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紅猶向玉階飛

    那次，溫瑾初再一次昏迷過去，醒來之後他去了冰宮，對著那句猙獰可怖的屍體好久好久，不準任何人打擾。

    問水是溫瑾初的貼身護衛，他擔心溫瑾初的安危，便跟了進去，一直躲在暗處。他安靜的像是一個影子，沉默著聽著溫瑾初拉著蕭瑟如被燒得焦黑的手，與她話。

    “以前，我總是覺得你吵，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總是嫌棄你聒噪……現在你不吵了，也不能再和我話了……我夢到你和我再見，了再見之後……我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了……瑟如，我真的好想再見你一麵，好想……好想親口對你一句對不起……”

    “是我不好，你反複與我解釋，是我不願意聽，不肯相信你……現在好了，我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也再也看不到你的笑靨了……”隻有孤身一人的時候，這個華貴的男人，才肯流淚，他：“瑟如，你一定是被我傷透了心……老爺也一定是覺得我是個大蠢蛋，不配擁有你這樣好的姑娘，所以才用如此決絕的方式，從我的身邊帶走了……讓你別在痛苦下去……”

    “瑟如，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可是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溫瑾初將手貼在那燒得焦黑的手背上，流著淚：“我那樣對你，用盡各種方式傷害你，你也應當是痛極了吧……可是，這樣的痛我作為一個男人都難以忍受……更何況你……”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回憶在溫瑾初的腦海翻滾，以前他看不到的，或是選擇視而不見的，蕭瑟如的好，蕭瑟如的笑，蕭瑟如陪在他身邊過的話，做過的事，如徐徐展開的畫卷，越見清晰。

    溫瑾初甚至還：“我對你這壞，我這可恨、可惡、可為什被燒死的人不是我？！”

    問水站在一旁，心中長歎了一聲。主子的事情，他一個做下人的不好多，也不好多問，可是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