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再喝了一口蘇打水, 繼續吃飯。
許瑞傑看著她,聳了聳眉毛,“乖女兒, 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他的表情像是要讓她做什違法的勾當,秦曼問:“什事?”
許瑞傑放下杯子, 雙手放在桌上,“是這樣的,去年我為了開餐廳的事跟我父母冷戰了,然後我就搬了出來住,房子簽了三年, 並且一口氣給了三年房租, 後來我住了不到半年就沒住了, 現在空著,還有兩年才到期, 我覺得擺在那太浪費了,所以,你要不要幫個忙,幫我去住一住。”
秦曼覺得這句‘幫我去住一住’實在有些怪異,這怎能算是幫呢,這明顯就是在給好處給她啊。
秦曼:“那你可以租出去,收點房租什的。”
“對, 你得對, 我就是想租出去。”許瑞傑歎了一口氣, “但是呢, 我平時忙,也沒時間找租客收房租,也特別麻煩,所以想著我跟你這熟,你也在租房子,那還不如給你住。”
“但我那房子還沒到期。”
“你那城中村的房子,到沒到期都那樣,我那空著也是空著,不去住真的太浪費了,而且,我跟你,我那房子就在紫荊花園,離你們公司也不遠。”
紫荊花園是區式公寓,房子比她現在住的城中村好很多。秦曼想了想,現在三月份,還有三個月她的房子到期,如果她現在不租,那兩千塊的定金就拿不回來了。
六月份房子到期她是一定要換房子的,但是紫荊花園的房子,她還沒能力租。
“怎樣嘛,去不去住,就當給我看房子唄。”
秦曼再問:“你那間房子一個月平攤下來房租多少?”
許瑞傑想了想,“我當時找熟人租的,一下子交了三年,特別便宜,才三萬塊。”
三年三萬塊,那平均一個月還不到一千,這樣的價格那是相當的友情價了。
“那要不,我每個月給你房租吧。”
“我你是我女兒,你跟爸爸這客氣幹什呢這是。”
秦曼抿了抿唇,“如果不要錢,我住的也不舒坦。”
許瑞傑擺了擺手,“行行行,你要給錢就給錢,每個月我收你五百,另外,這五百塊錢你就周末啊或者過時過節來我餐廳幫幫忙或者彈彈鋼琴,抵消,怎樣?”
秦曼樂意地接受了。
第二周日,許瑞傑特意抽出時間帶秦曼去看了房子,是兩室一廳的戶型,布置的很溫馨,麵的家具一應俱全,比她現在住的地方好很多,最重要的是視野好,采光好。
站在陽台上可以看到他們公司所在的那一片商業區,想必夜景也一定很漂亮。
秦曼打算下周六就搬過來。
——
意嘉中國分公司總經理辦公室。
楚博弘靠坐在辦公椅上,十指交叉支著下巴若有所思。那在咖啡廳,秦曼的那些話,他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到底怎一回事。
他並沒有把他們的定情信物寄給她,也沒跟她提分手。那如果秦曼的是真的,那到底是誰這做了?
他拿出手機,翻到了秦曼的手機號碼,點了撥號。
秦曼那邊很快接了,喊了一聲楚總。
楚博弘不喜歡她稱呼楚總,“我了,隻有我跟你的時候要叫我名字。”
秦曼:“我在辦公室。”
“什時候下班?”
“五點半,怎了?”
“今晚一塊吃飯。”
秦曼那邊沉默了一下,“什事?”
如果隻是想見見她,那她可能會用各種借口拒絕,楚博弘:“公事。”
“既然是談公事,那我這邊訂餐廳吧。”
此時,陳冬茹正好敲門進來,看他在打電話所以沒出聲打攪,隻是提步走到了他辦公桌前麵,等他把電話講完。
楚博弘瞥了一眼陳冬茹,繼續跟電話的人:“有公事也有私事,這頓飯我來請,你也別叫別人。”
“呃……”
楚博弘想象了一下她發出‘呃’的那個表情,不由輕笑,“呃什?”
“沒什。”
“那五點半我去你們公司樓下。”
“五點半太早了,我其實要六點半才走的。”
“那就六點半。”
秦曼:“另外,你地點,我自己打車過去。”
楚博弘吸了一口氣,“告訴你地點,還不如我去接你省事。”
陳冬茹看著楚博弘臉上的表情,他在跟誰話?為什他話會那溫柔?
等楚博弘掛了電話,陳冬茹臉上擠出一絲笑,“是誰?”
楚博弘隨口道:“供應商。”
陳冬茹試探地問:“不是普通的供應商吧?”
“嗯,秦曼。”
聽到秦曼這個名字,陳冬茹臉上有一絲震驚,所以他剛剛才會那溫柔,他還他去接她。
陳冬茹心不在焉地在他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楚博弘看了她一眼,“你有事?”
陳冬茹道:“我想等你下班一塊去吃飯。”
“我約了人。”楚博弘道。
“秦曼嗎?”
“嗯。”
陳冬茹握著包包提手的手指節泛白,她像是無意起,“你不是挺恨她的嗎,怎還……”
楚博弘翻開一個文件夾,眼睛看著文件夾的文件,“我什時候過恨她?”
“當初她把你拉黑,移情別戀的時候。”
聽到這,楚博弘頓住,當初秦曼把他拉黑的事,他從沒跟別人過,自然也不會告訴陳冬茹。
這讓他聯想到這幾他一直在思考的問題,那就是秦曼所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他們的定情信物到底是誰寄給她的?
那條項鏈他出國幾個月之後就找不到了,當時他翻遍了整個屋子,還把所有去過的地方找了,就是找不到。
而陳冬茹和他一塊去留學,偶爾會去他的住處。
楚博弘看著她,“你怎知道秦曼把我拉黑了?”
陳冬茹怔愣,有些慌張地撇開了視線,“不,不是你自己的嗎?”
“我從來沒過。”
陳冬茹死死抓著手提袋,心跳莫名加速,她連正眼也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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