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燕赤霞,跟我交戰的時候還有空分心嗎?”
夏侯霸見絡腮胡大漢微微失神,大喝一聲,舉起利劍恍若飛虹般刺去……
劍光如露亦如電,在漆黑夜空劃出一道亮光!
燕赤霞右手微微抖動,手中的長劍仿佛潑墨般瀟灑而出招架起來,金屬的反光在夜空中閃爍,空氣中充滿了肅殺之氣,劍鋒的對撞發出風鈴般叮叮當當的響聲,雜亂無比,卻又仿佛暗含莫名的節奏。
磅的妖氣越發靠近蘭若寺,此時兩名頂尖劍客越戰越酣——
風勢也越發淩亂,吹入幽暗林間發出“嗚咽”的哭嚎。
雙方的劍招的交鋒越發淩厲迅猛,恍若降瓢潑大雨,又仿佛流行劃過夜空,行動步伐恍若幽影鬼魅般令人眼花繚亂,從石階上打倒屋頂,又從屋頂跳上大樹,再從大樹回到石階……
夜空下,寒光閃爍之間,擋在兩人身前的物體全部的摧毀。
屋頂結構破損,大樹被一分為二,石階刻滿劍痕。
一劍來西風雲動,劍光如瀑神鬼驚。
燕赤霞跟夏侯霸交戰的時間越久,心中卻越發的急迫,隨著恐怖的妖氣越發的靠近,遠方樹林間的飛鳥卻仿佛遭遇到了什可怕恐怖的災,紛紛撲扇翅膀恍若利箭脫弦般朝著遠方飛去。
“夏侯兄,看來,這次算我要勝之不武了……”
燕赤霞心中暗暗感歎,這場劍技的較量,已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體內沉寂的法力灌輸到利劍之中,在古劍上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金色劍芒,劍光鋒芒畢露,仿佛萬物皆可斬斷一般,加持法力的劍招再也不是人間的劍法,而是超越了世俗武道進入道境。
兩柄利劍相交,雙方身形互換,靜止不動,風聲依舊呼嘯。
鏗鏘一聲,金屬掉落在石階上。
“燕赤霞,想不到你隻是來到蘭若寺半個月,手中的劍竟然磨得如此鋒利?”
夏侯霸手中的利劍依然斷裂,目光複雜的望著眼前這個追逐七年的對手道。
他黑色的武士勁裝背後被利器割開,身上多了一處狹長的血痕,帶著腥味的殷紅鮮血從傷口中緩緩的流出,而燕赤霞卻依然精神飽滿,身上連一處傷痕都沒有,勝負在兩人交錯的那已然分出高低。
燕赤霞歎了口氣,道:“夏侯兄,你我打了整整七年,你也足足輸了七年,但是這一次你並非輸在劍招。”
“哼,輸了就是輸了,我夏侯霸又豈是怕輸的人。”
夏侯霸收起斷劍,皺著眉頭大聲道。
燕赤霞搖了搖頭,一字一句的道:“夏侯兄,當初我們兩人的劍法本在伯仲之間,但可惜的你野心太大,不求上進,鋒芒太露,用招神形不定,躁火太大,招式盡而無力,出劍快而不準……”
“夠了,燕赤霞,我是來找你比武的,不是來聽你教訓的。”
夏侯霸惱羞成怒,他有種被人完全看穿,玩弄於盡在鼓掌之中的感覺,
啪啪啪,掌聲響起——
燕赤霞和夏侯霸聞聲望去,隻見蘭若寺門口走出兩人,這同行的兩人俱是容貌非凡之人,隻是其中一人身穿青色綾羅服飾,全身散發著勃勃的英氣,而另外一人氣質文弱,穿著破爛的書生服。
夏侯霸冷淡的掃了正在鼓掌的白玦一眼,卻沒有過分的在意——
燕赤霞的目光掃過寧采臣,卻死死的盯著正在鼓掌叫好的白玦身上,在對方的身上他感受到了那熟悉的妖氣,那股濃鬱純正絲毫不遜色樹妖的妖氣,也正是這股妖氣令他放棄了與夏侯霸的劍法對決。
原本兩人隻是劍招劍技的較量,但是最終燕赤霞還是用了法力勝之不武。
目的就是為了保留體力,防備這個妖怪!
白玦卻不理會燕赤霞充滿敵意的眼神,緩步走進蘭若寺,一邊鼓著掌,一邊還饒有興致的歎息道:“兩位大俠都是這世間一等一的劍客,隻是可惜啊,在下晚來半步,否則就能一睹兩位劍技高手之間的精彩對決了。”
“哼,燕赤霞,我會再來找你的!”
夏侯霸冷哼一聲,沒有理會白玦,收劍轉身離去。
寧采臣卻唯唯諾諾的跟在白玦身後,他剛才進入蘭若寺的第一眼認出了戴著黑帽的夏侯霸,對方就是因為錢包被偷怒殺數人的家夥,最恐怖的是對方竟然能夠當著血淋淋的屍體有滋有味的吃著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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