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做你一個人的暴君。”
殷瑢笑著,將柏氿擱到綿軟床褥上,又俯身壓了下去,作勢要吻。
柏氿一偏頭,他便咬著了她的脖子。
殷瑢也不把她的腦袋扳回來,索性就沿著她的頸邊細細吮咬起來。
舌尖觸在肌膚上,撓心般癢。柏氿微微一縮,按住他的肩膀,道:“殷瑢,再過兩,你是不是就要出征了?”
“嗯。”殷瑢抓住她的爪子吻了吻,又膩到她的耳邊輕咬。
“等……你讓我把話完,”柏氿第二次按住他。
殷瑢一頓,停下動作來,支著頭側臥在她身邊,攬過她的腰,問道:“想什?”
“你們這次交戰的地方定在扶石吧。”柏氿道,“扶石有點遠,而且臨近白木國。九千策來信,殷琮讓他去白木借兵,準備在扶石三軍夾擊你。不過他會裝作路上遇到山洪的樣子,遲幾到戰場。這幾,你解決掉殷琮和燕啟,應該沒問題吧?”
“嗯,不是什難事。”殷瑢著,掐了掐她的臉頰,“還有什想的嗎?”
“有的,”柏氿點點頭,繼續道,“你還是把程前輩也一起帶去扶石吧。扶石太遠了,單是去那邊就要花上十。春日瘟疫又多,萬一真出了什事情,你帶上他,也好有個應對。我的傷都快好了,又有邊晴姑娘在,不會有問題的。”
“嗯,我知道。”殷瑢應道,又緩緩的在她腰邊摩挲起來。
柏氿微微一僵,捉住他作亂的手掌,“十三他們……”
殷瑢忽然皺眉,擒住了她的手腕按在兩邊,“該安排的我都安排好了。”隨後又一次咬上她的頸邊。
“你現在隻需要想著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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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兩已過。
出征,前夜。
月色皎皎,這一夜的月色太過透亮,穿透營帳,注定難眠。
辛蘭才洗完了澡,正從浴桶跨出來,拿起幹淨的衣服準備換上,忽聽身後傳來帳簾輕掀的聲響。
有夜風灌進來,拂在身上,微涼。
辛蘭當即大驚,立刻拿著衣服護住了胸,慌忙回頭,隻見程昀半掀著簾子,怔在帳外。
“流氓——!”辛蘭爆紅了臉,驚叫道。
程昀被她吼得回了神,立刻放下帳子背過身去,解下腰間的酒葫蘆,仰頭喝了好大一口,借以壓壓驚順便再壓壓火氣。
辛蘭一邊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一邊慌慌張張問道:“你……你來做什?”
程昀摸摸下巴,“丫頭,我明就要隨殿下出征了。一想到要接連好幾吃不到你做的飯菜,我渾身上下就很難受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辛蘭在帳子頭低低罵道,卻仍舊掀開簾子走了出來,“走吧,我最後給你做一頓。”
廚帳飄香。辛蘭坐在桌旁托起下巴,看著程昀撥掉最後一粒米,問道:“你這次要去多久?”
“如果戰事順利的話,”程昀放下碗筷,“大概要二十來吧。”著,又笑了笑,“丫頭,到時候我不在了,你可別太想念我啊。”
辛蘭當即皺眉怒嗔:“我才不會想你!”
程昀無聲一笑,非常寬宏的揉了揉她的頭,自言自語般道:“可是我會想你……”
辛蘭一僵。
“……做的菜啊。”程昀繼續道。
他那深邃眉眼含著笑,仿佛夏日的陽,春日的風,於四麵而來,令人無所遁形。
辛蘭忽然便微紅了臉,別開眼眸避開他這深深的眸光,有些別扭的皺著眉,道:“那你有沒有什特別想吃的?等你回來之後,我做給你吃啊。”
話音剛落,程昀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稍稍抬起。
辛蘭驚得微微睜大了眼睛,卻見程昀低笑道:“我最想吃的其實是……”
你。
燭火燃在程昀的眼底,微炙。
辛蘭莫名被炙燙了雙頰,“是什?”
“算了,沒什,”程昀放開她的下巴,又摸了摸她的頭頂,“這些事情等我回來之後再告訴你也不遲。”
頭頂上他的掌心很暖,溫暖一卻又迅速離去。辛蘭撫上被他摸過的地方,有點愣。
怔愣間,程昀又拍拍她的肩膀,“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哦……”辛蘭緩緩起身,行到廚帳口,又不禁回過身來,“那個……你……”
“怎了?”
辛蘭被問得一怔。
方才,她想什?
她不知道。
可就在那一個瞬間,她又為什突然想要轉身與他話?
沒人知道。
桌上燭火暈出一圈一圈的暖黃光暈,映在辛蘭微紅的臉頰上。
“怎了?”程昀又問。
“沒……沒什。”言罷,她迅速掀開帳簾子,跑進了夜色。
夜色清涼,月色清涼。
程昀看著帳外濃重的夜,半晌,一歎。
夜蟲聲聲,夜蟲聲寂。
四野寂寥空曠的吟唱,依稀夾著某人低低的呼喚:“媳婦兒?媳婦兒,你睡了嗎?我進來咯。”殷十三站在步生嬌的帳子外,道。
“滾!別來煩我!”步生嬌這幾日因為突然得知懷孕的事情,脾氣暴躁得很,就連聲音都透著足可咬碎骨頭的狠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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