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內。
餘華和徐鬆,皆是沉悶昏睡,腦海沉重,隻覺身體疲憊,便是睡去,此時,餘華星海之中,一道身影現,乃是餘華的神識所在,他盤坐於星海之中。
此刻,那原本應當充盈的星海之內,卻是枯竭殆盡,幾乎是再無一點星氣存在,在不久前與那異獸一戰時,相互所露出的力量,皆是用盡全力,奮力而戰。
此刻,他已然透支過度,昏迷倒地。
將軍亦是盤坐在他們二人不遠處,沉入修煉之中,恢複著自身傷勢。
時日已久,已有兩日之餘,他們二者依舊昏迷如初。
突兀,將軍雙眼睜開,是因為她感受到了一股強烈湧來的氣息,在瘋狂奔騰著,周圍星氣瘋狂匯聚,甚至是她都是受到影響。
他站起身來,朝著那餘華和徐鬆二人走近,不過幾息罷,隻見餘華那緊閉之眼,猙獰睜開,身形立刻盤坐而起,似乎是身體下意識的動作。
將軍凝望,並未做出幹擾。
地間,那外界,將軍府內的星氣在動蕩起來,似乎是被什東西所吸引般,瘋狂的朝著餘華周身湧動而去。
“難道是要突破了嗎?”將軍凝目,隨即盤膝在地,星氣調動,協助餘華理順周圍星氣流動,免得星氣急速流動而顯得雜亂不堪,斑駁而繁雜的星氣若是進入他體內,想必對他突破會有所影響,甚至是阻礙他突破的契機。
現如今他的身體是在下意識的運動著,由於星氣過多透支,導致星海枯竭,而星海枯竭,便是對於外界星氣如同一未曾前去之地,宛若空洞漏鬥,若是一旦湧入,便是無可遏製。
若是他清醒狀態,將軍也不需幫助他整理星氣,因他可以將周身星氣吸引速度放慢。
可他現在做不到。
“呼呼~”乃是星氣快速湧動所產生的破空之聲,隱約,甚至是凝為實質朝著餘華星海之中前去。
填充他那星海之中的空虛狀況。
餘華身體亦是感受到經脈不斷湧來的星氣,由於過快的湧動,疼痛感真實,不禁叫出聲來。
將軍眉目一皺,為何至此,餘華都還是未醒,若是他還不醒來控製住他體內星氣流動速度,這樣下去會撐爆他的經脈,將軍欲圖喚醒他,可是她卻騰不出手。
他這次的突破還真不是時候,偏偏要等到意識尚未清醒,便是欲突破,若是以往,則是順利度過,可如今,若是他再不醒來,餘華便是可能再也無法醒來。
因為漏鬥的缺口已然打開,速度已然不受控製,若是不加以幹擾的話,直接會爆體而亡。
將軍亦是無可奈何,若是她不疏通星氣的話,餘華現在已然經脈破裂而死。
況且浩瀚星氣,並非是她所能夠決定的。
將軍呼喚著餘華的姓名,可他卻是置若罔聞般,巋然不動。
將軍嘴角有鮮血溢出,她在疏通星氣的時候,分出心神喊叫餘華,對她造成了影響,可餘華,卻是依然未醒。
反觀之,那一旁昏迷的徐鬆卻是朦朧醒來,遽爾感受到周身星氣瘋狂的湧動著,瞬間驚醒,麵色驚懼,看著餘華雙眼緊閉模樣,便是隱約知曉他處於幾分狀況。
看著餘華皮膚之上,漸漸滲出的鮮血,繼而轉目望著那已是滿頭大汗的將軍,看著將軍麵色潮紅模樣和那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感受到那些純淨卻瘋狂湧動著的星氣,頓時眉目一顫,不知該如何是好。
難道直接喚醒餘華?徐鬆自問,卻又是自我否定,若是隔著星氣屏障喚醒他,對他必定造成不可言喻的傷害,徐鬆嚐試奮力呼喚餘華,可餘華卻並未有任何作答,陷入沉沉昏迷無法自拔。
矍然,徐鬆,似乎是想到了什,感受到體內幾乎枯竭殆盡的星海,眉目亦是一顫,隨即盤膝,將軍不知徐鬆有何想法。
隻見徐鬆閉目,頓時,湧動向餘華的星氣,在被牽引,而那牽引方向,便是徐鬆所在之處,不斷匯聚至他身上,如同嶄新漏鬥形成,而此漏鬥便是徐鬆所在的枯竭星海。
星氣流動分支,被徐鬆接納眾多,那股看似奔湧的星氣瞬間,削減不少。
將軍蹙眉解開,感受到那股明顯減少的星氣,微微一笑,此人頗為機智,通過吸收星氣而使得餘華所吸收星氣明顯減少,而緩解他目前的狀況,這也並非不是一種辦法。
幸虧的是,晝日,星氣微弱且少,若是黑夜十分,不敢相信星氣濃稠程度,若是黑夜,此時的餘華已然暴斃而亡。
現在,亦是隻有如此,拖到餘華醒來,他若是一直都不醒來,將軍也不知該如何,現在她是在順理著二人的星氣來源,更加的騰不出手來,即便是有異樣出現,也是無能為力,隻能望而止步。
時間,如縫隙之流,片刻,流過。
時日,漸偏晚,夜色淒涼,此乃是第三日之夜,今日無雨,烏雲皆散,星光閃爍,地間,星氣膨脹,湧動開來,極為粘稠。
將軍再次蹙眉,因為她所梳理的星氣越發強烈,甚至是超過她所能梳理的極限,越發龐大的星氣在不斷湧來,無法遏製。
乃至於,星氣開始變得斑駁,即便是吸收分支越發削弱的徐鬆,皆是眉目一凝,發出悶哼之聲,身體如受重負,麵色血氣湧上,有些潮紅,青筋暴露。
更何況此時的餘華,若是他再不蘇醒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若是因為突破之時,自身意識未清醒,而導致星海漲破,使得星途之道盡毀,那此生後續之日,會過得有多嘲諷。
將軍可不想餘華變成那樣,因為他還有巨大的作用等著他發揮。
不禁咬牙,星氣得到了一絲控製,可這勉強的控製,堅持不到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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