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溯明緣由
琢玉在白琅離開後不久蘇醒了。
當時折流正在他身邊看守, 見他醒來就準備通知白琅。
“等等。”琢玉坐起身,叫住他,“白言霜在嗎?”
“不在,和白琅一起離開了。”
琢玉微微皺眉, 很快又舒展:“西王金母怎?”
“西王金母?”
“你們沒見到她嗎?”琢玉沉思道,“明白了。”
折流又拿起鏡子, 琢玉再度將他攔下:“等等,先不要通知她,白言霜就在她身邊。”
“他為何傷你?”折流問道。
琢玉笑了笑, 雖麵色蒼白, 但表情很愉悅:“因為我了些他不愛聽的話。”
“了什?”折流又問。
琢玉搖頭不語,神色輕鬆:“對了,白琅有跟你過嗎?你失憶身死都是因為我。”
折流點頭:“她過。”
琢玉訝然。
折流微笑道:“然後她安排我照顧你。”
……
千山亂嶼,海底龍脈。
兩道身影從水底裂隙中飛出, 一人聚風成尾,長發在水中飄散;另一人手持玉尺,姿勢不太漂亮地往水上飛去。
持玉尺的少女先上岸, 她抬頭就看見一襲及地金袍。
“雅之, 辛苦了。”
“伊川司命!”紀雅之手腳並用, 西王金母拉了她一把。
很快朝稚也上來了, 他看見西王金母有些驚訝:“你不是在龜山取龍脈嗎?”
“別這事兒了。”西王金母臉色一沉。
朝稚將一枚聚有龍形的圓珠遞給西王金母, 然後問道:“怎, 琢玉又給你找事了?”
西王金母將聚好的龍脈收下, 搖頭道:“白言霜差點把琢玉殺了……”
朝稚拍手稱快:“厲害, 我想幹這事兒很久了。”
紀雅之在後麵踢了他一腳,朝稚回頭怒斥:“你怎越來越沒大沒了!”
他又扭頭問西王金母:“到底是怎回事?”
“也是琢玉自己活該。”西王金母沒多提,“了些……詆毀的話。白言霜追著他從山頂砍到山下,我好不容易才攔住。”
“什了?”朝稚好奇地問。
“一些不實之言罷了。”西王金母似乎不想多提,她將一枚玉簡遞給紀雅之,“這是下一條龍脈所在,盡快將其取來。等相一成,就可以開始複活儀式了。”
紀雅之鄭重點頭:“明白。”
朝稚不屑道:“等相等相,你們都等了幾千年相了?要是相這好成,鏡主早該複活了。”
西王金母目光凜然,吩咐道:“你覺得這幾句廢話有什幫助嗎?沒有就趕緊去取龍脈。”
朝稚隻得帶紀雅之離開了。
西王金母在海岸邊眺望,邊層雲低垂,就像看不見的幕般一點點壓向世界。
*
白琅在不臨城等了不止一兩。
剛開始她還挺耐心的,後來直接在城主府處理起靈虛門公務了。長老們也拿她沒辦法,她已經打定主意,等不到言言就不走了。
這幾日沈硯師一直在外遊蕩,將不臨城如今的境況了解得七七八八。
“和以前沒差,以前言言是被琢玉架空,現在是被旁係架空。”沈硯師似乎覺得挺糟心的,“幸好琢玉人不在了,婚約還在,不然旁係那些男人早就把言言分而食之了。”
白琅歎了口氣:“要是言言能嫁給我就好了。”
“你想是想得挺美。”沈硯師一時無言,“不過你和不臨城聯姻也太屈就了,聯殊宮還差不多。當然,我覺得能像稚女命一樣後宮三千是最爽的……”
沈硯師代入感太強,滔滔不絕地講了半,白琅都處理了好幾個道場的內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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