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冷”
簡紅慢慢地站起來,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看著自己心愛的人以這種姿態躺在廚房的飯桌上,她很難受,下意識地準備進去將其遺體給收整一下,至少,把裙擺給落下去。
她不怕死人的,尤其死去的人,還和自己有著如此親密的關係。
梁川伸手抓住了簡紅的手臂,雖然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很破壞氛圍也很不合時宜,但梁川還是得說:
“不要破壞現場。”
簡紅整個人愣住了,
原本正準備往走的步子也在此時陷入了滯緩,
法醫屬於技術警,有警官證和相應警銜,她其實就是警察,對於梁川所說的“不要破壞現場”這句話,她能聽得懂。
換做其他任何時候,其實該說這句話的人,該是她自己。
她又慢慢地蹲了下來,她在哭,哭得很傷心。
今天,原本用是屬於她的浪漫日子,為此,她甚至請梁川過來當鋼琴師,但誰料想,竟然成了陰陽兩隔。
她們能走到一起,甚至不霞備公開相互的關係,付出了多大的勇氣,承受著多少非議,但事情為什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梁川的目光則是更多地在屍體身上逡巡,屍體脖頸位置有一道清晰的傷口,用是被凶手直接割脖斃命,手段幹脆狠辣。
而灶台上的餐具以及剩下的食物,讓梁川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有種預感,這次的案子,可能和以往不一樣,
真的很不一樣。
警方來了,快速控製隔離了現場,同時,整個農家樂也在此時被勒令暫時停業,畢竟人命關天的事,農家樂的老板也表示了配合,他自己心也清楚,不早點找到凶手的話,他這個農家樂的牌子也就倒了,誰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來吃飯?
似乎是因為報警者是簡紅的原因,吳大海也來了,雖然龍泉這邊並不是吳大海負責的區域,但他既然願意來幫忙,當地區域的刑警隊長也斷然沒有不歡迎的道理。
這名刑警隊長梁川也見過,也是去山村調查隊的一員,半寸頭,年紀看起來約莫四十歲,看得很老成。
王晉曄也帶著自己手下的助手出現在了這,對此,簡紅沒有任何的異議,她清楚,法醫工作需要絕對的心平氣和,她現在心亂了,不適合做這個工作,她冷靜果敢的一麵在這個時候體現了出來,沒有去大喊著要為親自為心愛的人報仇雲雲,她清楚警方的流程,也清楚該如何去配合才能更快地發現凶手。
“又見麵了。”王晉曄一邊戴手套一邊對梁川點點頭,然後取出一副新手套遞給梁川。
梁川沒客氣,接過手套戴了起來,然後和王晉曄一起去了廚房。
廚房麵積不是很大,走進去之後,更顯得空間逼仄,尤其最中央的桌子上還躺著一具女屍。
女屍年紀大概在二十七八,她的具體身份簡紅那邊肯定會提供,相對應的,她的社會背景調查也會輕鬆許多。
一般來說,凶殺案的偵破分為兩個步驟,一個是現代科技刑偵技術,第二個則是社會關係排查尋找嫌疑人。
“提茸手DNA。”王晉曄對著女屍下體看了一眼,那還存在著白色的斑痕,是什,大家心都很清楚。
助手馬上上前提取。
梁川則是站在灶台邊,看著這的情況。
“這些,用是凶手吃的,在殺完人後吃的。”梁川很篤定地說道。
“為什?”吳大海和另一名刑警隊長站在廚房外圍,這擠不下太多人,他們兩個隊長隻能站得遠一點,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觀察案發現場的情況。
“血跡。”梁川伸手指了指案幾上的血跡,牆壁的瓷磚,灶台上等等位置,都有死者血跡的殘留,用是凶手殺人的瞬間血跡噴灑出去的,而血跡卻沒有絲毫濺射在餐具上。
梁川伸手將兩個餐盤舉起來,餐盤下麵的瓷磚上,是有血跡痕跡的。
這意味著死者在殺人之後,將餐盤從櫥櫃取出來,然後給自己做了飯吃。
吳大海和身邊的中年刑警隊長一起皺眉,
麵露凝重之色,
他們聽懂了梁川的意思,
但他們思考的方向還是和普通的刑偵人員不同的,也就是屬於領導思考模式,當然,他們還不至於去想著這會造成什什社會不利影響雲雲,而是想著,
一個冷靜到殺了人後,
還能在房間做飯吃的凶手,
這絕不是普通的人命案!
“這,有問題。”王晉曄驚呼道。
他的驚呼當即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要知道王法醫號稱喜歡在停屍間陪屍體聊天的主兒,神經大條得厲害,還有什事能值得他如此失態?
梁川則是湊在餐盤上的剩餐那邊聞了聞,
椒鹽放多了,
梁川吃東西向來喜歡少放佐料,追求清淡,對這方麵比較敏感。
當然,梁川心也猜測過這油炸過的肉可能會是什,但之前並沒有說,現在聽見身後王晉曄的驚呼,梁川心的猜測倒是落實了大半。
這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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