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紅猶向玉階飛

    “瑟如，我知道你現在怨我、恨我……可是今我必須帶你走，是失去了你一次，絕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溫瑾初道深吸一口氣，示意守衛上前，沈清風察覺到不好，從身旁的晾曬架上拿下一把鐮刀，一麵揮舞著一麵將蕭瑟如護在身後。

    蕭瑟如哽咽了一下，告訴眼前這個故事的男人：“你已經失去我了，就算你將我綁回侯府，你還是會失去我的。”

    可是那時候，溫瑾初被失而複得的喜悅擾亂了思緒，根本無法理解蕭瑟如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沈清風一個大夫，哪是溫瑾初身邊這群武藝高強的護衛的對手？片刻功夫，沈清風就已經被人反剪了雙臂擰送到了一旁，急得沈清風不顧修養，對溫瑾初破口大罵。

    溫瑾初搶擄著蕭瑟如上了馬車，蕭瑟如被溫瑾初不算溫柔的扔進馬車柔軟的軟榻，腦袋被摔得有些發昏。眩暈感還沒消散，隻聽溫瑾初吩咐車夫打道回府，他高大的身影便跨了一步欺壓上來。

    他的影子籠罩著她，蕭瑟如條件反射地伸手護住了腦袋，往角落縮了縮了，看的溫瑾初皺起了眉頭。他令她如此害怕？回想起自己曾經冠在蕭瑟如頭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想起他對她的種種不好喝折磨，溫瑾初湊上前去，不顧蕭瑟如的掙紮，伸手卸下了她的麵紗。

    她的臉？！

    溫瑾初楞在原地。

    蕭瑟如的左臉有一道一指長的刀傷，肉粉色的，看著非常顯眼。

    溫瑾初的心很疼，“你的臉……”

    “我的臉毀掉了。”蕭瑟如伸手遮住那塊疤，側過臉，“陸柳憐讓她的丫鬟綠柳來殺我，掙紮中她劃破了我的臉，而我不心失手，殺了她。”

    溫瑾初忽然明白，更是十分慶幸，“所以，那具燒焦的屍體，其實是丫鬟綠柳？”

    即便是綠柳行凶在先，蕭瑟如殺了她也是出於自衛的意外，可是殺人的感覺並不好受，直到現在想起來，蕭瑟如都有些發抖，覺得自己手上滿是綠柳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