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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笑明明一字一句都的應該是陸淵的心思, 可她一幅完全處身事外的模樣卻又讓陸淵覺得自己被愚弄了。

    難道她以前放下自尊地求他留下，都是在演戲？從頭開始，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

    “你想要錢？”陸淵冷笑起來, “沒那容易。”他解開西裝的扣子，坐到了孫笑對麵, 眼神從唐柯臉上一掃而過, 定格在孫笑的臉上，“我沒想到, 你居然能把真麵目藏這久，是我看走眼了。”

    孫笑勾了勾嘴角，心道盧靜還真沒騙你, 也舍不得騙你但誰讓如今在這個殼子的是無心無情的孫笑呢。

    倒是唐柯聽不下去了，“阿淵, 不要把錯都怪到她身上, 結婚是你同意的, 離婚也是你提出來的。”

    “你認識她才多久？就已經叫得這親密了？”陸淵輕哼了一聲，逼視渾身上下毫無破綻的孫笑, “我倒不知道你這有魅力。”

    “是啊，你討厭的東西, 不代表大家都討厭, 很意外嗎？”孫笑挑了一下眉毛, 似笑非笑地又刺了陸淵一下, “至於錢的問題, 咱們還是別忘了，我的身價並不比你低到哪去。我今坐在這，不是因為我缺那點錢，而是因為我不喜歡本該屬於我的財產被花在了別的地方——想必給葛紅袖花的幾百幾千萬對於你來應該不算什，如今早就腰纏萬貫的陸大總裁何必跟我斤斤計較？”

    葛紅袖的名字終於還是被提及了。其實盧靜從來不曾在陸淵麵前吐出過這三個字，她不願意知道得更詳細，即使每每和陸淵吵架時也隻用“那個女人”來代替，就像是一頭埋在沙子的鴕鳥，自欺欺人，充耳不聞。

    陸淵放在桌上的拳頭緊了緊，他探究地看著孫笑的麵孔，毫不費力地出更傷人的字句，“別裝了，盧靜，如果你覺得擺出一副故作大方的樣子就能夠讓我對你回心轉意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早點死心，我對你——”

    “你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你的真愛是葛紅袖，這點我已經知道得很清楚了。”孫笑打斷了他的話，偏頭示意了一下律師，“我的律師同樣也很清楚。”

    陸淵的瞳仁微微一縮，正要開口再什，唐柯又搶了白。

    這位陸淵認識二十來年的發緊緊皺著眉，以絕對回護的姿態道，“你既然不喜歡她，當初為什要同意結婚？”

    “不是你求著我的嗎？”對於這個問題，陸淵微微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問孫笑，“是你來求我，你願意付出一切來幫我度過難關，唯一的要求就是聯姻，哪怕婚姻隻是個空殼也無所謂。這些是不是你的原話？”

    “但我們可從來沒討論過離婚之後的財產分配問題。”孫笑一哂，“我不懂你在糾結什，你難道不想立刻跟我撇清關係，然後去找葛紅袖重修舊好？她在你心中那美好，受了那多委屈，你何必在我這磨磨蹭蹭的？”

    “那你呢？”陸淵睨了一眼唐柯，強忍怒火，“然後你就可以和下一個追求者在一起了？”

    “我以後會過什日子，跟你有什關係？”孫笑詫異，“我以後應該不會和你再有什見麵的機會了吧？”

    一個越是在乎你的人，越是突然地表現出對你不屑一顧，這種轉變就越是讓人感覺難以放下，陸淵此刻就陷入了這樣的怪圈之中。他無法過多地思考自己為什不能接受前妻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或者他下意識地不想深究，而是直覺地脫口而出，“你以為你能得逞？我不會這痛快地讓你離婚！”

    這句話一出口，孫笑的表情變得愈加難以捉摸起來，而一旁的律師則是一臉茫然：這案子沒搞錯吧？明明是男方急著離婚，怎事到如今他變成不情願的那個了？

    比起孫笑請的律師，還有受到了更大震撼的人在。

    兩分鍾前，葛紅袖剛剛抵達咖啡廳，在店門口遇見了陸淵聘請的離婚律師，因為這位律師早就見過葛紅袖的照片，主動和她打了招呼，兩人一同跨入店內之後不過短短兩句話的時間，就正好聽見了陸淵的那句話。

    葛紅袖的臉上頓時一白，用力地咬了下嘴唇，快步走到陸淵麵前，“陸淵，你這句話是什意思？”

    陸淵的話一出口，本來心也是咯一下，有個念頭快速地一閃而過，但在他有機會將其捕捉之前，葛紅袖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紅袖？”

    “什叫你不會這痛快地離婚？”葛紅袖咄咄逼人地追問，“難道你對我你從來沒喜歡過她、從來沒碰過她，全部都是騙我的嗎？你是不是還對她有藕斷絲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