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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希回去後就坐在沙發上一陣靜默, 難過倒還好，隻是氣悶。其實如果沒感覺了，大可以直接提分手, 跟她前兩任女友一樣分得幹淨利落，走得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又何必玩惡心人的出軌？

    從客廳的酒櫃開了瓶紅酒, 倒進玻璃杯, 沒細品, 隻仰頭灌了下去，覺得不過癮，換了瓶白的。

    前頭的電視機不知道在放著什惡俗的劇情, 她隻瞧著，腦子混沌一片。

    家留著孫姿倩的東西, 她沒有去收, 也懶得去收。

    揉著腦袋, 有些頭疼。

    不得不承認，事業上混得風生水起的南警花在感情這方麵還真是失敗。前前後後談了三個女友，各個分手收場, 最長的戀情維持不過三個月，每次收到的分手理由都是“你不愛我”。又灌了一口，現在這一想，似乎她和孫姿倩之間也很早就出現矛盾了。

    她總她忽視她。

    可是幹警察這行的, 正常朝九晚五的能有幾個？帶自家女人出去逛街吃飯的時間都是擠的。

    南希的酒量好, 可禁不起一直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已有些醉意。

    迷糊間，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郝然亮起“寶貝倩倩”四個大字。

    這是孫姿倩自己設的，她沒有在意，就放在了那，現在還沒改備注。

    心想著她是不是來求原諒了？還未等她思量完，已經下意識按了“接聽”，那邊試探性地響起一句話：“那個，我的包包落在你那了，麵還有一些東西……”

    安靜。

    空氣間滋生著尷尬。

    聽著前兩還臥在她腿上撒嬌的女人現在心翼翼地開口，南希笑了：“你就沒有想對我些什嗎？”

    “我……”

    對話那頭的孫姿倩兔子一樣不敢吱聲。

    南希也沒想刁難她，隻歎了口氣，吐了三個字：“來拿吧。”

    “真的嗎？”

    孫姿倩興奮了一下，畢竟那包可值上萬塊呢，花了她兩個月的工資。

    她敷衍地應一聲，想想還是算了，又道：“我寄去你家好了。”

    孫姿倩一愣，聲音尾調揚起：“希希，你真是個好人！”

    “嗯？”鼻音悶響，南希甩掉拖鞋，一腿平放，一腿微屈，慵懶仰躺在沙發上，饒有興味道，“現在才發好人卡？”

    “……我不是這個意思。”

    孫姿倩語氣很低，片刻後卻換了一種調調，“其實我很早就想跟你分手了。”

    剛剛喝的酒有些燒，南希揉揉喉嚨，微滯。

    她又補了一句：“因為你……性冷淡。”

    南希：“……”

    完這句她羞怯似得迅速掛了電話，留下南希一個人舉著手機一臉懵逼。

    話除了第一任女友，之後的兩個，包括孫姿倩，她都是有上過床的，怎就性冷淡了？

    正摸不著頭腦，又有個不怕死的打來了電話。

    閉著的眼皮不耐煩地稍掀，一瞄屏幕：沈筱。

    “喂。”平複心情，沒精打采道，“做什？”

    沈筱那邊有些吵鬧，鳴笛聲交談聲交錯起伏，旁邊應該還有兩三個人，她隻丟來一句話：“‘lae bar’今有主題派對，去不去？”

    這女人就是她兩年前在lae bar認識的，本來是想發展成對象，後來發現都不是對方的菜，就變成了朋友，還是關係比較鐵，可以葷話的那種。

    “沒興趣。”南希有一搭沒一搭繼續揉著太陽穴，順便打了個哈欠。

    那頭沈筱又開玩笑：“你真的不來？商務主題派對噢，你稍微打扮帥一點，不定晚上就能勾搭走一個玩ne nigh sand。”

    南希長睫低壓，不理會：“又不是蘿莉派對。”

    她最喜歡的就是萌萌的軟妹子，音輕體柔易推倒那種。

    “嘁。”聽她今的語音帶著些喑啞，沈筱猜測，“你喝酒了？”

    “嗯。”

    “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啊。”那頭那女人催她，“趕緊的，出來，大夥一起熱鬧。”

    後又調侃她：“該不是你家的可愛拽著你，不讓你走吧？”

    聽她口吻中的嫌棄，南希靜靜開口：“剛分手。”

    “啥？”她好像沒有聽清。

    南希語氣沒有什耐心地重新一遍：“老子他媽分手了。”

    “又分手了？”沈筱沉默一會兒，可也就那一會兒。一拍大腿，“分手了一個人憋著才不好，來，我陪你鬧騰，一醉到明！”

    南希不想理她。

    知道她的脾氣，沈筱掐著她的炸毛點一激：“你不會是虛了吧？”

    南希奇怪：“我虛什？”

    沈筱“嘖嘖”兩聲：“前幾次撩到的，你開房前就溜了，你怕不是性冷感吧？”

    暴擊。

    南希起身，不爽地抖抖頭發：“今就讓你見識一下什叫情場野狼，攻中帝王。”

    。

    南總攻的麵容本身就是可陰可陽的那種，隻要稍稍一改妝容就可以在性感火辣和高冷禁欲之間來回切換。

    今晚準備野獵的她特地挑了一身白襯衫配黑西褲，還戴了個男款的假發，再加上個子高，可以攻氣十足了。隱隱地，總覺得還有些不夠，她笑笑，從抽屜取出塵封已久的煙盒和打火機。嘴隨意含上一根，燃上一點猩紅，然後將沒有抽完的煙夾在中指與食指之間。

    用這味道一熏，應該就有點意思了。

    出發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深呼吸一口，將孫姿倩的聯係電話拉進了黑名單。

    。

    lae bar，附近最知名的蕾絲酒吧，時常會推出一些特別的主題吸引顧客。她和沈筱就是這的常客。

    兩人在酒吧外會和。一見到她，沈筱就忍不住笑出聲：“嘖嘖嘖，你今晚可要心一點，別還沒泡到人，自己就被那群女的揩得油都沒有了。”

    南希沒理會她，隻瞧了眼她旁邊跟著的三個女人。兩個她認識，一個新來的，不過都不太熟。自顧自朝前頭走去，胸前實在勒得慌，稍稍扯了下自己的束胸衣。

    最厭惡的就是這四兩肉，沉甸甸的，平時行動時也挺累贅。

    果然如外頭貼的主題公告一樣，麵的妹子穿得都比較正式，也因為這樣，沒有腿和胸可以看，實在無趣。

    坐在酒吧角落頭的卡座，點了一箱啤酒，一群人開始鬥牛、炸金花。

    這是沈筱的老招了，先不主動出擊，在一旁觀望，看見幾個質量高的再上，當然如果有些主動送上門的尤物也來者不拒。

    燈光變換，映在角落的卻是橙黃一片，隱約有些朦朧的柔和美感。

    南希打了幾把，輸贏各一半，覺得沒什意思，自顧自喝酒。

    旁邊的沈筱看她這沉悶的模樣，用胳膊頂她：“還野狼呢，前麵那多肉，今晚有種帶回去一個。”

    類似的話她之前也過幾次，隻是隨便調侃調侃罷了，然而這回南希卻上了心，目視前方。

    性冷淡嗎？

    仰頭又吊了半瓶冰啤，沈筱連忙將她的手製住：“別別別，你可不能再喝了，我可不想待會人沒約上，反而要先扛你回家。”

    “喝醉了我可不管你啊！”

    “囉嗦。”南希睨了她一眼，挑釁似得把剩下半瓶也一口氣下肚。

    真別，還的確有點暈。

    南希今打扮得俊，沈筱卻豔麗，很快就吸引了不同類型的女生瞧過來。正有些暈乎地盯著自己的鞋發呆，就被前頭一個軟萌的女聲吸引。她：“你好，我叫星星，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還未完，南希伸手一拉，直接將對方扯著手臂拽到了沙發上。護住她的後腦，一臉酒氣得湊過去：“星星？是上的那顆星星呢，還是我心髒的那個心呢？”呼吸間，幾分誘惑。

    星星紅了臉。

    在她剛要些其他撩人的話語時，旁邊的沈筱不知道為什慌了手腳，還埋著腦袋要往茶幾底下躲。

    另一邊，季禮一路來時就一直有種莫名其妙的燥熱感，好像有一簇火苗壓在心口卻怎也發不出來，難受得他直鬆自己的領口。

    lae bar並不遠，這也是他第三次來這抓人，輕車熟路。

    隻是奇怪地，這一回進來，喉間幹渴得厲害。季禮一改平時的散漫，從門口開始，四下細細搜尋，想盡快找到沈筱那女人，然後快點回去洗個澡。

    而南希見向來不怕地不怕，王老子都能懟死幾個的沈美人突然間跟蔫了的黃瓜菜似得，有了興趣：“幹嘛呢，你這樣子和平時躲我的混子沒啥兩樣。”

    見她擁著美人，倚靠在沙發上一副瀟灑的姿態，沈筱緊張地喃喃一聲：“你算什，真正的混世魔王來了。”

    “什？”南希沒聽清楚，伸腿輕輕踹她。

    “別鬧。”沈筱煩躁地驅她，一抬眸，看麵前女人這百無聊賴的模樣，計上心頭，“你不一直都自己是什情場野狼嗎？”

    南希低眸瞧她。

    沈筱抓了旁邊兩個人過來擋住自己，伸手指著不遠處那個穿著深灰色恤的“女人”，唇角勾起：“有種你就上了他。”

    嗓門不大，但足以讓巷頭的少年們全部扭過頭來。

    被摁在牆上的陳東粗喘著顫動著眼皮，動作很是遲緩，沒什力氣的模樣，又可能是被打得傷到了哪，不好動彈。

    至於其餘五個，兩個壓著陳東肩膀的人雙手時舉時放，好像是見被發現了不知如何是好，另外兩個也有些慌，唯獨中間叉腰立著的劉旭陽摸摸鼻子，笑了聲：“警察叔叔啊。”

    不是尊敬，帶著些輕蔑。

    “剛從局出來多久，又在這鬧事？”總歸身份擺在那，年紀也大些，董斌氣勢上壓了一頭，斥道，“還不快放手！”

    這群兔崽子真是反了了。

    才剛從局出來半個月，保證書都還熱乎，現在又玩社會暴力。

    不敢再耍橫，控製陳東的兩人膽子，猶豫著還是放開人，挪動著腿退到一側。

    沒了支撐的陳東踉蹌了兩腳，知道這是來救他的，虛弱地抬頭看了眼，示威性地對著劉旭陽冷笑一聲，趕緊捂著肚子扶牆，想要往外頭走，沒想卻被旁邊餘怒未消的劉旭陽上前一步擋住了去路，毫無防備間大腿又受了一腳。

    看他趔趄著往後倒，劉旭陽怪怪氣大聲斥責：“聽見沒有，你呢，好了傷疤忘了痛，又來鬧事，還好我有準備，是不是還想進一次拘留所啊？”

    扭頭又對董斌無辜道：“不關我的事啊，他來打我，我是正當防衛，我的兄弟可以證明。”

    笑得有些刺耳。

    赤/裸/裸的倒打一耙。

    陳東瞪他，滿目血絲，撐起身子盡力一拳揮過去：“明明就是你他媽突然衝過來圍老子，還不是以多欺少，不然老子怕你？下次別給老子逮到！”

    劉旭陽下頜吃痛，笑容漸漸收起，眼底凶光畢現，吐了口唾沫，竟無視剛剛董斌的提醒，又衝上去揪著住對方的衣領，懟著陳東的腹狠狠來了兩膝蓋。陳東仿佛被他這兩下激得又有了氣力，飛起一腿，連著拳頭一起過去。轉眼兩人又要扭打在一起。

    其他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上還是該攔，隻好傻愣愣地站在那。

    警察都來了，還敢當麵逞凶。南希和董斌氣急，一起上前將他們提著領子拉開。劉旭陽連嚷了兩聲“滾開”，南希一把將他推到牆上，擒住：“很拽？”

    這女警看起來也不壯，但力氣卻很大，劉旭陽被製服在牆上，肩膀左右猛晃了幾下，她卻紋絲不動。他隻好無視背後的兩隻胳膊，往旁邊踹兩腳，勉強擦過陳東的褲腿，怒罵：“不就仗著家有幾個錢嗎？一身銅臭味，全家都他媽都窮得隻剩錢了！”

    被董斌架著，陳東卻也不服輸，照樣撲騰著蹬回去：“你他媽什？死窮鬼！”

    “臭娘們，別拉著我。”劉旭陽揮動著拳頭想要上前揍人，卻被南希死死縛住，他胸口起伏，氣急敗壞地嚷，“如果不是我媽急著要錢做手術，老子會願意跟你和解？你他媽跟你爸一個德行，出門遲早被車撞！”

    “你有種再一次！”

    陳東被這一句激得怒目圓睜，眸中血絲都多了好許。他兩腿蹬地，胳膊用力，想要掙脫董斌的鉗製，結果一不心扯到腹部的淤青，痛得“嘶”一聲，下一刻卻繼續齜牙咧嘴地吼：“你他媽這個不知道感恩的狗東西！你媽也……”罵到這，卡住。

    “好了！”將兩人距離再拉開些，南希頭痛，“學生吵架都比你們有水平。”

    陳東看了她一眼，一臉倔強地粗喘，是痛的，也是氣的。

    “死條子話真多。”

    南希隱隱聽見身前悶聲一句低咒。

    一滯後，唇角勾起，置之一笑。

    胳膊上力道稍稍鬆開，南希放開他。

    “臭子，你很不服？”

    肩上的桎梏沒了，劉旭陽怔愣之餘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卻沒有繼續朝陳東撲去，而是反身看向後頭聲音的來源。

    巷之中有幾個木箱，南希隨便挑個還算幹淨的坐上去，雙腿岔開，含笑看他：“以後少看點警匪片，不然碰到脾氣不好的‘條子’，會直接把你拎去警局的。”

    靜靜看了她那張秀氣的臉幾秒，劉旭陽“”一聲：“女人就是婆媽，警察也一樣。”

    不惱，南希臉上的那抹笑意更甚。

    董斌知道這子闖禍了。果然，下一瞬還坐在箱子上的人已站起，緩緩踱過去，一手插兜，傾身湊近時語氣隨和：“剛剛看你挺猛的，氣還沒消吧，來，我陪你練練。”

    。

    那頭火/藥/味正濃，另外一邊也沒有閑著。

    南高東側門的矮牆出現幾道身影，左右確認沒有保安巡邏後，利索的直接翻身而過，不利索的被人扶著拽了兩把也勉強爬了出去。

    來求救的那人叫蔣書遠，陳東班的，偶爾跟他們在一起打球。裴城問他怎回事，他這回真不是他們的錯：“昨晚我和東哥在網吧通宵，九點多的時候困的不行，就想隨便找個酒店眯兩三個時再回學校睡，結果一不心睡過頭，午飯都沒吃。東哥下午還有泳隊訓練，我們兩個就急急忙忙奔回來，沒想到在校門口被劉旭陽那夥人圍住了。東哥他們是奔著他去的，讓我先跑，就一個人被逼進了巷子，現在不知道是跑沒跑掉。”

    “哦，對了。”他補了一句，“昨晚我們在網吧的時候就碰到他了，東哥跟他吵了起來，網管拉著才沒動手，他應該是故意來堵人的。”

    起劉旭陽，那子比他們大一屆，西學院區那邊職校的學生，但是沒讀完就去酒吧賣酒了。陳東在那頭朋友多，連帶著仇人也多，他就是其中一個。

    來不及多問，剛剛蔣書遠為了安全起見，也顧不了太多，已經通知了學校的保安室，不放心，才來叫季禮他們。

    “那狗逼膽子也太大了吧，還敢直接跑來學校圍人。”聶俊崇體力稍差，跟在後麵跑也不忘啐聲，“以前在校門口晃蕩的混混都被抓了，這一次他還不死？”

    “他死不死我不知道。”裴城放緩腳步拉他，“我們再不到，東子是要‘死’了。”

    蔣書遠話打顫，顯然很忐忑：“不，不會吧？保安應該早到了吧？”

    “別了。”還穿著白道服的季禮轉身看他們，聲音沒有什起伏，眸色卻深，“人先過去。”

    那巷子並不遠，隻是為了借上廁所翹課，要往側門翻，需要繞一段路。聶俊崇長跑最摳腳，但是為了兄弟，隻能喘著狂奔。

    。

    巷。

    南希靴底已經蹭了一層灰，劉旭陽見她步伐有力而氣定神閑地朝他逼近，下意識往後退了步，竟莫名感受到一股撲麵而來的威壓感。

    輸人不輸陣，況且對麵還隻是個身形瘦長的女人。不用片刻他已經調整了狀態，迎上這個個頭與他差不多高的女警的視線，下頜不服氣地抬起：“怎？警察想打人啊？”

    “不敢。”南希學著他痞氣的模樣，歪頭看看董斌那邊都快虛脫的陳東，再瞧瞧麵前這子，咬字很輕，帶著幾分戲謔，“不過你平時沒少看電視劇吧？應該知道什叫‘襲警’？”

    她話中的意味很明顯，劉旭陽急了，“喂！那多人看著，你別血口噴人！”扭頭指自己的兄弟，“他們都看著的！”

    “我可以是你們串好了詞。”南希流流氣笑，“畢竟局都是我的人。”

    這副流氓相。

    董斌感慨，這女人不去幹臥底真是可惜了。

    聽她這樣一，劉旭陽難免有些慌，南希唇角幅度未減：“怕什？這樣吧，贏了我，我就當今什都沒看見。”

    “畢竟在學校門口公然挑事，追究起來，關兩是沒跑的。”

    劉旭陽定定看了她兩秒，眼神飄忽，有些心虛：“我不跟女人……”

    還未完，南希卻忽地上前一步，他下意識伸手來擋，南希利落地擒住他的手腕往後一翻。他吃痛地叫了一聲，剛剛還與他麵對麵的人已經看著他的後腦勺，嘴唇一張一合，直接道：“現在知道怕了？張嘴閉嘴有錢沒錢，是，他家有錢給他和解保釋，你呢？學著人來鬧事，打完爽了？有沒有想過你被抓了怎辦？你爹媽也有錢給你談和解？”

    劉旭陽一滯，南希鎖地並不緊，他怒地掙脫，立刻主動撲過來要打。南希側閃，提住他的領子，往後一拽，自己靠著牆，用胳膊橫過他的胸口，固得他動彈不得，聲音漸冷：“連我一個‘女人’都幹不過，就這點本事，哪你旁邊沒有這多人了，他來尋仇，你不是得再進一次醫院？我剛剛聽你媽還在動手術吧？”

    “能不能讓你爸省省心。”

    “關你屁事，死女人，臭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