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黑色盔甲的人從村口架著馬踏入了幕村。
為首的男人滿身煞氣,一把長刀別在腰間,腿一夾馬肚子,就到了一條土路長街。
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山村莊,每一個人都很平常。打鐵的打鐵,趕菜的趕菜。
“這位老爺,您這是打哪來的呀。”一個婦人就在男人不遠處曬著衣服,可能村很少來外人,不由得有此一問。
婦人問過之後,周圍村人紛紛抬頭看他,還有的人竊竊私語,像極了好奇又沒有見過世麵的人。
男人有一雙鷹目劍眉,額頭上還有一道深褐色的疤痕,用近乎看待死人的目光看著婦人:“你們這是,什村莊。”
婦人被這眼神嚇到了,癡癡呆呆道:“我……我們這是芽村。”
一個老人從祠堂慢慢走出來,這條街上的所有人都默默地給他讓了一條路。
“我是這個村的村長,幾位貴客有何貴幹。”
男人張狂地笑了,用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這圍觀的所有人:“有何貴幹?難道你們不清楚嗎?”
族長反倒笑了:“我們芽村不出深山,不知道從哪惹到了幾位老爺。”
男人隻笑不語,放在身側的手中突然飛射出一個暗器。
這道暗器飛射出去不過眨眼之間,一個刷魚的女人兩指之間夾著一個飛刀,表情無悲無喜。
她的手指放在眼睛前麵,穩穩地接住了暗器。如果這個飛刀再往前一寸,就會立刻刺瞎她的眼睛。
男人坐在馬上睥睨著所有人,他的部下紛紛在他後麵,隨時準備聽從他的命令。
“明人不暗話,我不想多費口舌。交出擎,饒你們不死。”男人單手將腰間的長刀抽出來,刀身在日光下十分刺眼。
在聰明人麵前,做再多掩飾也是於事無補。族長知道他們的身份,來人早已經知曉,仰著頭道:“要奪擎,先取我們慕族的命。”
男人一刀砍來:“早該亡了的罪人,還留著命做什!”
他身後的黑盔甲戰士和村民們同時向前踏出一步。
刷魚的女人手臂上彎刀一亮,和自己的丈夫站在一起。他們兩人一人飛身上去纏住一個入侵者,一個彎刀交錯,生生砍斷了馬腿。
座下戰馬嘶吼一聲倒在地上,黑衣人翻身狼狽地滾在地上,雙手一舉,架住一刀一劍的攻勢。
鐵匠鋪的大叔使得一手好雙劍,將一個黑衣人割破了衣袍,逼他下馬,手中雙刀淩厲。
耕地的大伯雙錘有雷霆萬鈞之勢,震在馬上,竟叫人耳朵都嗡鳴。
大媽攻勢如虹,大叔力拔山兮,男人女人個個都身懷絕技。
正在和族長交戰的首領用餘光看著這混亂的戰局,心中也不免驚訝於幕村的戰鬥力。
這退隱的慕族竟然如此韜光養晦,無論男女老少,竟無一不是身經百戰。若是讓他們出世,僅僅幾十年,朝堂上必有他們一處霸席。
“下馬。”
看清楚這地勢不利,首領擊退了族長的一掌,沉聲下令。
還在馬上的黑衣盔甲戰士同時下馬,動作整齊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放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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