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躬身退後了幾米,一絲紅色的液體從他的嘴角流下。
他痛苦的擰著眉,但是臉上卻帶著笑意,“消氣了嗎?”
看著插進男子胸口的七星九龍劍,穀幽蘭呆住了。
她消氣了嗎?
主要是她真的生氣嗎?
為何看到這個疑似與焱有九分想象的男子,她的氣就散了呢?
“我不應該生氣嗎?”穀幽蘭執拗的問著。
“你,應該生氣!”男子擰著眉,點了點頭,“但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感謝你?”穀幽蘭冷哼一聲,“你殺了我,我還要感謝你?這是什道理?”
“你不記得我方才的話了?”男子好氣的問著,“是我,將你,帶回了,這!”
男子兩個字,兩個字的重複著。
“是又如何?”穀幽蘭開始不講理了,“你是六號,但你又是誰?”
“你不記得我了?”話又繞了回來,男子有點氣癟。
“我應該記得你嗎?”穀幽蘭似乎有點明白了,但她又不想承認。
“不應該嗎?”男子苦苦的笑了笑,“天地之初,你我便相識,百萬年過去了,你也曆經了九世輪回,即將封為神主,難道你還要再次丟下我,獨享盛世?”
“什意思?”穀幽蘭被男子的話弄懵了。
“你又忘記了?”男子更加氣餒了,“為何你獨獨記得他,卻每次都將我忘記?”
男子越說越氣,臉也變得陰狠了起來,“你還記得我為何墮魔嗎?”
“墮魔?”穀幽蘭這下想起來了,“你是伏骻?”
“不!”男子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我即是他,又不是他!”
轟,一聲炸雷響在穀幽蘭的耳畔,穀幽蘭從夢中翻然坐起,一頭的冷汗,她還不自知。
她方才是做了個夢?
可是夢中的一切似乎是真的,或者說是她有意封印在識海深處的。
他到底是誰?
那人為何說他是伏骻又不是伏骻?
穀幽蘭整個人都呆住了。
“丫頭,你怎了?”
房間的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焱仿佛怕嚇著他的小丫頭一般,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他的手端著一碗醒酒湯,湯還冒著熱氣,想來是剛剛煮好的。
“做噩夢了?”
焱輕輕的將碗放到一旁的矮幾上,隨後坐在床邊,伸出手探向穀幽蘭的額頭。
“怎這多的汗?”話落,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溫柔的幫她擦了擦。
“焱!”穀幽蘭抿了抿略微幹燥的唇,“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忘了什事?”
焱有些不解,“你,你是,你是想起來了什,還是……”
焱也不確定穀幽蘭怎了,難道方才做的不是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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