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中信肅然看向明有仁,緩緩點點頭,“應該沒錯,因為,我覺得,活動後呼吸困難、暈厥,感覺有些有心無力,每日身體皆在衰弱,而且速度極快,我心中有底,這副身體可能無法長久。”
明有仁瞬間覺得麵色異常難看,再環視一周,餘者皆是麵色嚴肅望著明中信,顯然,他們也覺得此事有些嚴重。
不明中信乃是明家家主,就他現在真可謂是明家在京師的代表,是聯係各大勢力的扭帶,是明家集團的核心,有何閃失都會令明家在京師的一切事宜功虧一簣,也會令這剛剛成形的勢力土崩瓦解,更甚者,他還是明家獨苗。
“中信,如果是這樣,更得完婚啊!”明有仁皺眉,沉聲道。
明中信苦笑一聲,“族叔,我明白,但是,我終究不忍心令馨兒守寡一生啊!”
此言一出,陸明遠、福伯、明中遠輕聲歎息,無話可。
是啊,雖然明中信乃是明家獨苗,但如果他真的有病,還就此完婚,如果蘭馨兒與他完婚,那可是害了蘭馨兒一生了。
畢竟,依此時的風俗,像明家這種大戶,那媳婦是不允許再嫁的,到時,蘭馨兒可不就得守寡嗎?到時,孤獨一生,那份痛楚,可是刻骨銘心的!蘭馨兒能夠承受嗎?
即便是明老夫人明白,也體恤蘭馨兒,畢竟,她也算是明老夫人的親人,但終究蘭馨兒已經嫁過人了,她能否再嫁得好人家,那可就不定了!
事已至此,明有仁可再不出那般厚臉皮的話,令明中信再娶蘭馨兒。
“唉,大家還是不要這般悲觀了!中信的病能治也不定啊!”陸明遠輕聲安慰道。
對啊!明有仁眼光一閃,希冀地望著明中信,“中信,你是否找人診斷過?”
明中信遲疑一下,搖頭道,“那倒沒有!但我認為,我的病是千真萬確的!”
“那就好!”明有仁麵上浮現出一絲喜色,“也許是你診斷錯了呢!稍後太醫前來,讓好好診斷一番!”
陸明遠搖頭不已,自己之前的安慰之語不過是心懷一線希望罷了!依他所看,明中信本來就是謹慎心自信自負之人,如果他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絕不會這般的!當然,現在的他可不會違逆明有仁所言,畢竟,心懷希望總比心中絕望來得強一些吧!
明有仁此言一出,房中沉重的氣氛稍稍有些緩和。
明中信自然不會反駁,畢竟,他心懷內疚啊!此時此地,他再什也不合適,倒不如,讓他們自行判斷吧!
於是,眾人心懷忐忑地等候著陸太醫的前來。
“中信!”就在他們等候之時,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眾人一陣驚訝,他怎來了?
就在此時,一個腳步之聲,蹬蹬蹬蹬奔了進來。
“石大哥,發生什事了?”明中信抬頭望著來人,眉頭一皺,問道。
“中信啊!大事不妙啊!”石文義眼中閃過一絲急切,大聲道。
什?明中信心中一緊,又出什事了?難道,彌勒會又有什新動作了?畢竟,石文義一直以來都是平穩異常的,這般模樣定然是發生了大事。
“石大哥,稍安勿躁,先飲一杯茶水吧!”心中雖然有些急,但明中信看著滿頭大汗的石文義輕聲道。
“現在都是什時候了,還這般輕閑,中信,不定,你的太子伴讀要泡湯了!”石文義滿眼的恨鐵不成鋼。
啊!明中信一愣,太子伴讀?泡湯?原來如此!
不由得他麵色一鬆,笑了出來。
“笑,笑什笑!”石文義沒好氣地衝明中信叫道,“你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嚴重嗎?”
相應的,旁邊的陸明遠、福伯、劉大夏滿麵陰霾,望著石文義,眼神中盡皆是探尋之意。
“不就是一個太子伴讀嗎?有何嚴重?石大哥請講!”明中信收斂神情,輕描淡寫。
旁邊的明有仁也是滿眼的不解,雖然太子伴讀這個頭銜被取消很是可惜,但依明中信的才學,來年鄉試必然中舉,到時再努把力,中進士也不是難事,到時,自然會入朝為官,那有什打緊的!更何況,現在不過是差點泡湯,明還沒有泡湯啊!現在最緊要的是明中信的病啊!
“咳!”劉大夏輕咳一聲,吸引過大家的注意力,滿麵肅然道,“中信此言差矣,你可別看這個頭銜,如果你根本就沒有得到之時,那倒也無妨!”
大家望著劉大夏靜聽他的解釋。
“但現在的情況是,中信已經被陛下親封為太子伴讀,這就成為了眾矢之的,吸引來了滿滿的仇恨!”劉大夏輕歎一聲,繼續道,“不要看這些仇恨,這可都是那有望成為太子伴讀的官宦子弟們的仇恨啊!他們並不會因你失去太子伴讀之名就放過你,相反,會變本加厲,沒有了陛下的護佑,他們會如同惡狼一般衝上來,將你碎屍萬段,永不超生!甚至,你的家族都得因此被毀。”
陸明遠與福伯輕輕點頭,認可劉大夏之言。
有這嚴重?明有仁與明中信看到陸明遠與福伯的麵色,對視一眼,麵麵相覷,終於正視了這個事件。
“石大人,你還是將此事詳細道來,看咱們是否還有機會?”劉大夏解釋完,放眼望向石文義,沉聲問道。
石文義自然不會藏私,整理一下思路,就將朝堂之上的交鋒一一向他們道來。
李士實?這個名字瞬間在他們的心中掛了號。
明中信更是滿頭霧水,自己也沒有得罪此人啊?他怎會這般狠毒呢?但兩世為人的明中信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定然是在某些方麵得罪了這個家夥,那是在什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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