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顧滿城殤 (xinshuhaige.com)”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聽到我的話,他不僅沒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這笑聲有些驚悚,驚起了頭頂上那棵大樹上的幾隻小鳥,撲騰著翅膀紛紛飛向遠方。
我輕輕握緊拳頭,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因為我不確定,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什。
終於,他的笑聲漸止,可臉上的嘲諷卻絲毫沒有散去。
“你以為,你改姓Smith,我就會以為你真的嫁給了他?”許弈城一聲冷哼,“別以為你們把消息捂得嚴實,我就查不到!”
聽到這話,我頓時啞然。
“當初為了找你,我花了多大心思,你應該也知道吧!”他突然壓低聲,喃喃說道。
我依舊無言以對。
沒錯,那時候他為了找我,隻身來到蘇黎世,因為Anne打點了所有的關係,他來這兒,連一家像樣的酒店都沒能入住,第一個晚上是在橋洞底下度過的。
我記得那天下著很大的雪,外麵的雪堆起來差不多有膝蓋那高,我坐在有火爐的房子,舉著紅酒杯和Anne談笑風生,但心,終究有些恍惚。
沒想到這冷的夜,許弈城竟然硬生生地扛了下來,後來有個官員坐不住了,告訴Anne適可而止,這樣折騰下去,若是鬧出人命來,他們也不好交待。
畢竟,許弈城是手持商務部的邀請函來的,他所在的公司在當地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當時聽到這些話,我還莫名鬆了口氣。
住宿問題解決了,許弈城又執擰地到Anne的公司找我,以Anne的性情,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事實上,Anne連見麵的機會也不肯給他,隻要看到他找上門,就打電話報警,說有人騷擾他。
許弈城一次次被送到警察局,又一次次花錢保釋,就在他遊走在兩地之間時,我已經悄然離開了蘇黎世,在法國忙碌於品牌的重建。
等我再回到蘇黎世的時候,許弈城已經離開了,當時Anne還一臉感觸地對我說,許弈城尋我那股勁兒,像極了當年許淮年重新追求自己的樣子。
我不知道許弈城到底吃了多少苦,不過既然能讓一直痛恨許家人的Anne說出這番話,我想他應該被虐得不輕吧!
時至今日,沒想到他依然耿耿於懷。
“所以,你想證明什呢?想說明你成功打入Anne的老巢?”我笑了笑,未置可否。
“這些年你做了什,我都知道……”許弈城目光冷冽,“你和姓宮的這次回來的目的,我也很清楚!”
“既然什都知道,為什不趕盡殺絕?”我聳聳肩,一臉無謂。
話已至此,也沒什好藏著掖著的了。
聽到這話,許弈城勾唇一笑,幽幽道:“兩年前,我被姓宮的擺了一道,這個仇,我會和他慢慢清算!既然他願意回來,我也很歡迎他來送死……”
“你不早就報了這個仇嗎?”我不動聲色地打斷他的話,“死在MaxMars車間那個男的,是你安排的吧!”
“嗯,沒錯!”他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我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或許說,我沒料到,他這爽快就承認了自己做過的事。
“不過,這還不夠!”許弈城音色一沉,“宮少安的公司不是又活過來了?”他冷笑著搖了搖頭,“,真夠諷刺,我處心積慮想要搞垮的公司,結果又靠著我辛苦經營賺來的錢重新有了起色……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多大的恥辱嗎?”
我啞然。
原來,這是一把雙刃劍,傷了宮少安,同樣也傷了許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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