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子野心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沾花公子 本章: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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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護諸位大臣,其餘人,給本王殺!”

    齊王一聲令下,禦林軍與雙方士兵皆抽出佩刀,正欲廝殺之際,又聽安正良道:“慢!”

    齊王可不認為安正良叫停是要投降,他更為警惕地看著他,恐其使詐。

    “想必諸位大人都知道,禦林軍隻聽當今聖上與虎符的命令,殿下,你為何不拿出調遣三軍的虎符來發號施令?”

    齊王皺了皺眉,“安正良,你少耍花招,皇姐的事,豈容你一個亂黨來指手畫腳!”

    安正良冷笑,“依我看殿下是拿不出來虎符吧?!”

    做臣子的,對君王理應服從與信任,可且歌偏生不答,這不就印證了安正良所言非虛。

    眼看著殿內的大臣都向且歌紛紛投以懷疑的目光,郎中令上前低聲道:“陛下,安正良詭計多端,若是揪著這一點,恐對我們不利。”

    齊王冷哼一聲,“安正良,你少挑撥離間,皇姐的虎符乃父皇親授,豈是你一介亂臣說想見就能見的!”

    安正良未將齊王的話放在眼,他鐵了心要讓且歌開口,且歌一旦拿不出虎符,禦林軍便失去了作用,他的一萬精兵對齊王的人馬,雖不能將他們完全殲滅,但也能拖延些時間,等到他的援兵到了,就不愁將其盡數誅殺。

    “看來殿下確實拿不出虎符來,,連虎符都弄丟的人,怎可堪當帝位,又如何對朝廷、對百姓負責!”

    言語之中盡顯輕蔑。

    齊王斥道:“放肆!”

    大臣們雖沒插嘴,但心也是那個急呀,恨不得陛下立馬拿出虎符來,打安正良的臉,這一直拖著,算是怎一回事兒?

    可他們不敢催也不敢說,恐因自己的一時之氣,不慎中了安正良的圈套,屆時害人害己。

    “虎符確實不在朕手中。”

    沒有刻意的遮掩,她直接道出了實話。

    安正良嘴角帶著得逞的笑意,從且歌現下的處境來看,這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她也沒有其他選擇,因為不論如何,他都要逼且歌說出這句話來。

    如安正良所想,且歌這一言讓群臣大驚,不僅削弱了右丞相一黨的氣焰,又讓文武百官竊竊私語起來,開始質疑起且歌。

    虎符可是調遣三軍的重要信物,連虎符都保管不好,或者說是不看重,那滄藍在她心又算得了什?

    一大臣上前道:“陛下,虎符關係著滄藍的江山社稷,還請陛下告知虎符所在何處?”

    隻需一人開口,其餘人也頻頻上前發問,且歌皆沒有回答,隻是其的臉色比那會兒難看了稍許。

    看著且歌吃癟,還有齊王那無可奈何的模樣,安正良心情大好,勝券在握的他也不藏著掖著了,竟笑出了聲。

    笑過後,許是覺得不盡興,他突然臉色一變,開始指著且歌數落道:“你們楊家的人一個比一個沒用,一個又一個都被女人迷了心竅,連皇位都不要了,另一個雖然聰明,但是連虎符都看不住,廢物,都是些廢物,為何滄藍要落到你們這些廢物手上!”

    安正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將這番話說完,說到激動處時,他的聲音幾經顫抖,險些破了音。

    “咯咯咯——”

    安正良突然笑了,因他想起他謀劃幾十年的大業就要實現了。

    待他平複了稍許後,又道:“想來上天也是憐愛百姓的,不忍百姓被廢物所拖累,於是就出現了我,以後滄藍將由我來主宰!”

    “本王看你是癡人說夢!”

    安正良眼中透著陰冷,“凡取得且歌與齊王頭顱,助朕成就大業者,皆加官進爵!”

    且歌將虎符弄丟了是一回事,可其身上流的血到底也是皇家的,而安正良不一樣,一介臣子竟然敢自稱為朕,不少忠於朝廷的大臣對此憤憤不平,可因現下且歌的形勢不利,也隻能吹胡子瞪眼,不敢輕舉妄動。

    齊王道:“凡能從安正良身上取下一塊肉者,本王重重有賞!”

    聽聽這話,可比安正良狠多了,人家好歹還能給個痛快,而齊王卻要將其淩遲,但也因此消減了許多難度,士兵緊握著刀皆衝向安正良,而殿外的士兵也都拚了命地殺敵,都想分一杯羹。

    殿內殿外的士兵廝殺在了一塊兒,而大臣們也被官兵護在一個角落,濃重的血腥味湧進每個人的鼻腔,禦林軍看得熱血沸騰,欲上前一戰,可因沒有虎符的命令,隻能候在一旁。

    且歌坐在龍椅上,臉上依舊是那樣的從容淡定,仿佛並未將這混亂放在眼,清淺在她身旁殺敵,手起刀落也是利索得很,但凡敢靠近的,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同樣被人護著的安正良哪兒能容許且歌安然無恙,他大聲道:“誅殺且歌者,封萬戶侯,誅殺齊王者,封千戶候!”

    萬戶侯,那可是食邑萬戶以上呀!

    士兵聞之,眼恍若皆冒著綠光,盯著她二人猶如在看獵物,又分兩批隊伍,向且歌與齊王殺去。

    在平時,這些人自然不是清淺的對手,她一掌都能撂倒七八個,可殺了一撥又有另一撥衝上來,如此打消耗戰,也損了她不少的體力,自然也有分心或是顧忌不到的地方。

    一士兵提著刀躡手躡腳地出現在清淺身後,見其隻顧著殺前麵的人,根本沒發現他,便知這是個絕佳的機會,隻要清淺死了,那一時間就無人護著且歌,待他砍下且歌的頭顱,這萬戶侯就非他莫屬了!

    他吸了吸快流出來的口水,又舉起刀,向其後背砍去,隻可惜還未落到清淺的背上,就被一劍封了喉,大量的血從他脖子上的傷口流出。

    清淺察覺不妙,殺了纏住她的士兵後,一扭頭見靜姝站在她身後,她欣喜若狂之餘,又手刃了幾個士兵,喚道:“師父!”

    可下一刻,擔憂則湧上心頭,她又道:“師父你來做什!”

    方才若不是她及時出現,清淺這傷怕是受定了,現下見到她又是這模樣,著實讓靜姝不知該如何說她是好。

    靜姝的臉上難得有了一絲變化,但也是轉瞬即逝,她板著臉道:“莫要多言,專心應敵。”

    清淺也不廢話,畢竟殿下不宜在外人麵前暴露會武之事,“是!”

    有了靜姝的加入,清淺也不像那會兒那般吃力,顯然輕鬆了許多,雖也未能打退他們,但好歹也讓人近不了且歌的身。

    安正良那邊,因齊王的承諾,使得士兵數次攻向他,雖有人保護,並未受傷,但其身上的朝服卻被劃破了不少,看起來很是狼狽。

    這場你死我活的廝殺並未持續太久,因一人的到來,使得士兵都不情不願地停了下來。

    安衍臉上那對劍眉擰到了一塊兒,戰役結束後,軍隊於前幾日便班師回朝,可途中他又收到一封信,得知且歌今日登基,本著不想錯過的心理,他帶了一小部分人馬,連夜趕路回了長安城,剛到宮門口,就遇上了這一場廝殺,抓了幾位士兵詢問才得知,這兩批士兵,一批是安正良的,另一批則是齊王的。

    其中的緣由太明顯,可安衍卻不敢加以深想,隻吩咐軍隊將士兵全都給控製住。

    安衍這個時候回長安城,讓人不多想都不行,畢竟安衍是將軍,手下有數十萬兵馬,他的父親乃安正良,今日安正良又徹底地撕破了臉皮,這就很難相信他二人不是一夥的。

    若說齊王對上安正良的兵馬還有些勝算,可現下卻是勝算全無,先不說人數,這秘密訓練的士兵,又如何抵得過身經百戰的將士呢?!

    效忠於朝廷的官員不等安衍說話,指著他斥道:“好你個安衍,軍中已傳來書信,說是兩日後才抵達長安城,可安正良謀反之際,你卻帶兵出現在這,你到底是何居心!”

    “陛下,安衍與安正良既是父子,那必然也是一夥的。”

    “還請陛下撤去其將軍之職,收回兵權,將其與叛黨安正良一齊誅殺,以儆效尤!”

    “臣複議!”

    “臣複議!”

    “臣等複議!”

    將軍打了勝仗,本應群臣祝賀,可如今卻遭到質疑,其手下的將領都為安衍抱不平。

    與在群臣口中確認了他的父親謀反相比,被冤枉倒顯得有些無足輕重,安衍的心情很是複雜,有失望、有難過、有難以抉擇,還有許多許多,但唯獨沒有的就是難以相信,因為他曾經猜想過,哪怕隻是一瞬間,可也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快。

    有安衍在,還有那多兵馬,安正良的底氣十足,對且歌白眼相看,就差鼻孔朝天了,“且歌,若你肯投降,朕可留你個全屍,若你肯跪下來求朕,興許朕可以網開一麵,饒你不死!”

    極其傲慢的語氣讓人聽了很是不悅,當然,這些人也包括了安衍。

    清淺怒道:“呸!安正良,少在這狐假虎威,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今日我就是拚了這條性命,也要讓你人頭落地!”

    局勢已經很明顯了,一官員趕緊上前諂媚,恐安衍不好發號施令,提醒道:“安將軍,殿下她沒有虎符,無需聽她的。”

    那對劍眉再一次擰到了一塊兒,安衍忙將目光落到了且歌身上。

    難怪,難怪禦林軍不動手,若是有禦林軍的加入,絕不是這個樣子。

    可虎符呢?去了哪兒?

    當年因楊灝初登基,根基不穩,故虎符一直都被且歌保管著,等過了兩三年,且歌便將虎符歸還給了楊灝,但且歌如今都登基了,楊灝理應將虎符交於且歌才是,楊灝他是清楚的,平日雖有些過於喜歡玩鬧,但絕不會出這大的紕漏,難道

    安衍腦子閃過的第一個人就是安正良——他的父親。

    雖早知他的父親利欲熏心,又十分貪婪,除了在他從軍後,會時常命人送封家書過來,別的時候倒是絲毫不關心他,仿佛他這個兒子並不存在,而那些家書,大多都是寫他娘如何如何,後麵他也會額外叮囑他保重身子一類的。

    若說二人之間有很深的感情,怕是連安衍他自己都不信,在從軍前,他也沒少聽安正良做的壞事兒,更曾親眼目睹過,從無法接受到忍耐,誰又知道他經曆了怎樣的掙紮與折磨。

    他哪會不知道,像他爹這樣的人該死,死一千次、一萬次都遠遠不夠,可因安正良是他的父親,他娘親的相公,所以他始終無法做出大義滅親的決定。

    安衍的心很是慌亂,他目光躲閃,害怕與且歌對視。

    且歌看著安衍,嘴角掛著柔和的笑意,眼中沒有過多的情緒,聲音很是溫柔,她輕喚道:“衍哥哥。”

    這一句“衍哥哥”,瞬間在安衍的心中激起浪濤,微愣之際抬首,正好對上了且歌的雙眸。

    仿佛他又回到了那幾年,且歌在他身邊,一句一句喚著他“衍哥哥”,聲音很溫柔,臉上的笑容也格外耀眼。

    且歌已經很久沒這喚他了,久到他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在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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