阿澤現在有的，正是他當年窮其所有也想追求的。

    但是他就是沒有，他得不到。

    他是羨慕阿澤，羨慕，往往就伴隨著嫉妒，不過多少的關係。

    白景晨的嫉妒少一點，所以隻是把阿澤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