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布衣人穿過人群朝著一個井口走過去，他們深情肅穆，釘著鐵片的馬靴在地上發出“噠噠”的響聲。

    在一旁刷魚的大媽，製油傘的大叔，大大的人皆是一身布衣，見怪不怪地看著他們從自己身邊走過去。

    為首的布衣老人顫顫巍巍得從懷拿出一個的銅錢，放在手心搖晃了幾下，口中還念念叨叨著古怪的句子。

    “娘，娘，錢，錢。”什都不懂得孩子把手塞在口中，留著口水看著老人手的銅錢。他雖然不知道這是在幹什，但是他知道這個叫銅錢的東西可以換好吃的東西。

    那孩子的娘將孩子趕緊一摟，捂住他的嘴巴，讓他嗚嗚的聲音在自己的手下不出來。

    隨著儀式的進行，這個附近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站起來朝著井的方向站著。

    閉上眼睛，感受著片刻的寧靜。

    直到老人不再言語，手一鬆，將銅錢落在井底。

    周圍的人群這才開始重新流動。

    這是一個簡單的儀式，井口在鬧市的中央，同樣是這個村的最中心。每一年的這個時候，族長都會在這向井底祈禱。

    一匹駿馬在不遠處停下，馬上一個少年利落翻身，站在老人麵前。

    “阿伯，我回來了。”少年笑容陽光，還帶著討好的意味。

    老人擺了擺手，身後的布衣男人便自覺地散開了，他這才看著青少年：“虧你還知道回來，你若是再晚一點，我便要拿族法了。”

    少年趕緊湊過去賠笑：“阿伯，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還打聽了不少外麵的事情，回頭一件一件與你聽。”

    這深山的村子與世隔絕，不與外互通往來，隻有這個子從就閑不住，老是愛往外麵跑。

    每一回，他都會將所有外麵的消息給族長聽，之前族長好像興趣不大的樣子。

    “這些事情先不忙，你去把馬牽回去，再把入村的道路痕跡都消除掉。”族長指了指前麵的馬，“這些事情都和你了多少遍了，你怎還是記不住呢。”

    少年歎了口氣：“阿伯，你怎還是想不透，這鬼地方會有誰來呢。你我們村多少代人，出過什事兒？不會有人來的。”

    老人知道年輕人的想法，但是以後他會明白的。

    “你總有一會知道，我們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老人搖搖頭，看著色漸暗，突然心湧起不祥的預感。

    明明是上午，卻陰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了。

    “你去祠堂……”老人對著身邊的青年人著，突然身後一匹駿馬疾馳而來。

    “族長，族長。”一個青年從馬上迅速下來，連勒馬都來不及，幾乎是滾下來的。他連滾帶爬到了老人麵前，滿頭大汗：“族長，有外來人在附近。”

    青年人微微張大嘴吧，老人還算鎮定，隻是皺了眉頭：“有多少人，是路過還是別有目的，已經在哪了，你清楚一些。”

    那個青年捂著肚子，將手移開，肚子上竟然有一個血窟窿。若不是他拿衣服纏住，還用手捂住，否則已經流了一地的血，難怪他麵色蒼白一頭冷汗。

    “這些人是衝著慕族來的。”青年人嘴唇毫無血色，“他們武器充足，人數眾多，來者不善。”

    老人身後的青年想去上前扶住那個受傷的人，被老人伸手攔住了。族長麵色凝重，自己親自去扶了那個青年，又對著少年道：“慕岸，你趕緊去將你回來時的痕跡消除。”

    “是。”慕岸被族長少有的嚴厲給嚇到，立刻轉身出去。

    族長老人嚴肅站在井口附近扶著青年人，他單手從手心射出去一個紐扣，恰好砸中了井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