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餘華已然在一客棧內,站在房間的窗口前,捂著自己還沒捂熱的幾枚金幣。
看著窗外,“符紙沒買成,卻是帶多了一個我養不活的姑娘,這該如何是好啊!”
歎息聲傳出。
“奴婢已經洗漱好了,多謝恩公的藥物,身體已無大礙。”
餘華轉身,看著那女子,不禁有些看迷了,這……
今日財運不好,桃花運倒是挺好。
洗漱之後,藏在黑色的臉龐之下的模樣,才得以顯露而出。
吹破可彈的肌膚,潤紅色的蒸騰霧氣,被淋濕的席卷長發,隨意的放在兩邊,卻是如同人間最為精致的物品,美豔程度,簡直堪比韻芸。
恰是掉入人間的仙子一般,沾染了俗氣罷了,可其原本驚為人的模樣,卻是依然存在。
餘華都不禁有些看呆了。
幹咳一聲,方才清醒過來,而那女子似乎也是意識到了什,不禁臉都紅到了耳根,看的餘華一陣血脈噴張。
餘華內心沉吟,按捺住那股火熱。
“其實,恩公我都可以的!”
餘華一臉黑,“可以啥?”
“女孩子,多注意自己,對了你叫什名字,還沒來的及問你!”其實餘華內心,卻是在喊,“來吧,我不管了……”然而理智還是戰勝了一切。
“奴婢名為翠花。”那女子屈身回應,嬌嗔之意,讓餘華臉都紅了,不禁看著窗外,“這還真熱啊!”
罷,還裝模作樣的將那已經打開的窗口,再次打開。
“翠花,好難聽,以後你怎辦?我給你重新取一個名字吧。”餘華吐出一口濁氣,緩聲道。
“奴婢有家,卻是不能回,如今已無路可走,隻有恩公了,奴婢誓死一生跟隨恩公!”女子紅著臉輕聲道,眼中帶有淚意。
餘華幹咳,“要不就叫你餘偌蓮吧,跟我姓吧。”
“為何,有家不能歸?”
“奴婢,就是被家中賣出,才到了元家,才有了如此模樣。”
“嗯,日後奴婢就是餘偌蓮!”她飽含淚光,卻是又聽見餘華給他取的名字,有些欣喜。
“恩公,日後,就讓我侍奉你吧,當牛做馬都是可以的,就算是那個也行的!”道此處,臉更紅了。
餘華也臉紅了,幹涸,看向外麵,“你為何會被元家的奴隸追打?”
餘華轉移話題,“對了,日後就叫我餘大哥,別叫什恩公,很別扭。”
“對了,你也不許自稱奴婢了。”
偌蓮嬌羞的點了點頭,卻又是回應,“因為元家家主貪圖我的身體,所以,才有了如今這一幕!”
餘華聽此,眉頭緊皺,低聲怒吼,“禽獸!”
“就讓奴婢侍奉你吧,您不是有老嗎?”偌蓮跪倒在地,目帶淚光。
餘華歎息,“那其實不過是我為了不去參軍找的借口罷了。”
“起來吧,我何德何能,接你一拜。”
“其實,我身上並沒有多少錢。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偌蓮起身,認真的看著餘華,“那餘大哥不是這的人?”
餘華點頭,“其中一個是,我給你盤纏你去找尋你的家人,那第二個選擇便是,我給你盤纏去我曾經所在的地方,那會有人照顧你的,那有我的師尊!”
“不過我已經回不去了,你要怎選擇?”餘華認真的注視著她,卻是想起了什,有些回憶。
她起身看著餘華,頓時一拜,“餘大哥曾經所在之地,便是我的家。”
餘華微笑點頭,“你過來,我給你一些東西。”
偌蓮緩步走近,看著餘華,恰是一副女子嬌的模樣。
“這是一道令牌,若是到了一定距離,出現震動,則表示你馬上就會有人來接你,到時候,你給那人托一句話,我一直安好,我並未怪他。”
“還有就是,這是給你路上的盤纏。”餘華將手中的幾乎全部金幣都是給了他,就剩下一枚留在自己的手掌心。
她慢慢的接過餘華手中的東西,目中飽含淚光,不知該如何言語!
卻是終為跪地一拜。
餘華扶起她,緩聲道,“何須如此,你這幅模樣肯定會被人惦記,我給你改變一下容貌。”
罷,餘華將手放在她的臉龐之上,不過瞬息,便改變了容貌。
“不過,這隻能堅持不到幾而已,我給你一些符文,用作護身之用,路上切記萬事心。”餘華邊手中邊出現了符文紙交給了她。
“你使用時,隻要大喊,行兵鬥者,陣列在前即可!”
“對了,你留幾瓶星草液留在身上,凡事心一點!受傷了就可以喝一點,切記千萬不要被別人發現這星草液。”餘華還拿出了幾瓶星草液。
“還有就是你走的路途便是在這令牌之中,切記,這令牌除非是遇到萬不得已,切不可使用,其中隻有三次保護功能,他自動識別,不過很薄弱,不到萬不得已,且不可使用。”
“路途,沉心去便可看見,你現在可以試試。”
偌蓮正如餘華所,沉入心神望去,的確是如此,有一副底圖清晰的在腦海之中映出。
“臉可以弄髒一點,穿的就是這副樣子,那些山賊盜賊才不會打你的主意。”餘華看著她認真的道,“路上就你一人,我沒有辦法,心!”
偌蓮認真的聽著,聽見最後餘華的叮囑,不禁流下的淚水,第一次看向餘華,卻是漲紅了臉,“餘大哥大恩,來日答謝。”
餘華微微一笑,甚為陽光,看著偌蓮一陣心動,“去吧,路在你的腳下,以後由自己決定。”
偌蓮點頭,突然衝了上來,抱了一下餘華,旋即走出房間外。
消失不見。
餘華看著她不斷離去的身影,也是微微歎氣,就算是他今救了一個偌蓮,那又會有多少個偌蓮已然飽受著苦難呢?
餘華嘲諷一笑,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薄弱的。
罷了,未來的路就要看偌蓮自己了。
路是自己走的,不是被人給的。
頃刻,餘華看著自己手中的唯一一枚金幣,心口劇痛,不禁在房間嘶吼,“啊!我的錢啊!窮的快要脫褲子了。”
“唉,人事滄桑誰又能知呢?”
餘華歎氣,再次皺眉,看著手中的一枚金幣,未來到底是怎樣的呢?原本還是有些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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