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你會結婚嗎？”“怎，有女朋友了就嫌棄我了？”“姑，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錢幾轉向姑，他們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好啊！好久沒完過了，錢樂將盤著的腿打開，轉過身，重新盤上，閉上眼，“幾你閉上眼睛了嗎？”“閉上了，姑你可以報數了。”“嗯，五。”錢幾摁了五下前進鍵，電視節目跳過五個台，“女聲！”

    “哼！幾你是不是作弊了？”錢樂睜開眼睛，看著電視上出現的女主持人，暗暗責罵。“姑，我退五個台你看是不是剛才看的。”“好了，好了，懲罰吧。”錢樂甩甩手，她和幾以前經常玩這個遊戲，是他們自己發明的，一方閉上眼一個數，然後另一方也閉上眼用搖控器摁對應的數，如果出現的是女聲就她輸了，男聲就幾輸了，混雜的就重來，她和幾經常一玩就是一兩個時，無所不問，但涉及敏感問題的，她一般都會糊弄過去，可對幾的敏感問題她會鍥而不舍，所以她從沒吃過虧，因此她膽子就越來越大。

    錢幾嘴角微微翹了翹，“好，我問了哦，姑，你這次一定會回答嗎？”“快點啦，不要浪費時間。”“那，姑你會結婚嗎？”

    錢樂的表情凝固了，同樣的問題問兩遍就不是同一個問題了，“幾，姑能問你個問題嗎？”

    “姑，不能耍賴！”錢幾不會妥協，不然他就不需要睜著眼調搖控器了。

    “幾，你真的愛李季然嗎？”錢樂直接問了。

    錢幾想不到姑會問這個問題，而且以這種方式，真的愛嗎，這是在誘導他嗎，為什要誘導，姑不希望他和季然在一起嗎？為什？

    “幾？”錢樂覺得有必要和幾了，不然越拖越痛苦。

    錢幾站起來，“姑，我和季然在一起感覺很好。”錢幾邊邊走到窗邊，錢樂的眼睛跟著他，“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愛，姑，我不懂愛，我隻是需要一個人陪，一個人可以擁抱，可以護，姑，我從就在你的護下長大，我也想護別人。”錢幾著轉過身，眼神與姑的眼神相碰。

    錢樂偏過頭，“幾，我要和你一件事，這件事情你聽了可能會生氣，但你要明白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錢幾重又走回沙發，坐下，“我準備好了。”

    “幾，你父親有一個計劃，計劃的目的是殺死一個叫李濤的人。”錢樂停了一下，當她提到凡哥時幾的鼻息就重了。

    “李濤？李？難道？”錢幾睜大了眼睛。

    “李濤就是季然的父親。”錢樂咬著嘴唇還是了出來，凡哥的計劃她可以來完成，不需要幾了。

    錢幾又站了起來，他的嘴巴張著，手指在不停翻動，他想問姑，可太多的問題，全堵在喉嚨，他發不出聲。

    “幾，你父親最不想的就是利用你，可是，李濤太可恨又太狡猾，幾，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凡哥不讓我和你，是不想你承擔太多，但你要知道，你父親的肩上承擔了太多太多。”錢樂也站了起來，走到錢幾身後，“幾，我今和你了，隻是不想你以後無法麵對，李濤必須死。”

    “為什？為什！”錢幾咆哮著，他的父親利用他，他的父親要致他女朋友的父親於死地，在此刻之前他卻對此毫不知情。

    “幾，不要怪你爸爸，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姑，我恨我爸，我一直恨他。”錢幾向前走了幾步，依然背對著姑，“看著媽媽和你眼中的黯然，我就恨他，我媽從來沒有真正開心過，她比我爸六歲，白頭發卻比我爸還多。十歲時，有一次我半夜起來上廁所時，看見媽媽在廁所偷偷哭泣，我上前問媽媽為什哭，媽媽，‘幾，媽媽好累。’我那時不懂，我隻會給媽媽捶背，讓她不累。可後來我漸漸明白媽媽累的是心。”錢幾突然轉過身，“姑，為什？為什他要折磨媽媽！”

    “幾，不是你想得那樣的。”錢樂知道幾的是事實，可事實背後還有事實，幾不可能知道。

    錢幾走到姑身前，他要一句一直憋在他心的話，“姑，我知道你愛我爸，我很早就知道。”

    “幾，你在，什？”錢樂偏過頭，眼睛看著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