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基築成,就意味著——他,譚禎,正式踏入了初修者的層次!
自此刻起,他再也不是那個廢物少宗主!
不知過了多久,譚禎徐徐睜開眼睛,長籲了一口氣。
打坐入定之後,對於時間流逝的觀感便弱了許多,他隻能眼觀色來加以推測。
從色移轉來看,約莫已經過了兩三個時辰了,可他入定之時卻渾然不覺,好像隻過了幾刻鍾。
他對於自身的進步心中暗喜,突然發現霓青正靠在巨石旁,支頤托腮,笑盈盈地瞧著他,模樣透出了幾分狡黠。
她竟一直守在自己身旁!
他心中一暖,從石麵上一躍而下。隨著他躍動的動作,從他的身後飄散了數片各色的花瓣,場景竟然有些飄然仙氣。
譚禎回身看著身後飄然而下的花瓣,心中略有不解,他從未聽過有將周身空氣化作花瓣的秘法。
難道有什高人潛伏在自己周圍?
不過,他很快打消了這種想法。他跨步走到溪邊,赫然從水中倒影中發現——自己頭上竟然插滿了各色各樣的花,隨著水波搖蕩,樣子更顯得滑稽可笑。
他啞然失笑,卻並沒有立即取下插入發中的那些花枝,隻摸了摸霓青頭頂柔順的長發,無奈地笑道:“你這個淘氣。”
霓青聽著這話顯然十分受用,笑意盈盈地回望著譚禎,還不忘在他身上蹭了蹭被花瓣染色的手指。
譚禎順勢攥住霓青的手,心情極佳地分享著自己的喜悅:“霓青,我現在已經是初修者了!”
霓青眨了眨淺灰色的眼睛,也極度興奮地重複著他的字句,聲音脆甜:“霓青!初修者!”
譚禎被她的話語笑彎了眼,蜷起食指敲了敲霓青的腦袋,糾正她:“霓青是你,我叫譚禎!”
“霓青……你,我?真?”霓青的腦子明顯發生了一點混亂。
譚禎笑著搖頭,伸手指了指自己,:“我,譚禎。”
霓青也怯怯地伸出手指,指向自己,:“我,譚禎?”
譚禎將她的手引著指向自己,用她的指尖戳了戳自己的胸膛,耐心地教她:“譚禎,這個人叫譚禎。”
霓青笑得燦爛,滑膩溫軟的手在譚禎的手心也隨之微微顫動,口中發出了“咯咯”的聲音。
譚禎點頭,循序漸進地引導著:“對,我是譚禎哥哥。”
“咯,哥哥!”
“對,霓青,我是誰?”
“哥哥!”
“霓青是誰?”
她縮著手指剛想指向譚禎之時,瞧著譚禎瞬間的眼神變化,突然變慫,好像弄明白了什,堅定地指向了她自己的胸口。
“我!”她言語堅定地回答。
仿佛為了表現自己的學習成果,霓青在自己的胸前用力地戳著。
雖然她還是個女孩,連少女都算不上,但胸前的衣料還是隱隱顯出了挺括的輪廓,被手指戳弄得下陷了許多。
譚禎瞧著她手指的力度,緊忙捉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讚許的表情,示意她別再戳了。
霓青咯咯笑著,笑得清麗的臉兒都泛了紅。
他貼心地替霓青整理了一下衣襟的布料,使之恢複平整。他的指腹劃過某些地方的時候,霓青後背突然挺直了一些,並且有著微微的戰栗,可譚禎卻毫無發覺。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心中極為滿意:總算讓她弄明白了自己的稱謂,不管是直呼名字還是叫哥哥,都不重要。
譚禎與霓青靠坐在巨石邊,他絮絮叨叨地著:“霓青,來,哥哥教你,你要好好記著……”
“在這世上,不論族類,隻要能夠化世間靈氣為自己所用,皆可修靈道。已有靈田、尚未定基的,就是凡修者。靈基已定、初辟靈台的就是初修者。再修煉得精純一些的,就是精修者。再往上還有窺靈者、證靈者、識靈者,繼續修行還可以達到探靈師、通靈師、馭靈師的級別……”
到此處,譚禎突然收聲,好像突然記起了什。他手指微動,從腕間儲寶界掏出了一塊儀表。
儲寶界,就是譚禎為他腕間劃出的那一方儲藏空間所取的名字。
而這方儀表,是儀表,卻並無指針刻度,形狀近圓卻極富棱角,旁側雕畫著魚蟲鳥獸的紋樣,表盤上泛出了點點熒光,猶如繁星璀璨。
這是宗門中常用來測試門生的靈修品階的法器。少時對我譚禎因其表盤在夜中熠熠閃光,煞是好看,故而扯著長老的袍袖,死皮賴臉地央著長老送了他一塊。
因著這法器僅是一樣上品靈器,比起昂貴難尋的仙器、聖器、神器來,位於法器品類的第二階的靈器就顯得沒那珍貴了。
他一手持著盤儀,一手灌注靈力進入其中,待到表盤中的星光黯淡方才收住靈力,靜靜等待著。
未過多久,表盤上的諸多星子重新光芒大盛,自表盤中央倏地射出一道光線,在空中顯出了“初修者一段”五個字。
文字沒有持續太久,過了一會便逸散在了空中。
譚禎雖然也期許著奇跡發生,對這個意料之中的級別也沒有太過失望。
畢竟,在此之前,他隻是一個經脈不通、無法修靈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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