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知道,二弟你這出息,竟在暗中尋了個這好賺錢的買賣,怎不告訴大姐,讓大姐也跟著賺口飯錢!”
江柳意臉上全是藏都藏不住的怒火,恨恨地盯著江柏道,他們忙著讓古長月消除戒心忙得焦頭爛額,江柏道倒好,自己往刀口
上麵拚命撞。
“你一個女流之輩,江家幾時輪到你做主了?!”江柏道自知這一次他釀出來的禍事極大,便想靠著更大的聲音蓋過別人的聲音
。
“我是個女流之輩不假,但我可不會害得江家陷入危境之地!”江柳意冷哼一聲。
“你!”江柏道拍著桌子站起來,就要衝到江柳意跟前。
“夠了!”江九懷讓他們吵得心煩意煩,事情遠比他們二人看到的嚴重得多,身為姐弟的他們卻依然在為這種意氣之爭吵鬧不休
,這不免讓江九懷心生疲憊。
江九懷的低喝讓江家姐弟暫時安靜下來,但依然橫眉冷目,江九懷看著兩人道:“你們兩近日來誰與宮中聯係過?”
“父親的意思是?”江柳意不明白。
“今日早朝的時候,皇上雷霆震怒,喝罵朝官與後宮嬪妃來往過密,其間話頭多指向我江家,這兩日你們兩個誰與寧貴妃私下來
往過?”江九懷問道,按著古長月話中的意思,這件事應該是發生在江柏道私販鹽礦被人查到之前。
江柳意白了臉色,抿了半的嘴唇才道:“半個月前,寧貴妃的孩子讓皇後抱走,來向我求救過,我看事情也不大,便與她通
過一兩封信,信中隻做安撫,並未提及其他。”
“糊塗!”江九懷罵道:“那本狀告民間有私鹽販賣的折子便是在寧貴妃宮中找出來的,販賣私鹽的人又正是柏道,你還與寧貴妃
暗中來往,豈不是坐實了江家一早就知道柏道暗中私賣鹽礦,還串通寧貴妃隱瞞真相之事?你讓皇上會如何想江家!”
“當時隻傳出有私鹽之事,但我並不知道賣私鹽的人正是江柏道,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貪財還手腳不幹淨!”江柳意急於撇清責
任,不由分地將江柏道推了出去。
“不管此事到底是誰做錯了,最後受害的都是我江家,江家若是倒下,我看你們兩個怎爭!”江九懷恨鐵不成鋼,他倒是不指
望這兩人能如當年君家的兄弟姐妹一般和睦相處,但至少不要彼此暗中放冷箭。
一直靜默不話的阿忠放下端了許久的茶盅,似笑非笑的聲音讓他發出的聲音更是難聽:“如今最應該擔心的事,難道不是二公
子讓他手下的兵馬又離京城近了十地嗎?二公子可是要準備兵臨城下,一個不合,便要殺入京中?”
“是又如何,我江家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手。”江柏道不屑地看了一眼阿忠,這個奇醜無比的人光是坐在這就足夠令他
惡心的了。
“如今人人都知道此事是江家不對在先,二公子你販賣私鹽,傷的乃是國之根基, 若你此時真的殺進京來,也不得人心,自然
寡助,我不覺得二公子你有多大的勝算。”阿忠卻不理江柏道的嘲諷和不屑,依然淡淡的道,在他不話的時候,身上那份淡
雅之氣是不論多醜的麵容也掩蓋不了的。
“另外,如果最近在京中崛起的這些神秘商人真是皇上的人手,那也就是皇上早已對江家有所提防,你這般貿貿然攻入京中,
對上的將是皇上萬無一失的周全,你覺得你勝算有幾分?”
“你什意思?”江柏道麵露不解。
“還有,二公子你購得私鹽的地方正是當初我們江家商船借用的假商戶名號,皇上查私鹽之事一路查下來自然會查到這個商戶,
到時候那被大火所燒的商船是為江家所有之事,便再也瞞不住,再聯想當日江家商船失火,皇上的商船便被浩劫,又加上今日
種種,二公子,你可真是給江家惹出了一個大的麻煩啊。”阿忠緩緩道,一邊一邊驚心,這個人好生厲害,所有看似毫無
關聯的事在他的謀算之下,全部都直指江家!
“你到底想什!”江柏道額頭滲出了冷汗,他怎也想不到,看似簡單的一件事背後,還有這多的陰謀牽絆。
“皇上既然早就知道了你就是那個販賣私鹽最多的人,一直忍到現在還未對你動手,又在今日早朝的時候對江將軍暗中提起後宮
之事,無非是在逼江家一個答複,隻要這個答複足夠令得他滿意,他就暫時不會對江家動手。”阿忠侃侃而談,他未在朝中,卻
對朝中一舉一動了然於胸。
江九懷臉色一冷:“不錯,皇上的確在等江家給他一個結果,但老夫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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