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梁川清楚,她的沉默,意味著拒絕;
以她的性格,確實會瘍拒絕,因為在她眼,梁川做的很多事情,都很無聊,也很沒意義,她寧願每天白天就坐在賓館房間發呆然後晚上來店睡覺,她看不出任何興趣愛好。
但梁川不可能讓她拒絕,之前他並未真的動手去試圖撬開她嘴的秘密,但並不意味著梁川會任由她如此地隨性。
“那你以後別和我睡了。”
這話說得,極其不要臉,
卻切中要害。
電話那頭的女孩微微皺眉,側下頭,看著很慵懶地匍匐在她腿上的白貓。
她不喜歡被威脅,在這個時候,她甚至願意去賭一賭,這隻白貓到底願意跟著自己還是跟著他。
畢竟,從本質上來說,自己和他,其實沒什區別,跟誰,都一樣的。
一開始,她沒有賭的心思,但經過一個多月時間的磨合和熟悉,她覺得,自己似乎有著嚐試一下的必要。
她伸出手,放在了白貓頭上,輕輕地摸了摸。
普洱覺得很舒服,眯著眼,享受著撫摸。
隨即,
“喵”叫了一聲,
意思是,
繼續,
不要停。
她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她能感知到,它對自己也很親昵,大家,從一定程度上來說,算是同類。
但電話那頭,梁川直接喊了一聲:
“普洱。”
普洱抬起頭,看了看電話,有些不滿地“喵”應了一聲;
隨即起身,踏著貓步,走下了床榻,然後直接跳到了陽台上,伸出肉爪推開了陽台上特意為她設置出去曬太陽的玻璃小窗,走到了外麵,尾巴翹起來,身體下蹲,伸了個懶腰。
大晚上地,
你們兩口子吵架,
還折騰我,
貓生艱難啊。
但不管怎樣,普洱做出了自己的瘍,很明確,也很清晰,它和梁川的關係,不是兩個同側憐的人那簡單,而是在雙方都茫無助時的忽然相遇。
就比如,大家都是人,但其中有兩個,是“人生若隻是初見”,梁川和普洱就屬於這一種。
唐詩微微蹙眉,
她很不開心,
因為她真的被梁川拿捏住了,甚至,如果梁川繼續不要臉下去的話,他能以此作為要挾,讓自己淪為他的手下,去替他做事情。
“僅此一次。”梁川似乎能夠摸透女孩的心思,寬慰道。
“僅此一次?”唐詩問道。
“下次再說。”梁川回答。
晨曦已現,此時是一天之中人最疲乏也是最清冷的時刻,唐詩站在街邊的公交站台旁,微微低著頭,看樣子,就像是一名準備上學的學生,帶著恰到好處的清純,附近不少人男人走過路過時,目光都會在她身上流連片刻。
梁川走過來時,手提著一個袋子,他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淤青,身上的衣服也有多處破損,總之,很狼狽。
“你來晚了。”唐詩說道。
“給你買了件衣服。”梁川搖了抑中的袋子。
唐詩沒再說什,她知道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給自己送禮物,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攔了一輛出租車,二人上車,目標,城郊。
出租車上,二人都坐在後排,唐詩還是不說話,就這樣坐著,一動不動。
梁川也沒說話,也那樣坐著,他身上還有些傷,精力也不是很充足。
出租車實被後麵坐著的兩個人給弄得也不敢吱聲了,就是等紅綠燈時喝口水都盡量壓低著聲音。
他感覺自己今天拉的這兩個客人好奇怪,坐在後麵都沒動靜的,就像是拉了兩個鬼一樣,整得他車都壓抑得很。
出租車在環城高速收費站停了下來,梁川和唐詩一起下了車。
凶手昨晚衝關成功,收費站的卡口並沒有來得及攔,但稍後在省道高速路上,警方成功將其堵截住,隻是對方卻直接棄車逃跑,沒入了省道外的山林之中,這是壞消息。
好消息則是這片山林的麵積並不算太大,地勢也不算陡峭,如果再放任他再開一段距離進入真正的山區,那麻煩才算是真的大了。
警方、武警以及地方民兵都被調動起來,開始對這塊區域的山林進行封鎖和排查,排恥大,就像是剛建國後的剿匪行動一樣;
這名凶手,也值得這個待遇,上頭的命令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梁川給吳大海打了電話,等會兒會有一名警員來接自己過去,雖然吳大海在電話勸說了梁川不用來了,畢竟之前梁川已經遭遇過了危險,但梁川一定要堅持過來,吳大海也隻能同意。
而且,昨晚第一個發現凶手位置的人,就是梁川。
“是抓那個殺人犯?”唐詩忽然問道。
老道昨晚受傷回到店,她看到了,也知道了一些事。
“對。”
“你很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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