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來就來,一陣西風吹過,漢陽的溫度就極速降低,沒有幾就寒風呼嘯,偶爾空中還飄墜點雪花。但沒有下真正的第一場雪。
顧城在衙門就能夠聽見呼呼的風聲,刮過樹椏,再狠狠的砸到顧城房間的窗戶上,“”作響。
巡街是不分春夏秋冬的,但是從外頭調回了好多捕快,顧城都不知道那些捕快以前都呆在哪,總之源源不斷的有十幾個捕快從外麵回來。
然後巡街這件事情就變得輕鬆很多了,一周顧城隻需要巡街一,其餘的安排了其他人,畢竟這冷了,也需要考慮考慮捕快們的感受。
剩下的六顧城就無所事事了,也不能是,隻是現在顧城感覺自己的劍術到了一個瓶頸,還沒有人跟他係統的講解過劍法,存在瓶頸不可避免。
他現在是怎都找不到進步的感覺,或許需要一些人提點一下。
所以顧城每就留下半個時辰練劍,當然,他還有內功心法需要修行,但是那玩意不像是劍法,練一就練一,每次他不到三個時辰就感覺丹田處有一種飽脹的感覺。
這個時候就算是再練也沒啥用了。可是距離李知府所的突破第八重還遠的很,那是要突破地竅關的。
顧城隻好把那些問題像上次一樣,都壓在心,以後有機會了再去問。
其餘時間也不能隻躲在房間不出來,那豈不是成了待字閨中的姑娘?
顧城一打開門,撲麵而來一陣寒風,鑽到顧城的衣襟,將顧城冷了一個哆嗦,立馬清醒了許多。
他熄滅火盆,費力的關上門,將衣服攏緊,特別是將衣領上拉,包住脖子,這才不至於後背也感覺涼颼颼。
“沒想到下雪了。”
顧城吸了吸鼻子,被冷風這一吹,鼻子變得有些紅了,一眼看去,院子飄起了雪花。
其他屋子都點綴著火光,甚至可以聽得見火盆碳木在燒的“吧啦吧啦”響,估計這個時候沒事的話他們應該都躲在屋子不出來。
“那到哪去瞧瞧呢?”想了一會,顧城決定四處逛逛,走走路也能熱乎熱乎。
衙門冷冷清清的,就像是沒有一個人。
顧城特意去看了一下知府的書房,發現麵並沒有人。
“這種氣,知府這是哪去了?”
他又去蘇念雪那邊的院子瞧了瞧,即意外又不意外的看見院子有個騰轉的身影。
她在下著雪的氣,穩穩的握住劍,演練著劍法,她周圍的雪花被她的劍帶起的風卷起,最後竟慢慢的圍著她轉了起來,就還想一個微的暴風雪,甚是神奇。
“果然她還是勤奮。”一看見她顧城就會內心一陣羞愧,跟她一比,自己簡直不能是勤奮,甚至是無比的懶惰。
顧城沒有出聲,看了一會又靜悄悄的離開了,除了腳下的腳印,沒有人知道他來過。
然後顧城就出了衙門,大街上行人稀少,但也不是沒有。
至少客棧酒樓就沒有關門,來往的還有一些商客,頂著一頭的雪,哆哆嗦嗦的進酒樓要了一杯熱酒或者熱茶。
雪應該是下了有一會了,地上雪白的一片,就連來往人數最多了主幹道依舊是看見兩條轍痕,其餘地方都還是蓋著雪花。
行人走在路上,腳下“嚓嚓”地響,腳步都有點虛浮,畢竟還是有點滑的。
街上還有一類人,那就是賣木炭的人。
他們就顯得更加的可憐,穿著單薄的衣服,偏偏自己的木炭自己舍不得用,就算是在屋簷下歇息,也隻是用胳膊抱住自己,摸一摸臉上的冰屑。
他們又不敢休息太久,耽誤了木炭就賣不出去了,雖然這種氣出來的人少,但是買一點是一點,總不能全沒賣出去留家。
他們還指望著肩上擔的這些能夠給他們家的孩子做一件新衣裳,吃上一頓肉,總之,過年就指望著它了。
所以他們也不顯得累,嘹亮的嗓音總算是給冰冷的大地一點生機,偶爾他們收獲的一筆生意笑的,那聲音總是莫名的令人心頭一暖。
顧城也走了過去,“老人家,能不能給我來一些木炭。”
“好,你要多少?”他臉上被凍僵了,但還是掛著樂的笑。
“這一半吧。”顧城指了指他肩上擔著的人兩袋木炭,在其中一個上麵劃了一下,正好是那個袋子的一半。
正好顧城房的木炭也用的差不多了,估計其他人也差不多,衙門也有自己采購這些東西的人,但是自己又需要用,又能幫助這老人家,何樂而不為呢?
“好……好。”老人家突然沒反應過來,買這多的人很少,他也沒有準備,“等下,我去借個袋子。”
“不用了老人家,你幫我擔到衙門去可以嗎?”顧城指了指不遠處的漢陽府,“估計還有人也要,我可以多叫幾個人來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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