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傳浩走後,李睿雲回到沙發上坐著,看著茶幾上那一疊資料,陷入了沉思。慢慢梳理,他剛知道的一切,這些信息,不免給他內心注入一種,抹之不去的傷感。
李睿雲的原名叫李少均,半年前成為了孤兒。
一張安州區法院宣告他父親李懷失蹤的證明;
另一張安州區公安局出具他母親利潔吸毒過量的死亡證明。
李懷、利潔也是孤兒,所以李少均沒有親戚可尋。母親利潔出事之後,警方調查才發現,李少均一家住的房子,已經被開發旅遊景地的外商征收,利潔已經簽署了相關合同,四百萬的款額已劃過給利潔。
華苑佳園的房子,是利潔生前跟原來的業主買的,但手續並沒有完全辦好,是張傳浩接手完善。並把房產登記在了李睿雲名下,利潔的錢買完房子後,還剩下50餘萬在存折。關於李少均,事發後當地的福利院把孩子帶走,發現李少均身上留有不少疤痕,情緒更有憂鬱自閉的症狀,懷疑其父母生前,可能有家暴的行為。
少年輕歎一聲!
李睿雲懷疑自己不想麵對過去,無法承載過去的沉重,才選擇性的失憶。因為除了這些事件的記憶消失,他一切正常。包括對許多事物的認知。
李睿雲想起剛剛張傳浩的話,命中已定的過去,未來機緣巧合,獲得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確實是來之不易。那份記憶若還在腦海,他想象自己活在陰影,孤獨的封鎖自己,不知道多久才能走出來。
李睿雲把這些資料重新收拾好,發現麵夾著一個信封,打開之後,麵是1000塊錢。這應該是張傳浩留下的,李睿雲麵對這些無私的援助,除了感動外,更加堅定了心中想法。
把所有東西帶回房間之後,他重新打量著房間,房間挺大,除了衣櫃,床,床頭櫃。房間內還用推拉門做了隔斷,另一邊是書房。推拉門沒有設計的太寬,兩側做了書櫃。
所有有關那段記憶的資料,放在了書櫃內的抽屜。他打開床頭櫃,看見了一串鑰匙和幾個紐扣卡,這應該是家麵的鑰匙和區的門禁卡,還有一個信封,麵是一些零錢,一疊百元鈔票。
李睿雲想了想,這應該是資料提到的,母親利潔身亡後,整理遺物時發現的現金,共1684元。
此時,他不願再多想,走過推拉門,書房隻有一張書桌和椅子,書櫃空空如也。
桌上有幾張紙,一支中性筆,幾張紙上寫滿了李睿雲三個字,除卻一個名字,字體明顯不同外,其餘都是同樣的字體,青秀的字跡應該是鄺琪寫下的,其它字體必定就是自己所寫了。
李睿雲一時觸動,失憶後,唯一記得的就是名字!
想象著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寫下名字,代表的或許是一個夢,一個願望。不禁又有些傷感起來。。
少年拿起了筆,在紙張空白處,用力寫下了‘李睿雲’三個字,字體非常端正,是標準的楷書體。
他拉開書房的窗簾,打開窗戶,陽光頓時籠罩在他身上!
李睿雲感受著溫暖,嗅到一絲願望實現的味道。
張傳浩回到大江律師事務所,匆匆見完上司之後,已經快到1點。
大江律師事務所,地處龍南市豐秀區,是繁華的商業區,許多大型企業和政府機構都駐紮在這,律師所在有名的金融街,一棟叫德匯大廈的寫字樓。
張傳浩是個優秀青年,在大四的時候就通過了司法考試,雖然現在還是一個實習律師,薪酬不高,但已多次作為援助律師,幫助社會一些需要幫助的人,實踐累積了不少經驗,各項業務都很熟悉。
回到辦公室,想起上午見到的李睿雲,心中一陣欣慰。他拿出手機找到鄺琪的電話,撥了過去。
“你好啊!張律師,那手機送給睿雲了吧?”鄺琪正在醫院陪著媽媽做檢查,看見來電,很迅速接了,並問了一句。
“哈哈,送過去了,琪你不對啊,早上見麵時,怎沒聽你起?睿雲這孩子大有不同啊,開朗了不少。”
“啊?真的假的?我昨還跟孩子在一起,一整都對我不怎理睬,今對著你很開朗?你沒找錯門吧?”
“不可能找錯門!孩子我還會認錯?不對啊。孩子今。。。。。”張傳浩疑惑了,便把李睿雲具體了什話,了給鄺琪聽。
“啊,那大轉變?”鄺琪大吃一驚,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一時喊了起來。她媽媽和周圍的人,似是配合般,把目光齊聚在她身上,她不好意思的示歉,接著:
“怎會這樣?你早上跟孩子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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